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什么赌?
台下的众人开始有些期待———早就说了陆云锦不是乖顺的主嘛!
“三局两胜,你赢了这五千万还给你,我再拿出五千万来当做商会的公共基金,我赢了,这五千万归我,你提出的陆氏集团不得与其他企业有项目合作的这项要求作废,如何?”
余南乐在台下听得觉得耳熟。
这不是当初她去找虎霸的时候,提出的条款吗?
虎霸当初本来就是受陆云清指使,这样的当,陆云清怎么能上第二次。
陆云清不会上第二次当,但是他会觉得这是一个趁机完全打倒陆云锦的契机,陆氏集团一口气再拿出五千万出来,员工们知道陆云锦这个总裁一个赌就花了五千万下去,难保人心不齐,陆氏集团离解散也就不远了。
至于输赢,陆流不是虎霸之流,他自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输过。
陆流淡淡地看了一眼陆云锦,不管是从陆云锦提出这个赌局的时间点,还是从他脸上自信淡然的笑容,陆流都认为,不应该答应陆云锦eads;。
“赌。”
耳机里传来低沉的一声带着命令的语气,陆流琉璃般的眸子闪了闪,淡淡点头。
“好。”
于是,一场冀海商会欢迎仪式,彻底成为了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博弈场地。
第一局赌麻将。
一轮定胜负。
陆云锦自然挑了牌技精湛的余南乐作为自己的搭档,而陆流也丝毫没有轻敌,点了周七上场。
一轮打下来,台上看得精彩,台上进行地却十分艰难。
余南乐的牌技之所以精湛,是因为麻将也是周家培训的项目之一,而周七也是周家培训出来的人才,两人握字放牌,不相上下。
陆流记忆力惊人,能够猜中所有人受伤的每一枚牌面是什么,陆云锦应付他,堪堪余力。
“糊了。”清淡寡欲的一声,陆流从容不迫的将牌面一摊,脸上表情波澜不惊:“十三幺。”
仿佛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一定能胜一样。
台下一片喝倒彩的。
冀海人闲来无事都能搓上几手麻将,而且人人都以为自己是高手,此时眼看着陆云锦和余南乐输了,难免起哄。
观众席中,李木子双手环绕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围着桌子分别东南西北落座的四个人,十分不悦。
“上当了。”
魏海正在为陆云锦输了第一轮而惋惜,此时一听女友轻轻吐出这三个字,立刻炸毛一样的站了起来。[. 超多好看
“什么上当了?哪里上当了?”这小娃娃胆子太肥了,居然敢在天光化日之下使诈!
“我们上了陆云锦的当。”
李木子的目光落在舞台的正中央,此时旁边的工作人员正在准备第二局的道具布置。
“啊?”魏海赶紧坐了下来,“不行,这陆云锦胆子也太肥了,我得小声点儿,木子,你给我说说,他使什么诈了?”
李木子瞥一眼自家男友这护犊子的态度,没好气的笑了笑,“你看台上的这四个人,像什么?”
“像什么?”魏海摸着下巴想了想,半晌后说道,“这四个人打麻将的样子,挺像我爸妈想打麻将找不到人,直接拉我和我家管家上阵的场面。”
李木子点点头,“所以说我们上当了。”
魏海恍然大悟:“敢情陆云锦这是当着咱们的面,在享受天伦之乐呢!”
他很快又皱眉:“但是不对啊,这陆流分明是周家的人,虽然也姓陆,但是跟陆云锦半点儿没关系啊,他享受这天伦之乐也是享受的别人的家呀,他不嫌膈应?”
“未必。”李木子的一双眼睛向来独到,微微一笑,李梓谦的这红线,她恐怕是牵不成了。
魏海她说得一头雾水,看着陆流那清冷的面容,再一联想陆云锦不笑的时候的表情。
“啊!”他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一样,猛然又站了起来,指着台上,“你是说他们————”
李木子伸手一拉,把魏海拉得坐回原位,伸手捂住他的嘴,眼睛一横:“知道也别说出来!”
魏海点点头,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父子”两个字。
台上,陆云锦的确在享受天伦之乐,他不仅要享受,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陆云清的眼皮子底下,正大光明的、十分惬意的、慢悠悠的享受。
第二句是对弈——中国象棋。
这次没有第三方加入,台上只有陆云锦和陆流两人。
舞台的灯光被调节的轻缓,两人棋盘上的走势被摄像投射到大屏幕上,淡淡的古琴音乐缓缓在会场里响起。
一时之间,会场安静的只听得见悠扬古琴中,两人安静落子的声音。
淡黄色的光从头顶倾斜而下,笼罩在两人的身上,陆云锦嘴角含笑,撑着脑侧,看着面前的楚河汉界。
而对面陆流则是正襟危坐,英式高礼帽下的洁白额头,已经出现了薄薄的一层汗珠。
他擅棋艺,围棋第一,象棋第二。
便是这主次之分,让他为难了。
陆流的棋法十分猛烈,一开始便移炮调车,想要在短时间内,打得陆云锦一个措手不及。
殊不知向莱鋈艘饬系穆皆平酰这次却来了个稳扎稳打的应对方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骨节分明的指尖执着棋子,每一步的落下,都严丝密缝。
十几个回合下来,陆流的额角有汗珠滴下,看着棋盘上的残局,他咬了咬牙,却无论如何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