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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暮瑾听到声音,迅速伸手拿起屏风上的长衫,衣衫在力道的促使下,在半空中打了一个漩涡,顺然披上圆润光洁的肩头,她起身一个旋转上岸,站立在端木弑身前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端木弑还在震惊刚掠过眼前的艳丽,对于凤暮瑾的的质问显然没放在心上。
凤暮瑾蹙眉,脸色一沉,他那是什么眼神!
她顺着他眼神看去,只见自己半衣微敞,隐约能看到半掩衣着下的风景,她有些窘迫的掩好衣衫,背身过去,这才冷声道:“看过够,就给本王滚出去……”
端木弑一囧,脸上一热,对于自己这般轻浮的行径他也表示很不君子,他急忙错开眼,稳住心神这才冷笑道:“你人都是朕的,看一眼也不少一块肉!听说洵北女子荒迎无度,娶夫跟买菜一般,你到很是矫情1
凤暮瑾一听,脸一沉,她微勾嘴角讽刺道:“东玉的男子斯文败类,骗身骗心不负责不说,还倒打一耙。我们东玉女子即使好男色,至少三媒六聘,吹锣打鼓的娶回家做夫侍,相比之下东玉女子有情有义,你们洵北男子薄情寡义……”
“倒是能言善道,歪理一堆!”端木弑不住冷笑,跟什么样的人处久了话也多了不少!
凤暮瑾整理好身上的衣衫,这才转过身看向端木弑,她不免语气不善道:“你将铭钰关入天牢做什么,我与他成亲之事都是我逼迫他干的,你赶紧将他放了……”
“铭钰?叫的倒是亲热,凤暮瑾!你敢真的说没什么?莫要搞笑了……”端木弑嗤笑,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夏铭钰,当年敢跟他赌来搏得一个前程的夏铭钰,会轻易被胁迫?
若不是至关重要之人,夏铭钰是瞧也不会瞧一眼的;句话说,就是无关他生命安全,家产分割之事,跟他没半毛关系。
凤暮瑾默了,她没狡辩,事实就是这样!她不由蹙眉,抬眼对上那双阴鸷的眼眸,他眼里是无尽的冰霜,毫无温情,她跟他始终是不一样的……
她也曾在无尽的黑暗里徘徊不停歇,时时为自己筑了一道防御膜,她杀的人数不清,有时她都有些嫌弃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然她到了这,遇到了不同的人,有的甚是让她眷恋,她渐渐觉得自己像个人……
她微微轻叹,淡漠如水的说道:“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了铭钰……”端木弑皱眉,他认识她那么久,自然知道她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如今到服软起来,难道铭钰对她而言是不一样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跟她客气……
“凤暮瑾,不瞒你说,你也该知道。我们东玉一直不如你们洵北的原因。若不是你们洵北也面临着嫡庶争位,权臣当道的情形,也不会处下风。我东玉表面看起来和睦,内在却是溃不成军。
朕与太后自成一派,终有一天会较量一番。这些年朕也培育了不少人才,壮大自己军队,可唐家与太后联手,处处压制朕。朕需要洵北的兵力支援朕……”端木弑冷声说道,那双寒冷结霜的眼眸深幽而刺骨,他毫无收敛,彰显着自己的仇恨与野心。
凤暮瑾脸上毫无情绪,她垂眼不知在想着什么,良久才沉声道:“洵北与我毫无关系,东玉面临的处境也跟我无关。你的想法实在荒谬,你就那么注定我会为了夏铭钰,而将洵北拖下水?”
“难道铭钰没有这个资格……”端木泫然沉声道。
“不!铭钰对我来很重要,可若是让我拿整个洵北来赌注,我办不到!洵北不是我的,是凤家的天下,我没有权利做主,更没有权利拿洵北子民未来做赌注。一旦失败,我洵北也会折兵损将。”凤暮瑾沉声道,她一向是独来独往的人,不该牵扯的人她不会牵扯进来,何况是整个洵北,那是她和阿源的家乡……
“既然这样,我们无话可谈……”端木弑冷声道,机会他已经给了,是她不愿,他也不会强人所难。
“等等……”凤暮瑾开口叫住他,谈不拢可以换一个条件啊!
端木弑脚一顿,收回步子,他斜睨看向她,眼波微转,似是想到了什么,这才缓缓开口道:“还有一件事可以拿来换取铭钰的自由……”
“你说……”凤暮瑾紧接着道,只要不拿洵北说事,什么事她都可以答应。
“皇太后的椒房殿有一道密室,朕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也靠近不了!若是你有这个本事进去一探究竟,朕就放了铭钰……”
“就那么简单……”凤暮瑾不确定的说道,她怎么感觉有阴谋的味道呢!
“就那么简单……”端木弑沉声道,他半点身也靠近不了那道密室,太后又生性多疑,设下重重陷阱,就像上次他一时不妨中计受了伤。
凤暮瑾点头,行啊!这事她在行啊!不就是一间密室吗!
※※※
今夜月光如水,整个皇宫寂静十分,显然关闭寝殿大门,洗漱安眠,而这时从昭阳宫出来一个身影,她迅速的上了墙,步子十分稳健的走跑在屋顶上,等到了椒房殿,这才攀附着墙下了屋顶……
凤暮瑾将钩子甩上房梁,借着绳子爬上了房梁,她稍稍闭目小歇了一会,这才伸出一指戳破了靠着屋梁的窗户,透过一个小洞看着椒房殿内的情况……
此时屋内的温岚莺脱下外袍,伸腿跨进了浴桶中,她舒服的低吟一身,甩了甩手让其伺候的宫女太监统统退下。
凤暮瑾看的有些无聊,随即不再观看,靠着屋梁望着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