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和雅尔江阿刚刚到达营地,就被眼尖的香菱发现了,疾步上前,看着裹着披风,骑在马上的自家主子,声音兴奋的开口,“小姐,您终于回来啦!奴婢都担心死了!”说着就上前扶住将要下马的宁静;对于自家小姐为什么衣衫褴褛,裹着明显男性披风的事情,只字不提,因为上好的云锦披风,显然是雅尔江阿世子爷的,一想到自家小姐和世子爷的感情有了进展,香菱的心里就想大笑三声。
宁静对于香菱脸上的窃笑,向天翻了一个白眼,声音清冷的吩咐,“香菱,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说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偏头看着站在身旁带着浅笑的某男,声音柔软了几分,“雅尔江阿,你也回去休息休息吧!答应你的事情,我是不会不会变的!”
雅尔江阿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见宁静如此曼声细语的说话,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让他从心里感到满满的幸福,声音温润的问道,“静儿,这是在关心我吗?”在她的眼里从来都是冰寒的淡漠之色,除了面对她的弟弟富察宁玉时,眸子里才会出现少许的温情,没想到,这一次,宁静会用这么温和的眼神注视着他。
闻言,宁静抬头看了一眼希翼之色的某男,脸色有些微红,没好气的跺跺脚,“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要回去了!”说着就跑开了。
雅尔江阿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宁静有这么小女儿的一面,特别是红晕染上双颊的那一刻,美艳的不可方物,让人怦然心动,只要一想到宁静的这种小女儿娇态是为他绽放的,他就觉得一切都直了,就算被人说成,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又如何?
白色的倩影,消失在转角,雅尔江阿依旧痴痴看着倩影消失的方向,没有回过神;若是宁静仔细瞧着雅尔江阿的双眸,就会发现那双凤目里全是化不开的深情和宠溺;身后的暗一,暗二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出声提醒,自家主子爷,现在明显陷在甜蜜了,若是出声打扰。那不是找死吗?
但是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一两个无畏的人。钱广福一看到自家爷的身影。就快速的向这边跑来,同时嘴里还大声喊着“爷,你终于回来了!”自从主子爷半夜里进了草原,钱广福的心就没有一刻真正放松下来的。现在看到主子好好的站在面前,钱广福终于激动了!
听到钱广福的声音,雅尔江阿皱了皱眉头,俊美的容颜上出现了一抹冷色,使得暗一暗二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心里头不由的为钱广福默哀:钱总管,走好!
“爷~~”钱广福喘着粗气,准备说话,可是才喊出一个爷字,就听到自家主子爷。冷漠的瞟了他一眼,森凉冷汗,透着一股子杀气,钱广福生生刹住了嘴里将要说出的话,他觉得。只要自己继续说下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走吧,回去!”雅尔江阿虽然不待见钱广福方才的莽撞,但是也明白钱广福的意思,扫了一眼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的当做木桩的两名暗卫,开口吩咐;至始至终,都没有再瞟钱广福一眼。
钱广福是个人精,机会看人眼色,那里还不知道自己方才的大吼大叫,扰了自家爷的兴致;看着迈步离开的雅尔江阿,赶紧乖乖的跟在后面。…
宁静躺在香菱准备的香汤里,闭着眼感受,热水对于身体的浸润,不由得呻吟出声,想到自己因为雅尔江阿的调侃红了脸颊,宁静就觉得好笑,自己虽然活了几百年,但是一直是单身,还没真正的谈过恋爱呢?第一世,因为长相平凡,家世普通,年纪轻轻就病死,还没来得及谈男女朋友;第二世,整天想着怎么整死女主,免得被炮灰,那有闲工夫儿女情长,这一世魂回大清,而且有这么一个优质忠犬男,摆在自己面前,为什么不来一段海枯石烂的爱情?尝尝爱情的滋味?
既然已经答应了雅尔江阿以身相许,自然不能和以前一样,恋爱和婚姻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你恋爱的时候,你可以肆无忌惮的要求,因为先爱上的一方,总是要付出多一些,但是结婚以后,男女双方是平等的,任何一方都不可能永远迁就另一方,婚姻是需要两个人努力经营,一个男人不管多爱你,都不可能放弃,作为男人的尊严和人格;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了底线,那么他和废物没有什么区别。
宁静这边想着这些弯弯绕绕的男女之情;至于被宁静废了双手的奇兰朵的郡主,还躺在床上呻吟着。
坐在床边的中年美妇,捏着丝质的手绢,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向坐在榻上的白发妇人哭诉,“姑姑,那个富察宁静真是狠毒!您看看,奇兰朵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说着抬眼注视着坐在榻上的白发妇人,眸子里满是希翼。
这个白发妇人一身华贵的锦袍,衬得她贵气逼人,柳眼眉梢皆是风情,想来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美人,不过若是忽略了眼眸里的高傲和嚣张,可能真会以为她是个慈祥的老人呢!
这位白发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孝庄文皇后的女儿,阿图长公主,科尔沁赛因察浑亲王的正妃;一直凭借孝庄文皇后的威势,称霸科尔沁草原,同时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这回看见自己亲亲孙女,被一个女人废了两只手,早已怒火中烧了。
“这件事情不能善了,敢打伤本宫的孙女,本宫怎么会放过那个贱人的!”阿图长公主的眼里滑过一抹厉色。
“可是姑姑,我听说,皇帝都不敢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