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桑雨愣了愣,看到她们回来,这才松了口气,放松了全身的戒备,忙不迭地叫苦,“公主,凤姑娘,你们可算是回来啦!你们可不知道,温公子他、他这----”
她听从慕容寒枝的吩咐,回来把事情如此这般一说,结果温仲庭一听之下,又气又恨,跳起来就要去劫狱,把个桑雨气得都笑出来:就凭温仲庭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能劫得了狱?
可笑归笑,她还是奈着性子劝说于他,让他相信慕容寒枝既然敢许诺帮他们,就一定有法子,叫他稍安勿躁。
可他根本就不听,死活要去死牢,桑雨当然是不同意,便拦下了他。可他这倔脾气一上来,怎么都不听,气得桑雨也不顾会被曲云烟责罚,便仗着自己会武功,硬生生把他给堵在了屋里。
温仲庭那可是公主的心上人,她只是一介下属,又不能伤他,一时也没好的办法可想,两个人就这样对峙了一夜,慕容寒枝和曲云烟要再不回来,她可就要累趴下了。
“云烟,你终于回来了!”温仲庭又惊又喜,也不在乎被心上人喝斥,扑过去就要抱她。
曲云烟手一抬,不客气地把他拦下来,“温仲庭,请自重!我说过阿凤心思缜密,说出的话有一句是一句,我绝对地信任她,你不信她的话,就是不信我,还有什么可说。”
慕容寒枝唇一抿,暗道你对我还真是够信任,不过,幸得我担得起你的信任,绝不负你所托就是。
温仲庭有些尴尬,但他的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立刻对着慕容寒枝一揖到地,“对不住啦!凤姑娘,我不是信不过你,是这丫头话说的不明不白,我还以为那皇上无情到如此地步,要将云烟怎么样,所以才----”
冤枉!桑雨不敢叫,只能猛翻白眼:她明明把话说的很清楚好不好,是温公子不分青红皂就要去劫狱,她有什么错了?
“少给自己开脱!”曲云烟还不知道他,拔脚就往屋里走,“你这急性子,什么时候都改不了----阿凤,别理他,我们进来说。”
温仲庭抓了抓头,冲着慕容寒枝一个劲儿地傻笑,“云烟她生气了呢,呵呵,凤姑娘,你帮我劝劝她,啊?”
瞧他那样儿,估计平时被曲云烟这样喝斥惯了,也不见他着恼。真爱嘛,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一旦碰上自己命里那个克星,什么聪慧,什么学识,全都没了用处了。
慕容寒枝忍俊不禁,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会的,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我会好好劝她,对自己喜欢的人,还是要温柔一点,不然会把人给吓跑的。”
“啊?”温仲庭听了个昏七昏八,“什么?来日方长?”他们和凤姑娘?从哪里开始说,日子就长了?难道……凤姑娘要一直跟着他们?
看出他的迷惘,慕容寒枝也不急着解释,“进来说吧,温公子,这次的事,事关重大,需要从长计议。”她看了桑雨一眼,后者会意,站在门外,替他们把风,让他们安心商议事情去。
屋里,本来说要“从长计议”的慕容寒枝却一直在沉默,低垂的眼睑有些微的颤动,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不说话,曲云烟也紧闭着嘴,眼睛看着穿外,一脸的漠不关己。她两个都不说话,可苦了一个温仲庭,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有点儿心慌。又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一个人打破沉默,他终于沉不住气了,“凤、凤姑娘,云烟,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商议事情的吗?”
慕容寒枝抬起眼看他,还没等开口,他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大变,“天!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云烟她必须嫁去望川国吧?!”
“是,”慕容寒枝也不知是故意吓他,还是就是决定从这里说起,点了点头,“云烟是皇上的公主,如今雪池国风雨飘摇,她是要尽一份力。”
“什么?”温仲庭大叫,猛一下站起来,“那你----哎呀!”谁料他身子才起,就被曲云烟抓住右手衣袖狠狠用力,他身子登时失去平衡,重重摔了回去,脑子里一阵发懞,好一会没有办法集中视线。
“急急急,就知道急!”曲云烟狠狠掐着他的手,不客气地用力,“温仲庭,你能不能遇事冷静些,你总是这样,我如何安心跟你?”
没想到自己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来,饶是她一向冷静睿智,不把宗法看在眼中,也不禁面上一红,可说出的话就是泼出的水,收也收不回来,只好恨恨别过脸去,急促地喘息着。
“我知道我知道!”温仲庭自是又惊又喜,拼命让自己冷静,“云烟,你放心,我不会再冲动!我只是、只是担心你!”他原本不是浮躁之人,只是基于“关心则乱”,不想曲云烟受一丝一毫的伤害而已。
见他两个如同小夫妻拌嘴一般,慕容寒枝不禁莞尔,“温公子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是一心想帮你们两个脱离苦海,但我毕竟只是一介女子,又没有什么本事,虽然我心是好的,但……”
“我信你!”曲云烟转头看她,眼神很清澈,“阿凤,我知道你早已有了全盘之计,你只管说,有什么不妥我们一起担着,我虽不及你聪明,但也绝不是笨蛋,不会事事都要你来担的。”
慕容寒枝不过怔了怔的功夫,曲云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