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主仆二人被玄妙和尚,领进了一个幽深的院落,曲曲折折的蜿蜒下来,就好似在走迷宫一样,一眼看去便是黑黝黝的山石和尚未消散的白雪,给人纯净简单的感觉。
停下脚步,站在一块山石旁,宁静眯了眯杏目,心下却是震惊不已,若是她没猜错的话,现在她正处在一个阵法之中,黑石白雪,分明是一个黑白太极八卦图,想到此,宁静对于那位素未蒙面的弘慈法师不由得高看了一眼,能够以自然之景布阵,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这个太极八卦阵也许在别人眼里是个厉害的存在,但是放在宁静的面前就有些不够看的;一个手刀轻轻的坎在玄妙和尚的后颈,没有再去看一眼软软倒下的老和尚,旋身拉住香菱的手腕,足尖轻轻一点,站在了一座相对较高山石之上,以期能够看清这个迷阵的大致格局。
殊不知在她飞身离开的那一刻,整个太极迷阵就像被蒙了一层轻纱似的,若隐若现看不真切全貌,却让人内心生出一股探索的**;宁静柳眉微蹙,闭上眼默念清心咒,直到压下心中那蓬勃的**,这才睁开双眼,眸子里的冷光闪烁,好一个弘慈法师,真正是小看他了!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香菱,只见她眼神涣散,面容呆滞,明显是被这个太极迷阵给吸了心神,宁静的神色更加冷了几分,周身杀气激荡,素手轻抬,翘起食指对着香菱眉心一点,一丝看不见的灵气顺着食指进入了香菱的眉心。
香菱只觉得灵台一阵清明,本来涣散的眼神也恢复了神采,茫然的看了一眼宁静,疑惑的问道,“小姐,方才~~奴婢~~~怎么了?”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你魔怔了!”宁静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看着脚下的阵法,不知在想写什么。
闻言,香菱一愣,聪敏如她,马上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忙低下头去,不再去看脚下那个惑人心魂的阵法,静下心来梳理先前紊乱的内力,要不是小姐方才的眉心一点,说不定她就会走火入魔了,后果真是不堪想象。
“你站在这里不要动!”说着就翩然落地,一袭水墨色的旗服,在黑白相依的太极迷阵中,感觉分外和谐,映衬着忽然多出来的云雾,好似一朵开在云端的花,摇曳生姿,无限瑰丽。
“小姐!”香菱看到自家主子跳进了迷阵,心下一急,也想跟上去,却发现身子根本动不了,深知是小姐给她施了定身法,就怕她跟上去,成了累赘,想到这儿,香菱一阵苦恼,名义上她是小姐的随身仕女,贴身保镖,可是每每出事,她都帮不上一点忙,感觉自己非常无用,耳边响起小姐刚刚交代的话,只得乖乖的站在那儿。
这个世上,有五种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肉眼,肉身之眼,晦暗不明,见近不见远,见前不见后,见明不见暗,这个太极八卦迷阵,正是巧用了肉眼的这一特性,只要你心存**就会不由自主的被吸了心神;不得不说布这个阵法之人,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宁静作为一名修真人士,虽然没有开天眼,但是当修为到达元婴时,自会开启慧眼;其实就算什么眼都没开,宁静也能通过神识,把这个阵法从里到外看的清楚明白;宁静自从开了慧眼,一次也没用过,一方面,它没神识外放来得方便,另一方面,开慧眼需要大量的灵力支撑,在宁静看来有点得不偿失,就像有些普通人,却有一双能够看见鬼魂的眼睛,我们一般称为阴阳眼。
但是只要开了阴阳眼的人,他们的命途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大多数都是一生坎坷,命中带煞,主命孤鸾;好一点的也不过是平庸一生;这就是所谓的等价交换,世间从来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福祸相依,是天命所在。
宁静运转丹田中的灵力,细细的把整个阵法从里到外查了一遍,这才收回神识,嘴角弯起一抹弧度;站直身体,双手快速结印,纤细修长的手指,上下快速的飞动,让人眼花缭乱;结印的速度逐渐加快,宁静的面前忽然凝聚出一把金光闪闪的麒麟匕首,随着她一声冷喝,“去!”那把浮在半空中的麒麟匕首,像是得了指令一样,如出鞘的利剑,带着杀气朝着一个方向,疾射出去,只听见砰地一声,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一刻钟之后,眼前的景色慢慢清晰起来,香菱第一时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宁静,随即语带兴奋的叫道,“小姐!”
闻言,宁静转头看了一眼,招招手,叫道,“行了,下来吧!”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眸子冷光一闪,直视着站在房檐下笑眯眯的老和尚,杀意尽显,声音里透着一抹冷凝,“弘慈大师真是好本事!小女子受教了!”
白须冉冉的老和尚,无奈的笑道,“前辈乃是小僧的贵客!小僧有失远迎了!还请前辈见谅!”他也不想被眼前的前辈误会,但是师傅圆寂前的嘱咐,不得不履行呀!
“前辈?”宁静挑眉,眸子一沉,似笑非笑的说道,“小女子可担不起这两个字!”
“担得起,担得起!”弘慈毕恭毕敬的说道,心里一片紧张,知道是方才的事,把人家惹火了,抬头看了一眼神色不愉的宁静,赶紧解释,“方才的事情,还请前辈见谅,实在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宁静听出弘慈法师话里的恭维之意,知道他没恶意,接着他的话说道“你倒是把原因说来听听!”
弘慈法师看宁静脸色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