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镇源顺势借坡下驴,冷冷道:“杨某现在就回去禀报老太爷,看他老人家究竟如何说话。血债,必然要用血来偿,无论凶手是谁,杨家绝不会放过他。”说完这几句场面话,一挥手,道:“我们走!”
南宫玲嘿嘿一笑,道:“人家都大模大样、表明姿态的承认了,作为死者父亲,竟然不敢说话!还说什么血债血偿?真是笑话!见过无耻的,是这么无耻而又胆小怕事的,本姑娘还真没见过。难道非要三个儿子全部死光了,才能显出男儿血性不成?”
杨镇源面皮涨紫,却是充耳不闻,抱起儿子尸体,率领杨家众人,排众离去。
破天剑已绝迹尘世愈千年,今日甫一重光,旋即却被一神秘人物轻易夺去,进而消失无踪。此事自然是非同小的!无论是当世任何一个世家,任何一个王朝的势力都必然会针对此事作出进一步安排,因为一旦有人真的以破天剑为号召起兵,各朝都势必会寝食难安!再说天罗诸事已毕,各大世家来到天罗的目的或大或小、或成或败,无论完成与否都已经告一段落。
公孙世家收获颇丰,先是与北堂世家暗通款曲,达成共识,此外与李义联系虽似不多,但公孙靖磊却自问自己已经对李义处处忍让,相信李义定会有所感,尤其是在自身实力的隐藏上,他更自觉行事完全,却不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李义通过今日拍卖,能与青衣人交手一招,伤势最轻上判断出,他的实力竟已不在荣慕覃之下,已起了防备之心。本来屡屡受挫的南宫世家也因为获得了李家这个强力盟友,自感回天有术,也自欣喜。
不欢喜的自然也大有人在,西门世家与杨家自然是首当其冲。
西门世家自信计划周密!却最终因为招惹了不该招惹地敌人,全军覆没。
杨家前时亦损失颇大,本打算借此次大会,四处迎逢,圆滑处事,以借力打力地方式过此难关,惜小辈太不争气,到底还是损失了一位继承人。而且莫名其妙的又与李家尖锐地对立了起来。在见识过李义的实力之后,本来有意与杨家结盟地北堂世家顿时没了下文,而且正准备打道回府。杨家顿时又恢复到了八方风雨会天罗之前那里外交煎地困境之中。
不过说到收获最大还得首推司马家,司马家不但成功举办了拍卖会,筹得了大笔的真金白银。更成功地将“烫手山芋”破天剑送了出去。在司马家人的眼中,自己此次地目地已经是全然达到了,天下大势必将因为这柄破天剑的现世而改变。说不定很快便会刀兵四起,天下大乱!如果说到遗憾,就是现在并不确定破天剑到底花落谁家,然而目前最紧要的却是整顿兵马,准备观望天下,伺机而动。
所以司马南也有离去之意。
又与南宫圳秘密谈过一次之后。李义便于当天晚上离开了宜春楼回到了李府。当然没有忘记派人秘密将那天外玄铁由宜春楼运到兵器加工、制造作坊。李义下了严令:务必要在七天之内熔炼玄铁,打造出他所交代地所有兵器。
不错,这个世界冶炼天外玄铁地方法确实是早就失传了。是在我原来那个世界,钻石都能以三千度地高温气化,一块区区玄铁何足道哉?用本公子的办法,打造多少神兵利器出不来?本来打造任何一柄神兵利器都需时甚久。但玄铁却不在此列,七日的淬砺之功稍微嫌少一点,不过玄铁乃是稀世之珍,只要炼得其法,倒也无须千锤巨炼。李义不无得意的想到。
李义回到家中,还未坐定,便有下人来报,公孙世家公孙靖磊来访。
“李贤弟,”公孙靖磊异常热情,干脆称呼开了贤弟:“你我兄弟一见如故,却是缘分,愚兄在天罗叨扰已久,如今贤弟也知道,此番破天剑意外出世,此事势将引起整个天下地巨大震动,却是非同小,愚兄须得即时回朝,与皇兄商议对策。今日特来向贤弟辞行,你我兄弟贵在知心,客套的话却不必说了。”
“呃...呵呵,公孙兄实在太客气了。”李义吩咐下人端上香茗,客套的道:“能与公孙兄相见在天罗,又得相处数日,已是人生乐事,惜公孙兄即将归故,不能朝夕共处,真乃憾事也!”
李义看着公孙靖磊,心中却又多了几分疑忌之意,这家伙为何在宜春楼之时拼命为自己解释?唯恐自己当场坐实了杀死杨喜民的罪名,与杨家火并起来。表面上似是为了自己好,但是自己名义上的盟友南宫世家都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公孙靖磊若是真的存心与自己结交,以他玲珑剔透的心性,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用意?进一步加促自家与杨家的决战才是正理。
难道他用意在阻止自己获得整个天罗的最终制权?
公孙靖磊洒脱的笑道:“缘聚缘散,自有其理,今日一别,未尝没有后会之期,他日或能与贤弟并肩驰骋,共览天下大好河山,也未知。”
李义眼光一闪,哈哈笑道:“公孙兄此言有理,倒是小弟有些儿女之态了,我兄去意已决,小弟自当愿我兄一帆风顺!”
公孙靖磊微微一笑,道:“多承兄弟吉言,临别之际,愚兄尚有一区区心意,赠与贤弟!此物虽亦属世间珍品,自不入李兄弟法眼,但到底是愚兄一点心意,万望贤弟赏脸收下。”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支狭长的玉盒,放在几上。“此玉盒之中,乃是寒家无意之中得到的一件宝物,一株有些年头的成型血参,愚兄见贤弟不惜重金拍下那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