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海市训练营里,周景和在肃穆庄严的走廊里等了大约两分多钟。(. )
墙壁上的白色数字时钟指向十二点的方向,深蓝色的门后走出来一个穿着制服的小助理,站在周景和的面前。
“周先生,”那笑助理轻轻的一低头,对着周景和弯腰,轻声说道:“梁师长请您进去。”
周景和点点头,看着小助理前后转变的态度,刚才他告诉对方自己要找人时候,对方以一句,“师长岂是你想见就见的!”断然拒绝了他。
而现在,那小助理的态度恭敬地恨不得弯腰道周景和的膝盖。
周景和默然地看着那小助理,权力的力量永远都是最好的语言。
他转身走进梁师长的办公室,办公室布置地十分整洁简单,一张硬木桌子和书柜最为明显,墙边有一台白色饮水机,饮水蓝色的水桶上放着一盆芦荟。
“梁师长,好久不见。”周景和脚下的步子一顿,站在门口对梁师长微微一鞠躬:“家兄让我给您带好。”
梁师长严肃的脸上有一丝凝重,点点头,伸手示意周景和坐在对面,清空整理了桌面上的文件,梁师长起身倒了一杯热水给周景和。
周景和低头看着一次性纸杯里的热水,微微一笑,坐了下来。
“我哥说,他前年来的时候,梁师长泡的是特供大红袍母树上的嫩茶招待他,我来看望您,您就只有一杯热水招待,看来,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份比不上我哥,就是梁师长的待遇大不如从前?”
梁师长严肃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双威严的眸子垂着,看着周景和,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周景和微微一笑,说道:“不过这也倒是以谅解,梁师长毕竟还有半年就要退休了,这人的年纪一大呀,下头的人就不拿您当回事,原先在北京风风光光的职务给你撤了,找了个理由将您调回到冀海来,半年也受不到一次隆重接待,梁师长也不好受吧。”
“只要周少主少在国际上少制造一些事故,我就能清闲不少!”梁师长对于周家的那一档子事再清楚不过,只是周家永远游荡在灰色的地带,次次都打法律的擦边球,而且周龙渊和某些国家的高层政权领导人关系良好,他们好几次想要抓住周家的把柄,都无疾而终。
“我要是梁师长,就不会一门心思想着清闲,如果趁着这退休前的半年时间,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让余生能够安稳度过。”周景和微微笑。
“你想说什么?”梁师长明白周景和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和师长您叙叙旧。”周景和笑着说道:“顺便打听一点儿事情eads;。”
梁师长站起来,迈开沉稳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打开房门,身体站得笔直,严肃的说道:“我没有什么以告诉你的,谢谢你哥和你的关系,请你离开,我就不送了。”
周景和双手轻轻地在腿上一拍,站了起来,似有些无奈,笑道:“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了。”
他在经过梁师长的身边的时候,脚下步子一顿,侧身,眼底是别有深意的询问:“梁师长难道对我想知道的事情,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吗?”
梁师长保持着沉默,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威严的气质。
周景和摇摇头,迈开步子离开,一边叹气:“梁师长退休之后,我哥要是跟您算起帐来,恐怕还有些烂账要算清楚呢,就我记得的,在瑞士的那次,我哥好像损失了三个人,那三个人是他一手培养出来,跟了他好几年的属下,啧啧,;梁师长现在受组织的保护,我哥忌惮着不敢动手,不过这退休后,就不好说了……”
梁师长严肃的脸上表情微微一变,看着周景和离开的背影,走廊的光线照射进他的眼睛里,他握在门把手上的苍老的五指收紧,声音仿佛历经了一个世纪的沧桑一般。
“周先生,请留步。”
周景和微微一笑,眼中浮现出满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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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你们把我带来,不知道我叫什么?”
“性别。”
“现在考警校不用检查视力了吗?”
“年龄?”
“怎么?你们警察局莫非也老弱病残区别对待?有爱心座位吗?”
“……”负责问话余南乐的警察问不下去了,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那张逮捕证翻来覆去的看着。
余南乐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她已经让小张去跟着老灰了,如果她没有推断错的话,在食堂的饭菜里下毒的人应该就是老灰eads;。
老灰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老老实实的一个单亲爸爸,平常对公司没有任何的怨言,和同事之间的关系也十分融洽,厨房里的其他人都知道老灰有个正在上小学一年级的女儿,那孩子的身体状况一直都不是很好,老灰最担心的,就是他这个宝贝女儿。
他没有下毒动机。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操作指示。
余南乐一时之间想不到谁跟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竟然想要用七十多人的性命来毁灭她!
慕妍?
依附着陆云清而活的她,没有这个能力!
陆云清?
不能,他一向作风隐晦而且只会单单针对余南乐和陆云锦本人,或者是和他们两人关系密切的人,下毒谋害无辜的工作人员,不像是陆云清的作风。
苏沫?
更加不能!
苏沫现在整天一副世外高人,看破红尘的模样,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看着李梓谦受折磨,据说她害得汪雨染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