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枝这么急着认错,五皇子一下就笑不出来了,急急地解释,“没有啊,慕容姐姐,我没有生气,我就是、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啦,你不高兴啦?”
“没有,”慕容寒枝突然觉得有些失落,话也懒得说,“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哪有资格说高兴不高兴,五皇子说这样的话,是要折煞奴婢吗?”
她不这么说还好,这种话一说出来,五皇子登时就坐不住了,如果不是因为正一丝不挂地泡在桶里,他早跳起来了,“慕容姐姐,你、你怎么这么说?!哎呀,你先别忙啦,我又没---咦,慕容姐姐,你的手怎么了?!”
他原本是急了,所以一把抓住慕容寒枝正为他擦拭脸上伤口的手,才要问个清楚明白,却赫然发现她的手又红又肿,有不少地方还破了皮,正往外渗着血,这个样子应该会很疼吧,难怪她的脸上一直有痛苦的表情呢。
“奴婢---”
“啊!”没等人家说出什么,五皇子已经惊恐地大叫,脸色惨变,“不好啦!慕容姐姐,你被我传染啦,快走,快走!”此时的他也顾不上许多,“腾”一下就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就把人往外推。
当然,他的……就毫无遮掩地现于慕容寒枝和萧云儿两个未经人事的女子面前,她两个同时看了他一眼,跟着就惊叫一声,举手捂住了脸,“五皇子?!”
啊?五皇子还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狠狠推着慕容寒枝的肩膀,嘶声叫,“慕容姐姐,云儿,你们快走啊,不要被我传染到,会很痛苦很痛苦,你们会受不了的,快走啊,走啊!”
这本就是他一直在担心的事,如今果然成真了!如果慕容姐姐也跟他一样,要遭这份罪,甚至出什么事,叫他如何心安?!
早知道,真不该让慕容姐姐一直陪着他,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来人哪,来人哪,快来人!”眼见她两个只顾捂着眼跺脚,他又气又急,放声大叫起来。可要命的是,慕容寒枝每次为他药浴之时,都不许有旁人在一边侍侯,他叫多大声都没用的。
“好了,五皇子,别……再叫了!”慕容寒枝也急了,他这样大呼行的,万一真有人进来,看到这情景,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可她才放下手,就又红着脸转过身,“五皇子别急,奴婢没有被传染,这手上的伤,不是这么来的!”
早知道他会误会,真应该先解释清楚,瞧这情形乱的,都说不明白了。(
“不、不是?”五皇子才要更大声地叫,闻言一个闪神,差点咬到舌头,却还是惊魂未定的,“那、那慕容姐姐你的手是---”
“你……先坐下啦……”慕容寒枝鼓足勇气,红着脸小小声地提醒他,再这样站下去,没事也要站出事来。
嗯?五皇子怔了怔,这才感到身上凉飕飕的,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跟着就是他的一声惊叫和“扑通”一声,他整个人像石块一样,沉进了水里。“咳、咳----”倒霉的宝宝又被药水给呛到,好不狼狈!
完蛋了完蛋了!居然在慕容姐姐和云儿面前出糗,以后他怎么面对她两个?!
其实,慕容寒枝还好啦,因为她毕竟是大夫,就算没有跟男子这样袒裸相对,但对于男子的身体,她并不是多么陌生,也不是第一次见。可萧云儿就不同,虽然刚才她也只是惊鸿一瞥,一张脸却也像红布一样,都没法看了。
“慕容姐姐,你、你快说,你的手、手是怎么回事---”
为免太过尴尬,五皇子拼命把话题拉回刚才,假做一脸正气。不过话又说回来,慕容寒枝明显有事情瞒着他,这让他很生气,感觉自己像个傻瓜一样的,别人想怎么骗他,就怎么骗。
慕容寒枝呼出一口气,沉默着,她不是想瞒着五皇子,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没必要让他知道。
萧云儿趁着这会儿缓过一口气,也不管会不会越礼,替人家开口,“五皇子容禀,姑娘的手是被这药水给害的,五皇子不是也知道,这药的药性很烈,不然姑娘怎么不让奴婢侍侯五皇子。”
刚才她就是不想让慕容寒枝再继续受这份苦,所以才想要替她,怎奈慕容寒枝比她还要倔,她能有什么办法。
“哪有那么严重,再说我手上先前也涂了药的,不妨事,”慕容寒枝白了萧云儿一眼,意即让她别再多说,“好了,五皇子,我没事的,来,我们继续。”
谁料她才拿起毛巾敷到五皇子脸上去,却被他劈手夺过,硬邦邦地按到自己脸上去,“我自己擦,不用你管。”
慕容寒枝一呆,手上已经空了,她有点回不过来神,“你自己擦?那怎么行,你自己擦,手就不能泡在药里,会好不了的。”
“脸上好了,再泡手。”五皇子把毛巾狠狠砸进水里,捞起来就蹭到脸上去。
看他用那么大的力气,要把自己那张脸给毁去似的,慕容寒枝不禁皱眉,“五皇子,不可以用那么大的力气,要轻一点。”干嘛啦,他拿自己的脸当磨刀石了是怎么的,哪有这么敷伤口的?
五皇子冷冷地用力,看都不看她一眼,越发地用力,“我偏用力,这样好得快些。”
这什么话,我有这么说过吗?慕容寒枝大为诧异,转头去看萧云儿,后者也皱着眉摇头,她又转回头来,一把压住五皇子的手,“五皇子,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发起脾气来,是怎么回事?
五皇子憋着一口气,狠狠甩开她的手,“没怎么,你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