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当真认定这块是慕容家的那一块玉佩吗?”大供奉鸡爪似的右手捻着花白胡,眉头紧锁:“老夫看来,或许未必。”
“哦?大供奉为何这样认为呢?”
“老夫想来,即是如此要紧的物事,慕容家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便抛了出来?而且,如果这真是那块玉佩,决战十年之后我们如不能勘破这个秘密,便将物归原主。那黑衣人何必要毁掉这传家之宝?这岂不是损人不利己吗?”大供奉摇晃着小脑袋,“老朽认为,这玉佩会不会有诈?”
“玉佩应该不会有诈,也不会有假。”东方宇皱起了眉头:“在此之前,有关这块玉佩的事情乃是我两家最大的秘密,就连这块玉佩的形状,和上面的图,能够知道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除了两家的核心人物,绝对不会有人知道。”
一听此言,众人脸上均是浮起一片感动的神色,东方宇这句话,看似无心之言,却表露出了他对在座众人最大的信任,由不得都是感激莫名。
“既然如此,那就真是让人估摸不透了。”众人同时皱起眉头,苦苦思索。
“会不会是因为那人心急救人,手边又没有别的物事,便拿这玉佩充数;而他又绝计想不到这玉佩竟然会被家主抢了过来,一时情急之下,又想着不暴露身份,所以才毁掉玉佩?”
众人讨论良久,也觉得在现在的情况下,也只有这一个推断似乎行,不由纷纷点头。
但无论如何,众人却是肯定了一点。那就是,今天晚上的行动,必然是慕容家主使的,这一点相信已经毋庸置疑!自东方宇以下,没有一个人怀疑这个推断。
一时间,众人均是义愤填膺,对慕容家的卑鄙行为痛骂不止,尤其对慕容家居然雇佣北斗来跟东方家作对的事情更是深恶痛绝!
众人骂着骂着,突然一人道:“家主,北斗会不会就是慕容家设立的?若是一般势力,哪有那么大的胆敢跟我们东方家作对?虽说杀手拿钱办事,但纵然拿到了钱,也要有命花才行。一般的杀手组织,纵然再强,也不值得为了几两银得罪东方家吧?”
这个大胆的推论一出,众人顿时鸦雀无声。盖因众人议论良久,却从没有向这上面想过。每个人都是把北斗当做了一个单独的存在来看待,无他,只因为北斗的近年来名气实在是太过响亮了!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慕容家竟然能够培育出如此强大的旁支力量,而拥有北斗的慕容家,实力势必难以用眼前的已知的标准进行评定。
“本来,我也是如此想地。不过,就在召集大家来议事地前一刻,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能。这个能性,却以将之前所有不合理地地方,联系起来,甚至是顺理成章!”东方宇道。
众人躬身道:“请家主赐教!”
“我们,不,应该是我,我当时或者是太过想当然了,那个黑衣人未必就是传说地北斗星主?!”东方宇道。
“这怎么能?如果不是北斗星主,怎么会拥有如此精湛地潜伏之术,几乎瞒过了我们所有人,而且他地杀人伎俩已经到了一个非常高地层次。若说刺杀伎俩有比他更高地人,我第一个就不信!”冲霄楼楼主东方风展道。若说此间最想杀死一刀的人,绝对非此君莫属。
“不,和众人交手地那个黑衣人内、外、轻三功均臻极高地境界,这点毋庸质疑,其潜伏之术更是高明。所以我才脱口断言其就是北斗的星主!”东方宇道。
“这还有什么疑问吗?”那东方风展道。
“疑问并不在少数,其一,我之前不想和北斗结成死敌,甚至有收他们为己用的打算,才说出了相当优厚的条件,若他当真的是北斗的星主,纵然不能应承我的要求,却也不应该一言不发,甚至他只要说出前此的主使之人,我真的会释其离开的。惜他由始至终,始终没有开过口!这会不会,是他根本就没有决断的权利呢?”东方宇道。
“若只是这个疑问,却也好解释,一个优秀的杀手素来杀人多过开口,再说他乃是当世第一杀手组织的首脑,必然有几分傲骨,不开口也在情理之!”一旁的大供奉道!
“这却要联系我的第二个疑点了,第一个黑衣人的轻功大家都亲眼目睹,不知有何感想呢?!”东方宇问道。
“简直是形如鬼魅,变化莫测,我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身法!”那东方风展道,他对一刀恨则恨矣,但对一刀的实力却是心有余悸的。
“这个却是我所怀疑的疑点所在了,我跟第二个黑衣人只交手一招,但他的身法的诡异程度,却犹在前一个黑衣人之上,若说前者是犹如鬼魅,那后者却说是犹胜鬼魅!而且两者的身法却是如出一辙,同一流派,绝不会错!”东方宇断言道。
“依家主所言,后一个黑衣人摆明了是慕容家人,那不是更证明了北斗是慕容家的部属吗?!”大供奉道。
“不然,我断言后一个人乃是慕容家人,前一个自然也是慕容家人,不过,前一人却未必如我当初判断的一般,乃是北斗的星主,甚至根本就不是北斗的人!以两者的实力而论,后一个黑衣人是北斗的星主,而且还身怀慕容家的传家之宝,而以慕容家人的为人,会冒险救一个只是合作伙伴吗?一个不好,能连自己也搭上,所以我判断,这两个黑衣人虽然是慕容家人,却和北斗是没有关系的!”东方宇道!
“若果真如此,那么现在慕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