“若是放任同门性命而不救,那风灵子便不再是风灵子!前辈,不管这业力如何,风灵子决计不让你与师弟沾染半分,就让这业力加于我身,一百二十余同门性命,我救定了!”
随着风灵子话一出口,镜老当即笑了笑道:“好好好,后生可畏!你愿意承受着逆天的业力,老夫也愿意将这业力从你身上赶走,活了这些许年头,看惯了是是非非,还是感觉年轻人最好。”
云朗也扯开嘴一笑:“师姐和镜老倒是好气魄,只是这件事丢下我,真的好吗?”
云朗的俏皮话瞬间使风灵子和镜老哈哈大笑,笑过之后,镜老率先走在前面,此刻看他的脸色红润,遍布着光泽,好似返老还童一般:“走罢!走罢!且去救下这人再说,管它什么业力不业力?若是救人也要承担因果,那这天道,也该换上一换了!”
说完,镜老率先朝着这丹鼎派的正殿走去,破败的正殿前便是那硕大无比的天然药鼎,外铸青铜,一行三人来到这巨鼎的面前,镜老仿佛意气风发,纵身一跃,至这半空之中,望着这巨大的药鼎,当即说道:“丫头,臭小子,你俩可知这药鼎是什么吗?”
云朗与风灵子对视了一眼,开口说道:“你都说了这是药鼎,还能是什么?”
镜老闻言哈哈大笑道:“是药鼎,的确是药鼎,不过此药鼎却是天地之间独一份的存在,想必这丹鼎派能够盛极一时也是托了这药鼎的福啊!”
云朗与风灵子俱是一惊,天地之间独一份的药鼎!
镜老哈哈笑道:“想不到这穹庐鼎竟然在这里,臭小子!丫头,这一回炼丹百无禁忌,只管将那药草扔进去即可!”
随即镜老落在这空地上,随即便是一掌重重地拍在了这巨大药鼎的青铜表皮上,随即将这青铜表皮拍出了一条裂缝。
云朗与风灵子二人俱是不解的神色,镜老当即说道:“这些人岂能知道此鼎的妙用?穹庐鼎正是用那天地之灵气炼制丹药,丝毫不耗费人力,将这穹庐鼎用这青铜包裹,还要用人力催热,这岂不是舍本逐末之举吗?”
随着镜老如此一说,风灵子和云朗二人俱是运起周身真气,一掌一掌地拍在这穹庐鼎的青铜表皮上,直拍得这穹庐鼎上出现了一条条的裂缝,未了,风灵子更是转了一个身,随即便是一掌拍下,“当!”
一声清脆传来,风灵子这一掌乃是借力打力之举,这一股强横霸道的力量瞬间穿透了穹庐鼎的表皮,硬生生的拍出了一条条的裂纹。
云朗指尖凝聚着一点点光华,用那冲虚指的无形剑气切割着眼前的青铜表皮,不一会的功夫,这穹庐鼎的原貌已经露了出来,穹庐鼎由一块块天然山石组成,正是那四方鼎的形制,在这鼎内,堆积着一片片的灰尘,似乎还有着一颗颗尚未炼制好的灵丹。
镜老此时静静一笑道:“可以开始了。”
风灵子点了点头,镜老在其身后说道:“三昧真火,出七分之力,蓄养三分,待火起时候,徐徐加入,维持火焰。”
说罢,镜老一抖袍袖,便见从他的眼中、口中、耳中、鼻中、涌现出一道道精纯的火焰,这火焰的成色比起风灵子先前所使用的三昧真火要强横上许多,饶是云朗也忍不住一声赞叹!好镜老!
风灵子亦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便见这一道道火焰从耳鼻口眼中喷涌而去,化作一道道精纯的火炁,堆积在这穹庐鼎的下侧。
云朗尚未学会这三昧真火,然而他内府之中的火位却是蠢蠢欲动,许是收到了风灵子和镜老二人的气机牵引,内府之中便有一股火焰即将要喷吐而出,镜老察觉到了云朗的异状,当即便道:“引丹田之气循环于内府,主走火位,徐徐图之,往复三次,手掐太上印!”
云朗心领神会,当即手掐了一个太上印,竖起三指,另外二指大拇指搭在小拇指上,名曰:太上印。
从丹田之中摄取而来的真气随即进入了内府之中,不停地游走,而主火位的肝宮此刻正有着愈演愈烈的态势,肝宫之火瞬间涌现,伴随着这真气便要涌出,云朗只觉一阵口干舌燥,从自己的心底仿佛有一股火焰便要冲将出来。
镜老与风灵子的火焰已缓缓进入这大鼎之中,炙烤着这大鼎的底部,但凡要炼制丹药,便需要这一道工序,名曰:烤鼎。
“唔……唔……”云朗心神一阵动荡,似乎有一种要呕吐的感觉,镜老在此时也不忘提醒云朗:“扭扭捏捏的做什么?那火焰卡在你嗓子眼啦?!”
镜老这调皮的话语一出,饶是风灵子忍不住身子一哆嗦,但随即就控制住火焰,继续炙烤着这药鼎。
而云朗听见镜老这话,心中暗笑,这心神一松,当即便是按捺不住,“哇”得一口,吐出熊熊烈焰!
随着云朗这一口火焰的喷出,霎时间,从云朗口中喷吐而出火焰形成铺天盖地一般的态势,直接将镜老与风灵子的火焰遮盖住了,云朗内府主火,这火焰因人的真气各有不同,云朗乃是双丹缔结之体魄,真气本就比寻常人雄浑,加之镜老在其内府之中****修持,故而云朗的内府着实是出色的紧!
随着云朗也张口吐出这三昧真火来,药鼎顷刻之间变得通红,这道道火焰形成的炙热温度将药鼎炙烤得通透,镜老随即道:“还在等什么?放药草罢!”
风灵子一听,当即伸手一挥,芥子囊中那一片片药田当中的草药便倾数飞出,在虚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