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珊开张半月有余,这半个月来夜阑珊夜夜笙歌,帝落樱是玩的风生水起,敛财敛到手抽筋,再加上西街那几处的生意也日渐兴隆,这节奏,不出三年,大陆首富妥妥的。
可是除了洛初冷月流苏青央几人外,没人知道这些钱财的一半帝落樱已经悄悄给转移了出去,投到了哪里更是不用多说,一是用来建立这夜阑珊的地下组织风信子,二是投给了月之寮和未央宫。
这里,帝落樱已经在计划着到大漠和南易去开设夜阑珊的分店了。这事要是成了,恐怕根本就用不着三年,她帝落樱别说是富甲天下了,就算称王称霸也是绝对木问题啊。
“主子。”是洛初的声音。
“什么事?”帝落樱随手放下了账本,习惯性的抬手揉了揉眉心,看了这么久的数字,还真有点晕晕的。
“主子,刚才东宫来了个奴才传信。”洛初答道,帝落樱没有开口叫他进去,他也就很有眼力见的乖乖站在门外。
“东宫?”帝落樱挑了挑眉,龙亦绝那厮又想玩什么,不会是想拉拢她吧?这也难怪,按她的这种发展趋势,难保不会招别人的眼红。但若是扳不倒,就要来拉拢,否则这样的肥肉跑到别人嘴里了可如何是好?龙亦绝这一招,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进来。”
“是。”洛初擦擦额头上的汗,主子果然是听了龙亦绝的名字生气了么······可他是无辜的呀,别动不动放那一身低气压来吓唬他好不好!
洛初双手奉上一本紫金色的手写请帖,上面字体也算得上是龙飞凤舞,但比起龙亦天的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的真气势来就显得假了弱了几分,不管他龙亦绝的心思城府有多深,计谋有多好,在帝落樱心里,他还就是比不过龙亦天,不说别的,就那患得患失的姿态就要比龙亦天矮了几分。现在一看到他的字,都说是字如其人,也不过是个假把式。帝落樱撇撇嘴,心里对于龙亦绝这从小顺风顺水长起来的家伙实在没什么好感。
打开请帖,无非就是太子在东宫设宴,诚邀某某人来参加之类的了。帝落樱本不怎么想理会,但转念一想,这倒未必不是一个突破口,毕竟太子一脉因的柳嫣然和柳相的缘故在朝廷上的地位根深蒂固,龙亦天手里虽有实权,但想要从政治上扳倒龙亦绝尚且不易,若动用兵力则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候也不好震稳民心,反倒得了反效果。咳咳,想远了,帝落樱微微皱眉,自己和那家伙八字还没一撇呢,至于这么为他着想么。
“洛初,备车,今晚我们便去会他一会。”她倒要看看,龙亦绝这厮有什么好戏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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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缓缓落下,山里的天似乎黑得特别早,也黑的特别快。龙亦天抬头看看天空,明净的月亮被树影挡住,只在地上留下了一枚又一枚的圆圆的斑点。
自己经过十几天的赶路,终于已经进了江南王的封地,这里没了京城的严寒肃穆,依旧绿影依依,温婉的模样,一如初见。只可惜,早已物是人非了。
“爷。”暗一叫了一声,奉上今晚的晚饭。
龙亦天接了,也没平时那么多讲究,拿过来就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那群人还在跟着?”
“是!”暗一当然明白自家主子嘴里说的是谁,说实话,他也实在是分不清这群人的好坏派别,而主子说无害,也就任他们跟着了。
龙亦天深邃的眼睛里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她记得他,便好。
他知道江南王极有可能站在龙亦绝的那一边,所以这次进他的封地并没有按照平常的路子走,怕就怕江南王这个老家伙敢在正面上给他使绊子,如今他也赶了十几天的路了,天安那边过了上元节,江南王龙明义也就往这儿赶了,但是想来还是没有他们行军一般的速度快,所以暂时还是安全的。他早就清楚龙明义府上有一批极为神秘的力量,早些年就是皇帝龙明烈也差点折在了上面,这股子力量也就只听命于龙明义一人,想来在龙明义真正返回江南封地之前,他们就暂时碰不上这股力量,倒不是他怕了龙明义,而是他不能拿自己属下的命去开玩笑,没有准备的仗,他向来不屑。
“王妃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龙亦天离开京城十几天,一直在路上赶路,倒是给自己留了个后手,多少动用了点江湖上的力量来和帝落樱保持着小小的联系。
“暂时没有。”暗一说道,“倒是肖离总管那边传来消息说京城最近有人搞出了大动作,前些日子一直闹得沸沸扬扬的夜阑珊开张了,而且那幕后的主子还真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名叫洛青冥的,自称来自洛陵山。”
“还真是洛陵山?”龙亦天沉吟片刻,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些奇怪的线索,但还等不及他去细究,就像光点一样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罢了,肖离不会连这点脑子和能力都没有。嘱咐他,叫他看好王妃。”帝落樱那边,没消息就差不多是最好的消息,一来,他就算是离开两个月也改变不了什么,没人敢在明知道他还活着的前提下在太岁头上动土,二来,帝落樱也不是吃亏的,想必,就算是被算计了,也是别人倒霉,轮不到她。
想到自家娘子那天下无双的智谋头脑,好男儿都未能及她十一,更别说某些个蠢货了。
月上中天,四周更为静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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