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同样与母妃分开了十五年,而母妃当年只为了一句话,就狠心将她送离了皇宫,可娘亲就是娘亲。如果没有娘亲,哪里会有她?就算她早已忘记了母妃的样子,可也不能狠心到不顾母妃的安然,任意胡为!
“那太子殿下……”慕容寒枝不禁瞠目,意识到雪池国中的一切,较她想像得要复杂的多。
“孤掌难鸣,”曲云烟声音有些沙哑,带着说不出的心疼,“皇兄早已看透他两人的不轨之心,怎奈父皇宠信他们已非一两日,哪里听得进皇兄的话!”
“依我看,就算皇上听得进太子殿下的话,恐怕也奈何他们不得吧?”慕容寒枝一笑,眼神睿智。凭想像也可以知道,到了今天这个局面,就算他们皇上想要改变,恐怕也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们说什么是什么。
曲云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却还是点了点头,“说的是,我虽然没有见过父皇,但皇兄跟我说过一些他的事,我想他现在已是得过且过,从来不曾为皇兄考虑过!”
就算将来曲云暮能够继承皇位,大权还是掌握在连延年和凌翊手里,他还是个傀儡而已。
“可惜了。”慕容寒枝摇头叹息。看那曲云暮绝非庸才,若最终的结局只能是这样,他岂非太亏。“那公主的意思?”
“我当然不想回宫,父皇又不准我落发。我一气之下就亲手毁了自己的脸,想让他们死心。”曲云烟颤抖着,大概又想起毁容时的痛,手不自觉地摸到脸上去,指尖惨白。
“唉!”慕容寒枝又长长地叹息一声,“公主这又是何苦。”
“不然还能怎样呢?”曲云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可我没想到的是,到这个地步,他们居然还是不肯放过我,非逼着我回宫!我一时气极。就从金叶寺跑了出来,原本是想远远离开的,后来暗中派人找到了我,说他们拿父皇母妃的性命相威胁,要我必须回宫,否则就----”
所以,她不得不强咽下满腔仇恨,赶回皇宫。没想到的是。不知道是哪一边的人不想另一边如愿,居然在路上设伏,多亏有皇兄和桑霖桑雨在,她才侥幸逃过一劫。
“明白了,”慕容寒枝点点头,“那么,公主有何打算?”
“没有,”曲云烟摇头,大概因为说出了压在心里的事,她看上去轻松了些,“我和皇兄也不知道宫里是什么状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慕容寒枝咬了咬嘴唇,嘴一张,欲言又止。说实话,曲云烟所说的一切,她未尽信,毕竟他们才第一次见面,谁善谁恶,只凭一面之辞,是没办法让人信服的。
既然她选择了跟他们回宫,那就先看清楚状况,不管他们对她是不是完全的信任,至少她要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说。因为她刚刚才想到,任何一个国中,勾心斗角之事绝不会少,她想要入望川国中为妹妹报仇,仅凭一己之力,哪有那么容易办到?
如果她可以帮到太子和公主,为自己报仇赢得一份不错的筹码,那就赚**了。.当然,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还要静观其变才行。
前途不可预知,路,还很难走呢。
队伍行进到第三天的黄昏时分,一直昏迷的曲云暮总算呻吟着睁开了眼睛,守候在他床边的桑霖惊喜不已,差点扑到他身上,“殿下,你醒了吗?!”
大概因为昏迷得太久了,曲云暮的眼神有刹那的迷茫,好一会儿才记起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挣扎着要起身,“云烟她怎么样了?”
“殿下放心!”桑霖赶紧扶住他,“公主毫发无伤,殿下自己养好身体就行了。”
曲云暮闻言大大放心,只觉得浑身无力,眼睛闭了闭,才一躺下去,突然又想起什么,吃力地撑起了上半身,“那位姑娘呢?她不是也受了伤?”射中他的箭上有毒,就是说那位姑娘也中了毒,他会武,虽然不是高手,但多少可以用真气阻一阻毒气的运行,可那位姑娘一看就是体弱之人,该不会----
“殿下就更不用担心她啦,”桑霖笑一笑,看到主子醒来,真比给他座金山还要来得高兴,“凤姑娘可是神医来的,殿下伤得这么重,她都救得活,她自己只是擦破了手上一点皮,不会有事的。”
“凤姑娘?”曲云暮目光闪动,眼前浮现出慕容寒枝脏脏的脸来,“原来她姓凤吗?”
见他又要起来,桑霖赶紧扶住他,一边回话,“是了,殿下,她叫凤不栖,这名儿奇怪吧?属下听公主都是叫她阿凤啦。”
“阿凤?”曲云暮椅着身子坐到桌边,喃喃重复一遍,“倒是跟云烟的封号很像。”曲云烟自幼被雪池国皇上封为“凤吟公主”,只是她自小离宫,时日一长,宫中人都已忘记了。
而且,“曲云烟”这名字,也是她离宫后自己取的,她一出生就被相士说命相不好,父皇从来不曾好好看她一眼,也不曾为她取名字,给了她“凤吟公主”这个封号,也算是天大的恩赐了。因而皇宫中人对于曲云烟,就拿“凤吟”做为她的名字。
桑霖显然是没有听懂,但他一向知道分寸,自然不会多问,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殿下稍坐,属下去请凤姑娘来。”是慕容寒枝先前吩咐过他,如果曲云暮醒了,就去叫她过来看看。
曲云暮一个阻止不及,桑霖已撒开腿跑了出去,他也就由了他。身体里的毒应该已经被抑制,除了会感到身上无力、胸口发闷之外,也没有特别不舒服的感觉。他自幼生长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