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皇上最近是不是烦心事特别多啊?”
最近朝堂上的事无非就是边境之争,瓦剌、鞑靼的问题常年存在,不是一朝一夕便可解决的,卫勉之一时也想不出皇帝招来邾易做什么。
邾易突然笑道:“难道是皇上觉得我整日里头太闲了也要给我指一门婚事不成?”
卫勉之对于他毫无章法的言语猜测没有兴趣,绕过邾易便要出宫去。邾易忙拦着道:“你我都很久没有出去聚聚了,咱们京城四少难道要解散了不成,唉,我那表兄只早你几日成婚,可成婚第二日便去翰林院当值了,你预备歇几天?”
“皇上给了我五天假,期间有事会召我,我自是不必担心。”
邾易很配合的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道:“谁问你差事啊,我是问,是你来我府上还是我去找你,你选吧。”
“明日便会去李府,你若是觉得闷可以先去等我。”
“你去李府做什……”还没说完邾易便已经意识到为何了,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卫勉之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去。
邾易却是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道,这便是她带给你的麽?若是从前你最不耐烦家长里短之事,何况是记得。
收起心思,邾易转身去了皇帝所在的宫殿。
南书房内,皇帝正在看着刚刚传上来的奏章,一早便被宣进宫的邾易一路畅通,直接走了进来。
“见过陛下。”
“平身。”
“不知陛下召见所为何事?”
“这个月京城的喜事倒是不少。”
“是,承蒙陛下爱戴。百姓过的都很安康。”
“哼,”皇帝嗤笑一声,“不必在朕跟前耍花腔,你是什么性子只怕全京城没有不知道的,何必这样独独在朕面前拘谨。”
“侄儿惶恐,不敢在陛下面前造次。”
“行了,朕恕你无罪。放心大胆说罢。”
“是。陛下您想听什么。”
“你们几个小的成日里在一起,朕若是想问你太子私下有什么动作呢?”
邾易心里顿时警铃响起,面上镇定道:“不瞒皇上说。臣等几个私下里确实玩得好,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可是若说太子殿下有什么的这还真是不清楚。您也知道,我成日里只知道玩耍从来不沾正经事。”
皇帝冷笑:“你若是不知道那就没人更清楚了吧。太子私下里跟谁接触这点朕还是清楚的。”
“这个,嘿嘿。陛下,我确实私下无聊会去太子府闹一闹,可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事啊。”
“朕能让你和勉之同时出现在皇宫里,就能知道你们说了些什么。莫不是你真想让朕指婚?”
怪不得都说皇宫凶险,这简直就是处处是陷阱,邾易心里不由得冒冷汗。这些日子还真是太过悠闲都忘了自己来了什么地方了,他心里已经想好了脱身对策。只是要委屈兄弟了。
邾易笑道:“陛下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呢,都叫了勉之说话,那有什么便直接问他,他不敢不说的。”
“朕不过试试你,勉之做事从来都有分寸,量他也没胆子在朕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不过你的性子太跳脱,朕提醒你,不要让太子太过了,那边毕竟是他的母后和亲弟弟。”
皇上怎么知道太子的想法,太子就算是有心也还什么都没做啊,邾易有些不解,但又不能承认更不能表现出来丝毫异样。
“您也知道侄儿一直就是这个性子,不过太子就不一样了,他做事向来有分寸,您神眼通天一定知道太子这些日子的勤勉,每日来往皇宫和府邸之间,从来不间断。”
皇帝却是突然道:“朕知道太子一直对皇后和二皇子有心结,若是让朕发现你们私下里与什么人有来往可就不要怪朕无情了。”
邾易还没明白皇帝说的私下里来往的人是什么人,皇帝已经又道:“说起来也巧,前些日子鞑靼和瓦剌先后都派了使者呈书希望与我国结百年之好,朕想了想道,自古和亲都是女子,未免太过不公与残忍,其实咱们娶他们的公主也未尝不可。”
邾易已经吓了一身冷汗,连自己是怎么出宫的都不知道,望着已经在身后的皇城门,他有些后知后觉道,皇帝是早有此意才叫他进宫的,不过是怕他有异心才故意打压的,真是好险自己没有不打自招。这事还得感觉告诉他们给我想个办法,可是若明日就赶着去李府会不会真的连累勉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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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勉之回到府中后,先去了正院看望汤氏,虽然是儿子成亲的第二日,汤氏却已经吩咐人开始收拾行囊了。
刘嬷嬷还想再劝一次,便趁着午饭还没到的时辰又在汤氏耳边道:“奴婢瞧着新少夫人不仅模样好,性子也好,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那边院子的给欺负了去。”见汤氏并没有特别的反应,接着道:“说来也怪,从前咱们在府里的时候,那边伏低做小,每日里过来立规矩,自从您不在府里住着后那位突然一改常态,听说已经在芳馨院里自称夫人了,她的一双儿女也与嫡出无异了。也不知道等咱们这次走后会怎么折腾少夫人呢。”
“你就不要担心了,我看那孩子不是个会吃亏的,且不说她在娘家是如何受宠,就说她在京城的依靠,卫府可惹不起。”
刘嬷嬷好奇问道:“您不是不关心这些所谓的琐事吗?”
汤氏正在亲自收拾带回来的书,道:“事关靖儿的事我当然要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