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上官吹雪突然间抢过耶律宸手中的那把匕首,顷刻间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雪儿,你干什么?”耶律宸吓得急忙去抢上官吹雪手中的匕首。
“雪儿,你这是做什么?我要杀的是皇上!不是你!”耶律炎以为雪儿误会了他的意思,急忙表态道,“你是我未来的皇后,我疼爱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想要杀你呢?”
“大殿下,我想,误会的人是你才对!”上官吹雪急忙闪避开耶律宸的抢夺,转眸望向耶律炎,冷冷地道,“放了宸儿,否则,我死在你面前!”
面对上官吹雪近乎泼妇般的狠辣样,耶律炎整个人呆住了。
“雪儿,你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你比任何人都珍惜生命,在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会自杀,唯独你,绝对不可能!”耶律炎信心满满地道,“你这样的威胁,毫无说服力,再说了,皇上也绝对不会允许你死的!”
“你都要杀宸儿了,还管宸儿允不允许?”上官吹雪冷冷哼一声,突然间,匕首朝着自己的脖颈狠狠地一划。
汩汩的鲜血从上官吹雪白瓷般的脖颈处溢出,瞬间然后了匕首。
耶律宸惊得飞身扑了过去。
上官吹雪的匕首再次狠狠地划向自己的脖颈,猩红的鲜血再次喷溢而出。
“不要过来!”上官吹雪纵身跃开,再次将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好好,宸儿不过去,宸儿就站在这里,保证一动不动。”耶律宸吓得语无伦次,再也不敢轻易靠近上官吹雪。
“雪儿,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了?!”其实,耶律炎早就已经心疼得要命了,但是为了逼自己不要心软,他故意假装不在乎地道,“还剩最后一刀,这刀要是砍下去的话,你必死无疑,我就不信了,你真敢砍下这一刀..”
耶律炎的话还没有说完,上官吹雪便已经手起刀落,明晃晃的匕首朝着自己的脖颈间狠狠划去。
这一刀下去,上官吹雪必死无疑。
耶律炎整个人都傻掉了,半天反应不过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雪儿居然能对自己下得了如此狠心,宸儿真有那么好吗?雪儿为了他,居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关键时刻,一道明黄色身影一闪,飞身扑向了上官吹雪。
“吱”地一声,耶律宸的手臂被瞬间划开,汩汩的鲜血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上官吹雪急忙上前为耶律宸包扎伤口。
“雪儿,宸儿只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的,倒是雪儿你的伤口必须马上包扎才行。”耶律宸万分焦急地道,“止血药呢?赶快吞下呀!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宸儿决不苟活!”
上官吹雪摇摇头,说什么也不肯拿出止血药来。
“我不吃!”上官吹雪一脸坚持地道,“大殿下不放你离开的话,我就陪着宸儿一起下黄泉,何必多此一举吞服止血药丸呢?”
“你们走吧!”耶律炎回过神来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赌输了。
在这个世界上,谁的用情比较深,谁就注定要成为一个输家。
他怎么可能真的舍得雪儿去死呢?
从一开始他就是做做样子,希望雪儿也只是做做样子。
但是他输了!
雪儿身上的狠劲,连他都自叹不如,除非他真的不在乎雪儿的生死,否则的话,他没有任何胜算。
既然如此,还不如索性放他们离去,也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见耶律炎终于肯放手了,上官吹雪急忙取出止血药丸,喂耶律宸吞下。
耶律宸的动作更快,竟然直接当着耶律炎的面,口对口地喂上官吹雪吞下了他口中的止血药丸。
耶律炎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强逼着自己快步离开,将自己的营帐留给了耶律宸和上官吹雪。
虽然没有了耶律炎的干扰,但是耶律宸和上官吹雪不敢多做停留,急匆匆地离开了耶律炎的军营。
弑君,乃是灭门大罪,虽然耶律炎弑君没有成功,但是,这样的屈辱,古往今来,没有哪个帝王能够释怀的。
既然没有弑君成功,那唯一能做的,便是让皇帝永远找不到自己。
这件事情过后,耶律炎便带着他的将士们,彻底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包括上官吹雪。
不过,因为实在放心不下上官吹雪,耶律炎临走时给他留了封信,意思大致就是:他的传讯玉佩是不会更换的,始终为她开通着,万一她哪天想他了,可以去找他。
这都什么时候了,可怜的耶律炎还在自作多情!
单恋是痛苦的,特别是像耶律炎这种没有希望的单恋,所以适当的幻想是需要的,否则,漫漫人生他该如何度过?
耶律炎离开后,上官吹雪的心中更不踏实了。
本来嘛,一脉相承,大家都是耶律皇族的子孙,不管兄弟俩怎样内部怎么闹腾,关键时刻,总还是会站在兄弟这边的,谁会眼睁睁地看着祖宗的基业落入外姓人之手?
为了避免雪儿再次做出过激行为,耶律宸将上官吹雪带到了耶律皇族的秘密基地。
沧澜国建国几百年,一直以来,这个秘密基地都不许除皇帝以外的人踏入。特别是外戚,更是坚决不许踏入的。
外戚干政,是每朝每代最为头疼的事情。所以,祖宗才会立下这样的规矩,以防在紧急关头,拨乱反正。
这是皇室的最后一张底牌,这张底牌一旦翻出,那么,耶律皇室再无机密之师对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