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天道的紫衣青年闻之,不由得大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正好今晚来陪陪大爷,也好叫你知道知道我的手段!”
柳青鸢气得小脸通红,浑身颤抖指着那紫衣青年道:“欺人太甚!”
那紫衣青年闻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柳青鸢,打量了一番,啧啧称奇道:“啧啧!看你这打扮,莫不是那荒谷谷主的小娘子?真叫个……”
“啪!”未等那紫衣青年说完,脸上便挨了重重的一巴掌,云朗一把将柳青鸢拉扯过来,护在身后,却看那紫衣青年满口鲜血,已然掉下两颗牙来。
云朗板着面孔道:“问天道俱是你这种杂碎?也不知东阳长老是如何管教你们的!”
那紫衣青年啐了一口血沫,袖子在嘴巴上擦了擦,见云朗说出问天道门中仅次于掌教真人的东阳长老,心里一惊,但不露声色眯着眼睛看着云朗。
云朗看着那紫衣青年的样子,心中十分厌恶,伸手一指道:“报上名来。”
那紫衣青年一愣,随即说道:“我乃是问天道内门弟子东门别鹤……”但随即反应了过来,恼羞成怒道:“你又是哪个小辈!难不成是这小娘皮的野男人么!”
云朗嘿嘿一笑,看着那东门别鹤道:“野男人?”
东门别鹤看云朗那不坏好意的眼神,心中恼怒之意更甚,扭头对着身后那三名问天道弟子说道:“给我废了他!出了事我兜着!”
那三名问天道的弟子迟疑了一下,东门别鹤道:“回门中之时,每人赏你们一匹朝天吼!”
那三个弟子一听,霎时间喜上心头,三匹朝天吼,这可是真人境界门派才赐下的坐骑,眼前的这位东门师兄乃是掌教真人的内侄,自然手头富裕的紧,当下也不多说,只看其中一名弟子站了出来。
这弟子身形甚是瘦小,然而当他的兵刃亮出来之时,带来阵阵寒气,云朗盯着那弟子道:“勾天爪?”
那弟子很是得意道:“怎么?你怕了?跪下给东门师兄道歉,再把这小娘皮送过来,我就扰你一命,怎么样?”
东门别鹤一脸贱笑道:“这小娘子生得花容月貌,自然是要归我。”
当下那荒谷弟子眼睁睁的看着问天道的三个人,从怀中掏出了荒谷信物,准备报信,岂料却被云朗拦了下来。
云朗看着眼前四个人,慢悠悠的说道:“有句古话叫做祸从口出,你们可知道?”
东门别鹤一脸讥讽道:“就凭你这不入流的弟子?给我上!废了他!”
那瘦小的弟子得命,眼前勾天爪随着真气的注入猛然倍增,见那勾天爪卷起阵阵罡风,带着煞气,那瘦小的弟子身法极其灵巧,只两三个瞬息之间便到了云朗的面前,只见他眼中露出凶光,嘴角冷笑,去死吧!
“啪。”随着这一声轻响,那瘦小弟子的身影也一下子停滞,便见那勾天爪的爪根处,应声碎裂。
“啪啦,啪啦。”随着那勾天爪的碎裂,瘦小弟子急忙后撤,云朗冷冷一笑,伸出一指,便只见一道无形剑气激射而出,那瘦小的弟子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身子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滚下了长廊的石阶。
这变故,显然东门别鹤并没有预料到,那剩下的两名弟子一看那瘦小弟子已然滚落台阶之下,半天都没有爬起来,二人对视了一眼,一起上!
这二人如同一股黑风,从不同的方向包围云朗,手中更是亮出了长剑,云朗暗暗讥笑,在这两名弟子未来得及近自己身时,一个转身,朝着其中一个弟子而去,那弟子显然没有料到,然而云朗的膝盖已经重重的顶在那弟子的下颌,一股钻心的疼痛使得这弟子疼的嗷嗷直叫,云朗大手一抓,将那弟子抓了过来,挡在自己身前!
而那另一名弟子的长剑已经到了,忽然见到眼前换了一个人,那弟子来不及收招,便见这长剑一下子刺进了先前被云朗踢中下颌骨的那个弟子肩头,霎时间血花四溅。
随着剑锋入肉的声响,那手执长剑的弟子一哆嗦,松开了那把剑,云朗一脚将挡在自己身前的弟子踢开,握紧了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
那弟子吓得扭头就跑,此刻还要什么朝天吼?看这架势,眼前的这个少年人就是莫大的危险!
东门别鹤看在眼里,惊在心上,然而仍旧装作表面如常:“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
云朗抬起头来,目光之中一点寒芒闪过,看得东门别鹤心头一颤。
云朗一步步向前,莫大的威压带着杀气,云朗每一步走得很是缓慢,然而这脚步声却在东门别鹤的耳边回荡。
“你……你别过来……”东门别鹤慌了。
云朗嘴角露出一抹嘲讽,“问天道的弟子,好大的名头啊!”
东门别鹤向后退了两步,赶忙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物件儿,但看这物件是一枚铜铃,紫金铸就,东门别鹤咬破指尖之血,抹在那紫金铃铛上,这才定了定神儿,恶狠狠的说道:“你别过来!这可是我问天道的无上法器!”
云朗饶有趣味的看着东门别鹤那慌乱的样子,“哦?是吗?”
东门别鹤看云朗并没有停止的意思,不禁向后又退了几步:“别过来!再向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云朗眯着眼睛道:“你适才不是很威风么?怎么,现在想逃?”
东门别鹤此刻的确存着那逃跑的心思,他本是问天道掌教的内侄,平日里不学无术,却狗仗人势,此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