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被打开,刺眼的光线让四个人不由自主遮住眼睛。[. 超多好看
房间六面洁白,茫茫白色的正中央摆放着干净整洁的手术台,手术台旁所有仪器一应俱全,闪着银色光芒。
四个人仿佛踏入另外一个绝对安静地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手术台上躺着的那个小小的人儿才是王者。
“如有需要,请按紧急按钮。”保镖简单地交代了一句后,拉上沉重的白色铁门。
余南乐打量一眼房间,房间空荡宽阔,除了触目及的雪白墙壁和墙壁上突出的雪花造型以外,再也看不到多余的装饰。
“大家谨言慎行,房里有监控摄像头和录音。”余南乐低头假装整理口罩,小声提醒其他三个人。
不管是周家还是陆云清,绝对不能将陆流单独交给几个不信任的医生,这间看似一尘不染的房间里,每个角度都安装了最高清的摄像,和最精密的录音器。
韩明还算好,他本就有预感这一趟上门手术不简单,被人监视着手术,倒不算什么,恐怕一会儿更不简单的,是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孩子。
其他两个医生的心理素质就没这么好,忍不住小声嘀咕:“有这个本事准备手术室,怎么不多配两个医生,还叫我们上门,哪有医生上门手术……”
韩明一个眼风扫过来,那两个医生顿时讪讪撇嘴,开始准备手术器械。
余南乐看向手术台。
白色的手术布覆盖着小小的身体,灯光笔直的照射下来,隐约只能看见那孩子精致的脸庞上仿佛覆盖了一层淡色的冷光,给人清冷精致的感觉。
“韩医生,需不需要通知一下家属,安排人过来陪着病人?”其中一个医生见孩子太小,说道。
“家属既然能够提供手术室,也以穿上消毒服过来陪同手术,对安抚孩子的情绪有好处。”
“不用。”手术台上传来清冷玉石的一声稚嫩的拒绝,“我不喜欢太吵,请你们尽量少开口说话。”
“这不行——”那医生正在手术台附近整理器械,“手术过程中,我们医生肯定是需要交流的,你呢,作为病人————”
那医生突然怔住,拿着针管注射器,呆呆地看着手术台的孩子。
这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啊……
雪白的灯光将陆流的五官照射地如瓷片一样光洁,他眉毛浅了一些,纤长睫毛的颜色却更加浓重,长睫下,黑色的眸子冰冷刺骨地直射而来,淡漠地盯着医生的脸,没有血色的唇瓣抿着,他缓缓重新闭上眼睛。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eads;。”
余南乐心中一颤,低头咬了咬唇瓣,走过去接住那惊呆住的医生手里的注射器,轻轻开口道:“我来吧。”
温柔的语气中和了房间里冰封的气氛。
手术台上,刚闭上眼睛的陆流睫毛颤了颤,重新缓缓睁开眼睛。
余南乐略显纤瘦的背影落在陆流的眼帘之中,她低着头整理器械,露出护士帽下形状优美的后颈,背部线条紧绷成秀丽的弧线,不知是处于什么原因,她的手臂在轻轻的颤抖。
“转过来,摘下口罩。”陆流盯着余南乐的背影,这个女人就算是化成了灰,他也能认得出来。
正是这个女人,让他带着不完整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上,然后无情的抛弃他,让他在这短短的六年之间,过早的体会到人间寒冷残酷。
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
是为什么……为什么她选择带走的偏偏是陆辛……而不是自己?
陆流的清冷地眸子里瞬间燃烧起怒火,腹部还在剧烈的疼痛着,目光笔直冷锐的盯着余南乐,等着她将口罩取下来,他要清晰的记得这是一张怎么样让人恶心的脸,将他狠心抛弃,****夜夜经受煎熬。
余南乐转身过来,她的眸子十分冷静,双手也镇定下来,握着注射器低头淡淡地看着陆流。
“马上手术,现在注射麻醉。”
“我不接受麻醉,麻醉影响大脑——”
陆流蓦然张口,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冷静地脸上第一次有了惊慌失措的表情,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粉嫩的小脸上顿时一阵白一阵红,黑色的眸子轻轻颤抖。
余南乐手法利索的拉下陆流的裤子,微微抬起他的身体,擦了酒精将针头扎进陆流的屁股,柔软的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屁股,帮助陆流放松因为惊愕而紧张起来的肌肉。
“放松……不然你会觉得很胀……”
余南乐的语调和她的指尖一样柔软,仿佛云端里,又香又甜又软,恨不得将人温柔包裹。
陆流觉得眼睛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流出来了。
半晌,余南乐拔出针头,站直身体,轻柔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陆流。
麻醉很快起了效果,陆流脖子以下已经完全麻木,唯独只有大脑还残留着一丝恍惚的意识,“你……”
你太过分。
陆流只觉得大脑沉沉,眼皮比往常都要沉重几分,朦胧模糊之间,只听见有人在他的头顶轻吟呢喃。
“我会……带你回家……”
家?家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他此生别无所求,唯一的目的,就是让抛弃他的人在后悔与愧疚之中,煎熬度过余生!
等着!
等他清醒过来……一定叫她好看!
余南乐见陆流进入了麻醉状态,对着已经带好手套的韩明点点头:“以了。”
韩明走近,看见了陆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