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最怕苦的,所以疯狂的爱上了蓝山的味道。那时候,慕淳希会跑大半个城市给她买一杯味道纯正的蓝山,后来,她也疯狂的爱上了他。时过境迁,才发现生活中的酸涩,比苦更难熬.
单亲!恺璇听到这两个字,不由得锁住漂亮的眉心。“雨寒姐。”
“我要离婚了。”她说的云淡风轻,目光飘渺的看向窗外。挣扎了这么久的婚姻,让她下决心离婚的,竟然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场景。说出来,大概有人会笑话她吧。
“这五年一个人带着维恩,不好过吧!”雨寒叹了一声,她很快就要步上恺璇的后尘,而且永无止境。
“还好吧,习惯了。”恺璇苦涩的笑笑。习惯了,所以再苦,再痛都不觉得累。
“其实,这五年天蔚也不好过。我想你还不知道吧,五年前,他曾回来过。”
“什么?”恺璇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雨寒的目光透过窗外,飘渺的看向远方。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丝丝的细雨,和五年前的那天,好像萌。
记得好像也是午后,她又和慕淳希大吵了一架,心情无比的烦躁。门突然被人敲响了,她以为是姓慕的那个混蛋回来了,一脸不耐的开了门。然后,她看到了天蔚,周身都被雨打湿了,摸样有些狼狈,他看着她,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姐,你知道恺璇在哪儿吗?我把她弄丢了。”
他渴求的看着她,雨寒真的不忍心让他失望。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恺璇的下落。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天蔚信誓旦旦的对她说要一定会和恺璇在一起,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从小到大,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像灵魂都被抽离了一样。他眼圈儿发红,天空下着细雨,雨寒分不清他脸上的是雨水,还是他的眼泪。原来,男人也是会哭的,原来,天蔚也是会流泪的,那么,一定是痛极的。
那时候,蓝政毅已经封锁了天蔚的资产,卡也被冻结了。他几乎是走投无路,恺璇的学校,她所有的熟人,他都问了个遍,却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她就像从世界上蒸发了一样。
蓝天蔚是不死心的,他卖了最心爱的奔驰车,请了征信社。可回复他的却是:上面有交代,这个case不能接。
他冷笑,自然明白上面指的是他无所不能的省长父亲。第一次,他痛恨自己生在蓝家,他可以呼风唤雨,却留不住心爱的女人,多么可笑。
他跑回家去质问父亲,为什么要欺骗他,为什么要逼恺璇离开。
蓝政毅十分平静的回答他,“我没有逼走她,我只是给了她三十万,是她主动离开的。”
他不相信,他要怎么相信。恺璇那么爱他,怎么会为了区区三十万弃他而去。可是,事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蓝政毅开出的那张三十万支票,被解付了。
雨寒说“天蔚,别和叔叔置气,他是为了你好。”
他笑,笑的无比讽刺。“所谓的爱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吗。三年而已,她为什么不肯等我回来。难道我们的感情在她眼中只值三十万吗。”
“或许,恺璇有不得已的苦衷。”雨寒叹息。
那时,他根本不在相信什么苦衷了。他已经开始恨她,恨她的无情,恨她的爱慕虚荣。一恨就是五年之久。
“天蔚,回巴黎吧,忘记她,重新开始生活。”那一天,雨寒亲自将天蔚送去了机场。关于蓝家的一切,他都没有带走。
他说“姐,或许我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没有恺璇的这片土地,对他已经不在有任何意义。
然后,雨寒再也没有天蔚的消息,他真的和蓝家断绝了一切联系,包括经济支持。蓝政毅以为儿子只是闹脾气,冻结了他名下所有的资产和信用卡。可天蔚依旧没有屈服。
五年间,雨寒曾去过几趟巴黎,看到天蔚窝在阴暗的地下室,桌子上堆满了图纸。柜子里堆满了方便面。走廊里挂着他的几件衣服,蓝大少从锌生惯养的,哪里洗过衣服,白衬衫都洗花了。
她和天蔚一起去法国餐厅吃饭,他几乎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雨寒想,他应该是好久都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了吧。以前,做梦都没有想过,高高在上的蓝少爷会有如此落魄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