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妃娘娘!”所有人都喘一口气站起身来,心里暗暗叫苦:别了,只要能找回这个地什么花的向娘娘交差就好了,赏不赏的,也不敢盼。
慕容寒枝甩手而去,他们自然不敢怠慢,跟着去拿上地葬花的图样,满京城地找起来。
孤竹无虞知道此事后,只是笑了笑,“她倒是有心。”
靳洪钊冷笑一声,眼神很不屑,“那个女人就是想借此来让皇上饶她不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孤竹无虞摆了摆手,“罢了,由她去。”
自去年到现在,时已九月,孤竹国中滴雨未下,很多郡县的地里颗粒无收,灾情已现,各地纷纷上书朝廷,要求开国库赈灾。孤竹无虞自然心中焦躁,派大臣出巡各地,视察灾情,遇有灾情严重的,便上报朝廷赈灾,一时间忙得焦头烂额,也顾不上别的。
所幸这段时间以来,他身上的毒也没再发作过,身体好得跟正常人似的,一时半的,他也没想起慕容寒枝来。
是日,国师夜观天象,声称得到神灵指示,要孤竹无虞去皇族寺院----清灵寺开祭坛拜天神求雨。他虽从不信鬼神之说,但在这种非常时候,还是不能明着对神灵不敬,择一吉日,太阳未出山就率领群臣前往清灵寺,开坛求雨。
慕容寒枝依旧跟往常一样,询问有没有人找到地葬花,自然是没有人找得到----因为孤竹国中根本就没有这一味药,而且孤竹无虞所中之毒的解药,就是胜雪花的花根,她这么久以来所做的一切,只为掩人耳目,骗得孤竹无虞对她放心而已。
孤竹无虞和群臣都不在宫中,皇后严冰寒受了皇上的气,跑回严相家也还没有回来,皇宫之中最大的,就成了她这个“寒妃娘娘”。一大早,她去到正阳殿,待了一嗅儿就出来,神情间未见异常,只是身形有些僵硬,似乎隐藏了什么。
但没有人上来盘问她,一来因为她是孤竹无虞最“宠爱”的妃子,还是惺子的娘亲,谁敢对她不敬,二来她最近经常出入正阳殿,他们也已经习以为常。
看她穿了一身比较利索、也比较普通的衣服,并没有带其他东西,谁也不会生出什么疑心。从正阳殿出来,她并没有回嘉福宫,而是一路往宫门方向而去。
孤竹国皇宫很大,越是接近宫门,人就越少,只有一些守门侍卫,她寻了个角落进去,再出来时,已经脱去外衫,露出里面跟寻常宫女一样的衣服。凭着刚刚从正阳殿拿出来的通行金牌,她一路畅行无阻地出了宫,疾步往西而去。
而这一切,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包括萧云儿,因为之前慕容寒枝已经交代她,说自己要去看顾皇儿,会睡在那边,她自然不会多问。
折腾了一天之后,孤竹无虞疲惫至极地回到正阳殿,晚膳都没怎么用,就睡下了。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第二日天大亮时才起,只觉得浑身无力,大概是在太阳下晒了一天,热着了吧,他迷迷糊糊的睡了醒,醒了睡,期间太医来为他诊过脉,开了药给他,他喝过之后又再睡,隔天起来才觉得好了些。
“皇上觉得怎么样,还会头痛吗?”寸步不离地守了他一天两夜的靳洪钊赶紧迎上去扶他,满脸担忧之色。早知道祭个天就把皇上害成这样,不如不去。你看这天也祭了,神也拜了,到现在还是艳阳高照的,哪里有半点要下雨的样子?
孤竹无虞摇了摇头,还是不怎么有精神,但已经好多了,“朕没事,寒妃有没有过来?”
靳洪钊摇头,“不曾,属下一直守在这里,没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