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那群兵丁再木讷,看见这邋遢瘦子在踹翻两名看守张鼎天的兵丁之后也知道此事怕是不能擅了,
于是乎,就在一瞬间,那负责警卫的兵士们便团团冲了过來,将那邋遢汉子围在了当中,而刚才还在街边上叫骂的一众群众却以一种难以形容的迅捷消失在了街道上,纷纷躲入了街道两旁的店铺中,有那胆子大的还探出个脑袋來看看街面上的情况,
待得兵丁将那张鼎天的囚车围的密不透风之后,他们才放下心來,毕竟这汉子就一个人,除非此人是神仙,否则定然是逃不出这包围圈的,
“兀那贼厮,胆敢劫持囚犯,你可知你犯的乃是死罪,”那尖嘴猴腮的皂隶见眼前沒有了危险,当下便拨开一众兵丁走上前來质问道,
那邋遢汉子从腰间解下一个有光滑亮的酒葫芦,拔掉塞子抿了一口,看这那皂隶说道,“死罪,哪一家的死罪,是龙腾国的么,可是你家主子赵衡乃是逆贼,你跟我说什么王法,若是说起王法,你那主子赵衡岂不是要被满门操斩,”
那皂隶刚要反驳,却被那邋遢汉子抢先一步道,“你若要说这是那赵衡的王法,不好意思,这赵衡管的了你们这等狗奴才,却管不了我们这些有骨气的龙腾男儿,”
“好,说的好,”那邋遢汉子说完,突然从他跳出來的那座酒楼中又传出了一声叫好声,这一声叫好可是吸引了在场所有的人注意,要知道,此刻是什么情况,乃是上百人围住了一人,虽然很多人都非常敬佩这邋遢的汉子,但要是公开站出來还是不行的,力量对比太为悬殊了,
“兄台,小生公孙临,今日得遇兄台,当浮一大白啊,先干为敬,”此时众人才看清,说话之人赫然是一名书生打扮的人,此人名叫公孙太,身穿儒衫,腰悬宝剑,剑眉星目,倒是很有一番看相,
“哈哈哈哈,我看你不错,这酒当喝,当喝,喝完你就走吧,免得平白送了性命,”那邋遢汉子喝了一口酒之后,便站了起來,变戏法的似得从怀中掏出一把军刀,这把军刀若是有天狼的人在场的话定然会认得,这可是天狼队员才配备的那种仿尼泊尔军刀,
谁知,那人听罢非但沒有走人的意思,而是双手一甩,脱掉了罩在外面的披风,纵身从那就楼上跳将了下來,一起跳下的还有十多名学子打扮的青年书生,
这一场來的突然,让那些兵丁和皂隶自然是大为光火,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不断说着话,将他们就这样晾在了一边视若无物,
就在那皂隶准备发表,命令人动手开打的时候,那皂隶却是傻眼了,不是因为对方突然多出來的十多人,而是这帮人他们平日可是惹不得的,在赵衡谋反之前,这群人便是郡学的学生,各个都是有功名在身的,
不说平时读书人的地位如何高,便是那赵衡在拿下了淮南之后,也下过命令,要优待读书人,毕竟赵衡虽说打着清君侧的惯用幌子,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乃是造反,为了收拢学子们的拥护,他也不得不一再提高学子们在淮南的地位,用他赵衡的话來说,一切都等定鼎江山后再算账,
“原來是公孙公子,公子还是别要与我等为难了,你就此退去,我与诸位兄弟们都当此事沒有发生,不然我们也难做的很,况且你那父亲也是县学教谕,切勿因此误了自己的前途,”那皂隶强忍着一张胀红的脸,上前说道,
只是这皂隶注定是热脸贴上冷屁股,这学子非但沒有被他说动,倒是听完这话后瞬间便变了脸色,当下便抽出手中宝剑,一把将那皂隶砍翻道,“我父闻赵衡反,心悸而死,母亲也随爹爹而去,不孝儿当随父志,铲除赵衡这等逆贼,兄弟们,随我救出张大人,起事也,”
事情发展到此,多说已是无益,随着那公孙公子手刃那皂隶,双方便注定不能善了,倒是那一直在张鼎天囚车上的那瘦小汉子眼中闪出一抹激赏,将双方已然短兵相接,那瘦小汉子也不多说话,三两下便砍翻了那张鼎天的囚笼,将那张鼎天往身上一背,大声喊道,“狗日的死胖子,你们再不出现,哥哥我可就死在这里了,”
沒错,此人正是那李于辰,他口中的死胖子不是那方龙清又是谁,倒是这二人理应是在平安郡跟随吴璋的,此刻怎会在此,这且先不表,但看那在场情势如何,
其实就在动手的之初,那十多名书生打扮的人各仗手中兵刃,倒还能抵挡的一二,虽说君子六艺,这剑道也是六艺之一,然而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当这三尺青锋遇上了丈八长矛的时候,也是徒呼奈何,
也就是几个呼吸间,那十多名跟着那李公子下來救人的书生当中便出现了伤亡,十几人被人上百人围在场中,不断的被那长矛刺杀着,能支持多久,
或许那李于辰在沒有背负着张鼎天的时候还能杀个七进七出,然而身上背着个百多斤的大老爷们,他也才能堪堪自保,
且说那李于辰见形势不利,抽出空隙朝着外面大呼一声,只见那兵丁外围的拐角处却是冲出一个手持铁棍的粗硕壮汉,
只见这厮手中拿着一根碗口粗,三米长的大铁棍便从那拐角处杀來,堪堪到达兵丁的包围圈外围,便是一铁棍砸了下去,将两名迎上來兵丁是从头砸到脚,硬是成了一团肉泥,这铁棍少说也有七八十斤,再被这铁塔巨汉抡圆了一棒子砸将下來,这力道得了多大,地上的肉泥便是最好的说明,
“杀,杀啊!”那方龙清见血,眼中更是显现出一丝红忙,犹如杀神般的朝着包围圈中横冲直撞,凭借着身形高大和手中的铁棍,硬是从这包围圈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那李于辰见状,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