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璃和谢夫人刘婕坐在一起攀谈,她自然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女儿林婉和那个贱丫头的到来。
望着越来越近了的人,空气中,她的视线与林婉的视线相撞,快速的一个眼神交汇后,彼此心知肚明。
鲜花馥郁的芬芳中,欧式风格的白色座椅依次摆开,上面坐着穿着奢华的世家女人,嬉笑声掺杂着高脚杯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一片其乐融融的交际氛围。
透明的琉璃长桌,被四周娇艳的粉色玫瑰簇拥着,干净的象牙白瓷碟盘,上面盛着精致的糕点,让人只一眼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所有被邀请的全都是女人,可这些女人谈论的话题一点也不比男人逊色,精致妆容上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说的话题却都是涉及投资股票,最不济的也是一些世家间的女人热络的交涉不同的势力。上流社会这个圈子,就像是一个华丽装饰下的牢笼,锁住了太多暗黑和丑陋的东西。
沐烟坐在最靠角落的一个位置上,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她的神情与热闹的茶话会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在以前,她是可以伪装的也想在做的每位世家小姐一样言笑晏晏的,可是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任何虚假的情绪了,和容珞在一起以后她只想做一个最真实的自己。
谢家的天台。
修长优美的手指,一张经过特殊处理的浪漫照片。
浅咖啡色的摇椅,耀眼的阳光炫目在他如樱花般美丽的唇角上,手指抚过照片中那抹纤细的背影,一遍又一遍,带着数不尽的执念。灿烂的阳光光晕里,男子就像古希腊神话中的花样美男阿多尼斯一样,如花一般俊美精致的五官,令世间所有人与物,在他面前都为之失色。只是,那隐约的病容和肩胛处包裹的雪白纱布让他看起来又多了几分脆弱,可只要当他轻抚上照片中的那抹身影时,男人唇角上扬的艳色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烟烟。”轻声呢喃,手指滑过照片中她凌乱风中的长发,依稀可以记起她被他紧紧牵着手在落日余晖下的疯狂奔跑。
可想到那双看向他时永远淡漠的眸子,谢枫的唇色苍白的如同褪色的樱花花瓣一样,憔悴的仿佛转瞬就会消散在风里。
他出院已经一个月了,即使被沐烟那样残忍的拒绝,他对她的思念就从未停止过。也许过于急躁了,他才导致沐烟厌烦了,叹息一声将那张照片装进他上衣的口袋里,是胸口的位置,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动用了各种关系,谢枫才从曾经被容家压下的新闻里向报社要了一张只有他和沐烟手牵手一起狂奔的照片,模糊的夕阳光晕,仅仅勾勒出两人的背影,可这就够了,至少曾经她离他那么近,近到可以闻到她身上清冷的栀子花的味道。
正午的阳光灿烂的让谢枫开始迷失,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美国西雅图,再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每个城市都会隐藏着不安和动乱,尤其当夜色降临还有数不尽的烧杀抢掠,这里常常被称为贫民区。
郊区偏僻靠山的郊外,伤痕累累的少年,因为抽打破裂衣服而裸露的雪白肌肤格外诱人。漂亮精致的五官,玫瑰色的唇已经被咬烂了,空气中大肆弥漫起血腥的味道。随着他身边的孩子渐渐被不同的人买走,他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因为他被注射了强烈麻醉还如此的狂躁不安分,所以是被人贩子虐待抽打最严重的一个孩子。明明是其中最漂亮的一个东方少年,却因为浑身绽开的伤口和脸上染满的鲜血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抽搐般的蜷缩在墙角,身上满是鲜血。
“两千美元,不能再多了。”模糊的视线中,少年似乎听到一个美国男人在和贩卖他的人贩子用流利的英语交流。
干瘦干瘦的中国男人摇头,“这可是个漂亮孩子,少于七千美元绝对不行。”
五十岁左右的美国男人不悦,质疑道,“漂亮孩子?这孩子满身是血的,难闻死了,不会死了吧?”
“怎么可能?”干瘦的中国男人猥琐的笑着,这孩子是最漂亮的。
一把拉过拴着少年脚上的铁索,人口贩子将身边的水桶拿过来,冰冷刺骨的水顺着少爷的头上倾盆而下,冲掉一身的血腥和污秽。精致漂亮的闪闪发光,水珠带着血色滑过少年如同樱花般优美的唇角,看起来也就十七岁的样子,竟然这么蛊惑人心。
让一旁谈价钱的美国老男人猥琐的眼睛里只放绿光。
少年冷得颤抖,身上的伤口因为冷水的侵蚀像是针扎了一样疼。苍白憔悴的脸上,表情痛苦而落魄,看身上即使衣服因为鞭打都破碎了,但从材质可以清楚的认识到他应该出身不凡。
人贩子干枯粗糙的手紧紧捏着少年的下巴,“先生,这绝对是最漂亮的上等货色,玩儿起来绝对让您*。”看着美国老男人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人贩子赶紧加紧推销。
湿漉漉的睫毛轻颤,抖动了两下,虚弱的睁开的眼睛,那双眸子竟然是难得的琥珀色。
“先生,怎么样?七千美元绝对是您赚多了。”
“好吧。”咬了咬牙,美国老男人实在受不了少年的诱惑,他掏出现金给了人贩子。
干瘦的男人接过钱,笑盈盈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猥琐的美国老男人,一边笑着一边接近少年,他可是好久都没有开荤了,买了个这么绝色尤物一定要好好玩儿玩儿。
深夜郊区,靠山,一片寂寥。
毫不怜惜的拉扯着铁链子的一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