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打道回府,吃了风灵子的闭门羹,云朗无法,一路下得山去。
将那落雨金钱放入衣襟之中,推开天门宫的大门,便见青衣侍女迎来。
“仙主回来了。”那青衣侍女施了一礼。
云朗应了一声,径直入内,走入内室,便见柳青鸢端坐在圆桌之前,桌上摆放着碗筷和几碟可口小菜。
云朗推门的刹那便怔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柳青鸢见云朗回来,起身说道:“听闻你今日元神已养成了?”
云朗闷闷的应了一声,对于柳青鸢,他有种本能的惧怕,在心底,更是有一种对阿柔的负罪感,那一晚的旖旎本不该有。
虽说柳青鸢是岳阳真人一手推进他怀中,但对于这个自己救下的女子,还远远谈不上有着那种炙热的感情。
然而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云朗别无他法,总有一日要面对。
云朗见桌上有酒,索性拿起酒壶,对着自己的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那一种胸腹当中的炙热感传来,云朗这才开口说道:“柳青鸢?”
柳青鸢看着云朗,云朗道:“先前是我对你不起,我答应了你两个条件,只需你说,无论何事,我定然赴汤蹈火。”
听得云朗如此说来,心中不禁酸楚,说到底,那一夜的旖旎,并不是她故意为之,而是遭了那狐妖残魂伤害,虽然痊愈,但精神受到狐妖的折磨,故而才有那疯狂的举动。
柳青鸢本就是跳脱的性子,这跟她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关,故而性格上是娇纵了些,可哪个女人又能视自己的贞洁为无物呢?何况那一夜,云朗是她生命当中的第一个男人。
“你若是不喜,那两个条件也可以作废。”柳青鸢心中苦涩,从她见到云朗的第一面起,那个少年剑客的身影便深深的镌刻在了她的心里,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他难堪。
云朗又喝了口酒道:“我虽年少,却是清苦之人,也懂得一些粗浅的道理,对于你,我会负责到底。”
如此说来也算是表明心迹,柳青鸢心中顿起涟漪,之后两人无话。
桌上的清淡小菜云朗草草吃了几口便罢,只是这酒却点滴未曾剩下,摇摇晃晃的起了身,柳青鸢见状说道:“今夜……今夜就在这里睡吧,莫要再躲了,我出去便是。”
云朗摇了摇头,推开门,径直走向隔壁,不多时的功夫,便想起了轻微的鼾声。
柳青鸢一夜无眠,脑海之中俱是云朗的身影,想她初入这世界,之前在自家便是众星拱月一般,直到遇到那妖狐,不但自己的两个同门为其所害,就连自身也被那妖狐掳了去。
本就性格刚毅的她,曾起过轻生的念头,直到遇见了云朗,那清雅俊秀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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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云朗早早起身,云朗破天荒的没有逃走,在天门宫的后院静坐冥想,将岳阳真人传授于他的口诀细细想来,想到妙处便伸手取出霸图剑,随手一掷,心念一处,霸图剑便飞出十几尺,掉落在地上。
云朗隐隐的感觉到了御剑的奥秘,乐此不疲,一次次的掷剑而出,感受着其中的法门。
霸图剑乃是岳阳真人多年前铸造,岳阳真人昔年有八个徒弟,其中剑术修为最高者乃是北华真人,仙号北华子。
这霸图剑便是北华真人昔日佩剑,早已在剑匣当中纹样多年,颇具灵性。
然而北华真人为情所困,终在那斩魔台上救下魔族女子,饱受了同门冷眼,最终不堪压力,自裁谢罪。
一身修为付之东流,命丧黄泉,道行消散,岳阳真人正是看云朗的心性像极了北华真人,这才将霸图剑赠予云朗,当然,其中缘故,云朗不知。
自云朗凝练了元神,开辟了脑中仙府,云朗便有心将这霸图剑炼成本命心剑,以供驱使。
遍看古籍的云朗,从那典籍之中得知养剑之法,故而下定决心要将霸图剑祭炼一番,彻底的为自己所用,但此时能为还不够。
这边收敛心性,一心钻研的御剑的法门,柳青鸢偷偷的站在门廊处,望着云朗,眼中无限温柔,想来很快就可以到荒谷去,心中便升腾起无限的欢喜之意。
云朗用剑划破指尖,用指尖血液擦拭剑锋,只见霸图剑瞬间将那血液吸收,随即爆发出光泽来。
云朗口中念动着御剑的心法,此刻元神与本尊合一,脑海之中每念一句心法,那端坐在脑海之中的元神,也张开口来,喃喃有词。
只见霸图剑上爆发出阵阵金光,冲天而起,在云朗的头顶盘桓,随着云朗眼睛陡然睁开,霸图剑一飞冲天!
然而这一飞却不长久,霸图剑飞出几百尺,便疾速的坠落,云朗腾空而起,脚尖轻轻踮着,身影如同惊鸿,只见虚空之中一个青衫少年飞步上前,一个转身,抓住那霸图剑,便轻轻的落在地上,不沾一丝尘埃。
云朗闭上眼睛,感受着手中霸图剑的温度,心中默念口诀,再一次将霸图剑掷出,这一次,云朗的脑海之中便出现了一道剑影,宛若流光。
随着那剑影的动作,云朗再度飞身而去,踏上云霄,身形如同飞燕,又如同彩霞,时而静若处子,时而动如脱兔,随着把霸图剑遨游于虚空之中。
云朗只觉得自身轻飘飘地,进入了浑然忘我的境界,剑动,人便动,剑停,人便停。
这一次,霸图剑足足飞了千余尺的距离,方才被云朗抓在手中。
落于地上,云朗微微一笑,这一次聚集周身真气,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