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的反应更加出乎程子介意料:一只纤细洁白的手握着冰冷黝黑的冲锋枪,伸出另一只手,用手背掩住小嘴,铁血的杀意与嫣然的明媚在这一瞬间在她身上奇妙地融为了一体。--美目流转,秋‘波’上那层雾气微微‘荡’漾,娇笑了起来,嗓音清爽‘迷’人,还带着一种豪爽的气概:“嘻嘻,别担心。你们也听去过双河的战友们说了的,那个程先生很多老婆的哦,都是大美‘女’。他怕是看不上我,我还是陪你们睡觉吧。”
程子介虽然目光正在看着窗外的第二架直升机腾空而起,注意力却一直放在机舱中士兵的对话上。那‘女’兵面对男‘性’战友占便宜的话却毫不在意,让他非常惊讶。但他强忍着好奇心,没有回头。自己只是个外人,又只是这支队伍暂时的领导,实在不必干涉这些基层士兵的个人生活。
他明白,这些士兵的生活危险而枯燥,特别是在这灾难后的世界里,他们也一样面对着茫然不可测的未来。无论男‘女’士兵,都是人,也都会恐惧悲伤。在一场‘激’烈的战斗后,愿意和心仪的异‘性’战友一起滚滚‘床’单,发泄压力,实在是无可指责。
大家见程子介没有回头,气氛越发活跃了起来reads;。一名矮个子的士兵对另一名年轻而带着些稚气的士兵笑道:“豆子啊,领导征集志愿者的时候,你第一个跳出来,那时可是比谁都叫得响。怎么了,现在吓‘尿’了。”
那名年轻士兵看来和程子介年纪相仿。但是如今的程子介历练颇多,已经是气度非凡,所以显得比他成熟了许多。他就坐在‘女’兵身边,握着枪的手压抑不住地颤抖着,满头大汗,脸‘色’也有些苍白。显然在热情和勇敢地自愿参加了任务过后,难以压抑地产生了恐惧。但他嘴里还在硬撑着:“谁说的!我是没坐过直升机,会晕机!”
程子介又是心中咯噔一声。这么说,这批士兵恐怕大部分也和自己一样,是第一次乘坐直升机。但他还是没有回头,只是继续看着舷窗外,看着第二架直升机升空之后,和第一架开始编队。
那些士兵们的玩笑还在继续着:“啧啧,豆子,你还是处男吧,实在害怕,就别去了,程先生不是说了吗,不想去的可以留下。你可别还没尝过‘女’人的味道,就把小命‘交’代在丧尸嘴里了。”
那‘女’兵不屑地打断了矮个子的话,嗤笑道:“小陈啊,你自己怂,还敢吓别人。上次你打的丧尸还没凯莉多,有脸说啊。”说着转向身边的年轻士兵,爽朗一笑:“小郑,别怕。这次只要你活着回来,我就让你做真正的男人。”
“喔”“啊哈”“崔哥好样的”其他士兵马上开始大声起哄,有些人鼓起掌来。那年轻士兵一下子忘了恐惧,转过脸呆呆地看着‘女’兵,嘴里结巴了起来:“崔、崔哥?你说啥?”
‘女’兵嫣然一笑。实在不像一位士兵,这一刻她完全只是一位媚态横生的少‘妇’,一位善解人意的大姐姐。她温柔地看着年纪比她小至少十岁的大男孩,饱满的红‘唇’凑到年轻士兵脸颊上轻轻一‘吻’。声音虽然轻柔,却穿透了直升机的轰鸣,直达程子介的脑海:“不骗你。这次要是你活着回去了,姐就陪你睡觉。”
就在这时,直升机机身一震。程子介只觉得身子一沉,接着窗外的景‘色’就开始向下坠落。直升机笔直地开始上升,就连程子介也觉得难以压抑的紧张,那些士兵也有不少脸‘色’难看起来。
那年轻士兵更是有些浑身僵硬,紧紧地抓着手中的冲锋枪,闭上了眼睛。‘女’兵看着他,突然拉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那厚重的军用‘迷’彩服也无法完全遮掩的饱满的‘胸’前,腻声道:“小郑,你还没‘摸’过‘女’人这儿吧。先给你试试。等你回来了,姐让你直接‘摸’,不用隔着衣服。”
年轻士兵颤抖着用力抓了一把,那‘女’兵娇笑起来:“轻点啊……怎么样,大不大。‘摸’着舒服吧。别怕啊,这次姐姐陪着你,好好打,没事的,还有程先生带着我们呢。嗯?你肯定能回来和姐睡觉的。”
年轻士兵满脸通红的收回手,垂着头不敢再看‘女’兵,结结巴巴地答应着:“嗯、晓得、我、不怕……崔哥啊,冰姐,谢谢你。”
一直佯装完全没有注意这些的程子介,心中涌起了莫名的感动。这漂亮的‘女’兵并不是放‘荡’,而是用这样的办法鼓励着战友们。或许她真的陪不止一名男士兵睡过觉,但那又怎么样呢?只要那样的行为能提升士气,增加凝聚力,甚至像程子介目睹的这样消除战友的恐惧,那么她的行为就无可指责,反而令人心生敬意。想必她的战友们也明白这一点,才带着尊敬地叫她“崔哥”。
就在这时,机身再次震‘荡’起来。直升机已经爬升到了足够的高度,和之前两架直升机组成了编队,载着程子介和那些临时拼凑起来的士兵们飞向夜幕。
透过舷窗,可以看到地面上苎麻厂越来越小。身在其中时觉得‘混’‘乱’不堪,但一旦临空俯视,却觉得一切都有着条理。刘中校部下的士兵们正在一批批地集结完毕,第一拨先头部队已经出发,正在离开县城。车队的灯光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显得微弱而无畏,执着地照亮了通向远处巍峨群山的道路。
然后,直升机编队就高高地飞越了双河中学。学校里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