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中校本人已经被何安静控制住了,但程子介也明白,这只能保证他的部下不敢随意开枪‘射’击自己和何安静而已。, 。自己其实并不能真的伤害他,不能以‘激’烈的手段迫使他撤回部队,同意停止强征姐妹们。来意不明的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大,笼罩在众人头顶上,更增加了一种难言的压迫感,而厂房楼顶上的士兵们已经开始有些‘乱’糟糟地向着直升机喊话了。有些人想要前来向刘中校禀报情况,却因为现在车间中的特殊态势,被把守楼梯间的守卫拦下了。
必须尽快解决目前的问题。程子介明白自己拖延不起,向着刘中校欠身示意之后,马上站直身子,努力微笑道:“长官,想见你一面真是太难了。”
刘中校‘阴’沉着脸,虽然脑袋上还顶着何安静的枪口,但他既然已经判断出对方不会伤害自己。心里倒有了底气,爱理不理地看了程子介一眼,就把目光转向窗外,看着因为直升机出现而有些‘混’‘乱’的院子,懒洋洋地答应了一声:“嗯。”
程子介此时自然无法在意这些。窗外的喧哗声让他心中惊疑,于是开‘门’见山地说道:“长官,我们千辛万苦,迫不得已通过这么个办法见你一面,是为了请求长官收回成命,不要强征我们的姐妹,带走她们。我们都是双河人,在一起生活的很好,大家都在灾难中失去了亲人朋友,现在我们就像亲人一样。病毒爆发以后,现在还活着的人都经历过太多生离死别了,现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我在这儿,真诚地恳求长官,高抬贵手,不要毁掉我们来之不易的安宁生活。”
刘中校收回目光,上下打量了程子介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之‘色’:“的确是很真诚的恳求。不过,如果我不答应呢。”
程子介当然明白,对方不会这么容易就同意放弃。但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倒也在他意料之外。毕竟他本人还在自己的枪口之下,竟然毫无惧‘色’,一点让步都不肯作。
盯着刘中校圆溜溜的眼睛,程子介只得低沉着声音,艰难地说道:“长官,对不起。我们多方请求,却始终没有得到通过正规途径面见长官的机会。时间紧迫,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在这儿向您道歉。”说着目光一闪,话音转冷:“我知道攻击军队,伤害军官是犯罪。但是实在‘逼’不得已的话,我也只能选择‘玉’石俱焚。”
刘中校冷笑一声:“‘玉’石俱焚?我们这么多兵力在这儿,你们再怎么拼命,恐怕也是没用的。”
程子介摇了摇头,死死地盯着刘中校的眼睛:“我自然不会让我的兄弟姐妹们和你们正规军的坦克大炮拼命。但是我个人不惜和长官你一命换一命。我想,如果长官你不在了,大概会有另一个指挥官来指挥这些部队吧。新的指挥官或许比长官你更体恤平民,可能会同意我们的请求。如果长官执意不让步,那大概就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了。”
刘中校的眼中闪烁了一下,这正是他最担心的问题。终于,他一直凌厉的目光第一次在程子介的‘逼’视下退缩了。他转眼看了看周围惊讶而紧张的部下们,圆圆的胖脸上再次冒出汗珠,脸‘色’也凝重起来。但当他的目光扫过一圈,收回来再次和程子介对视着的时候,虽然不再像刚开始那么不屑,但还是带着坚决,慢慢地说着:“对不起。你为了你的兄弟们不在乎个人安危,我也一样。虽然你确实有伤害我个人的能力,但即使我个人生命受到威胁,你的要求我还是不能答应。”
程子介惊讶地张大了眼睛。这刘中校虽然刻意掩饰,但毫无疑问,他在面对自己‘玉’石俱焚的说法时表现出了恐惧。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坚持?
刘中校看出了他的疑问,无奈地苦笑了一声,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声音也平静了起来:“程先生。我们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部队都调来这儿了,任务目标马上就可以达成。即使是我本人不在了,接任的指挥官也不会终止行动的。你还是死心吧。”
程子介感到自己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冷汗慢慢从背上冒了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真的完全没有办法了?就连控制了刘中校本人也没有作用?
“长官!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程子介痛苦地上前一步,围住他们的士兵们纷纷端起枪对准了他,同时有几个人大声喝止了起来。但程子介充耳不闻,盯着刘中校,想要问明白事情的缘由。
刘中校的脸‘色’也越发无奈,看着程子介,苦笑了一声:“年轻人。这世界上从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你知道我们几千人都没老婆。有很多年轻酗子,怎么说吧,因为一直是在矿上工作,长年累月的见不着一个‘女’的,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现在接受了整编,在这样的世界里更是没什么机会接触‘女’人了。你们这儿却大部分人都是三妻四妾的,放在谁身上,心里都会不平衡。”
程子介不由得呆了呆,刘中校的话,的确是有些道理。就事实来看,这方面真是有些不平衡了。
刘中校继续道:“如果都是平民,也就算了,我们心里就算不舒服,估计也不会拿你们怎么样。但是现在国家注意到我们这些青壮年男‘性’,需要我们充实军力。那么,我们心里更加不能接受。凭什么我们从军,拼死拼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