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凌玉和静文格格聊了一会,便又回到房里。一进门便看到长公主在哭。司马凌玉皱眉,不会从刚才自己出去,她一直哭到现在吧!
长公主一见额驸回来了,起身便投入到她的怀抱。
司马凌玉拍了拍长公主的肩,安慰道,“粟盈,怎么了,哭什么啊?”刚才自己也没说什么重话啊!
“粟盈以为额驸你不要人家了!”聪明的长公主知道,额驸内心柔软,吃软不吃硬,她以后不能再那么强势,她得学会主动示弱。
果然,司马凌玉为长公主擦干了眼泪,“那怎么会,我只是出去静一静!不要胡思乱想了,睡吧,明早就上路了。”
长公主点点头,二人都躺了下来,长公主一如既往地钻在司马凌玉的怀里。两人虽是都躺下了,但一时间谁都没有睡意。
“额驸,粟盈刚才也想了很多,觉得不该那样说你,你也有你的苦衷,是粟盈太不懂事了!”
司马凌玉见长公主如此说,当然更强硬不起来,“此事确实也是我考虑不周,难为你了。只是你得认清形势,如今你揭发皇太后有功,又是我天下尽人皆知的妻子,阿玛不会对你不利的,但——”
“粟盈明白!”长公主打断了司马凌玉的话,原来额驸是为了保护自己。
“嗯,所以以后不能再像今日这般任性,叫阿玛听了去,可不得了!”
司马凌玉的语气非常温柔,她有些后悔刚才把长公主一个人丢在屋子里,今时不同往日,原来她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如今她是罪妇之女,没有牵连到她,是她万幸,若此次她没有随她出征,怕现在又是另一番光景。
“嗯,粟盈知道了。”长公主还是问道,“额驸真的要做皇帝吗?”
司马凌玉依然摇摇头,“你觉得我是做皇帝的料吗?”
“怎么不是,”长公主想不出谁还更合适,“额驸文武全才,又有谋有略,为何做不了皇帝?不做皇帝,那此次起事岂不是毫无意义了?”
“我只想帮阿玛报了仇,让作恶的人受到惩罚而已,那个位置,实话说,我不稀罕!”
“可你阿玛会同意吗?”长公主想着额驸虽无意于江山,但她阿玛千辛万苦得谋划,怎么会就此放弃了,他年事已高,显然不会再登龙椅,但又没有儿子,只有额驸这一个外人面前是男子身份的孩子,额驸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啊!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司马凌玉也头疼此事,她不做皇帝,阿玛也不会做,那么这皇位又要传给谁呢?
“额驸,粟盈这么多年在宫中,早就厌倦了宫里的日子,看上去高高在上,心里舒不舒坦,哪能向外人道啊!不过,无论额驸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司马凌玉笑笑,“好,睡吧,太晚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司马凌玉一路往回走,一路肃清抵死顽抗的部队,所以回到京里的时候,已天下归心。
进京那日,京中的老百姓无一不出门跪在地上迎接敦亲王父子二人,他们知道了敦亲王当年是被陷害的太子,也知道了那被囚禁的皇太后是如此狠毒的人,也知道了额驸好色fēng_liú原是为掩人耳目,实际是为养精蓄锐,所以他们欢天喜地的来迎接新主,来迎接一个新的朝代。
坐在豪华马车上的敦亲王见到如此景象,心里十分高兴,“玉儿,你看到了吗?老百姓对你是多么的热情,他们都在渴盼着你能带给他们更好的生活。”
“是啊,额驸,阿玛说得对,你看他们虔诚尊敬的表情,如此粟盈也是头一回见呢!”长公主也帮着敦亲王说话,她已经想到可以讨好敦亲王的方法了。
闻言,敦亲王果然是高兴,“你看,连粟盈都这样说了。”他已经不再称呼她长公主了。
司马凌玉没言语,倒真是向外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车外的老百姓都翘着头争相来一睹额驸变成新皇的风采。他们甚至开始叫喊道,“吾皇万岁”了。
司马凌玉一下子缩回头,这一片接一片的喊声,让她震耳欲聋!
“哈哈,”敦亲王忍不住大笑,“我玉儿是众望所归的新皇!”
司马凌玉则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坐在车里。
他们没有直接进宫,敦亲王让人好好收拾皇宫,所有的东西要焕然一新,那边还在赶工,所以他们还是直接回到额驸府。
一进门,祁管家就带着众人给司马凌玉他们跪下行礼,并大呼“万岁”。
司马凌玉皱眉,难道所有人都认为她一定会做皇帝了吗?
过了一会,得到消息的张辽和三姐司马凌筱也来到额驸府。
张辽见了敦亲王,忍不住行了跪拜大礼,“王爷!好久不见!”这二人确实已经近有二十年未见了,都老了。
此次起事,还多亏了张辽,他在行动前先派两万精兵把肃亲王府和奕亲王府团团围住,先擒了二位亲王。二位亲王手上的兵马动弹不得,宫里那些便容易收拾了。
张辽轻声和敦亲王说,“王爷,所有的人犯此刻都压在相府的大牢里,在别处臣不放心!”
敦亲王点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
这时,一直跟在司马凌筱身后的一个小娃娃跑上前,“外公!外公!”
那小儿用胖嘟嘟的小手抓住敦亲王的长衫,仰着红红的小脸向上看着敦亲王。
“阿玛,这是滨儿,都一岁半了!”司马凌筱抱起滨儿,这是她和张辽的儿子。
敦亲王大喜,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