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发现他的时候,他被人打得半死,毒瘾发作,混迹在华人街最混乱的那一条红灯街,依靠站街小姐施舍一点违禁物品来暂时性的撑一阵子。
“少白带他回来之后,我们给他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发现他的舌头被割了,喉咙被强腐蚀过,十根手指头,没有一根完好的eads;。”周景和似乎也因为吴森的遭遇而有所动容,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本来按照道理而言,应该把他送到戒毒所里去,但是他的身心都收到了严重的创伤,戒毒所不敢收留,如果强制留在戒毒所,只会引来警方的介入,事情恐怕会变得更加麻烦。[. 超多好看
余南乐根本就没听见周景和到底在说什么。
她看着躺在铁床上的年轻男人,不用周景和说明,只一眼,她就知道吴森的身上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
他的双手放在被子外面,脏兮兮的被子上,被一层又一层的铁链锁着,包裹着厚厚纱布的双手,透露出血迹斑斑,小臂上,到处都是挣扎锁链时候,勒出来的伤痕累累。
喉咙处也包裹着纱布,嘴巴紧闭着,无声地仰躺在床上。
周景和说完,目光也看向吴森。
他倒是还有几分佩服这男人沉得住气,昨天晚上刚刚经历过割舌之痛,断指之疼,此时此刻听见他这个仇人,正在他这个此生一辈子最看重的姐姐面前,胡编乱造着所谓的事实,他居然没有跳起来挣扎着想要表示着一些什么。
不过,周景和倒是不担心吴森会跳起来,他要是真的挣扎着向余南乐求救,周景和压根就不会让余南乐近身,即便是近了身,也无妨。
一个残疾的瘾君子,行为怖,那是常事。
“我想去看看他。”余南乐沉默了好半天,牙后跟咬紧,唇齿之间隐隐血腥味道,她一句话说完,根本就没有想要争取周景和同意的意思,直接朝着吴森走了过去。
蓦然,一只手拍在余南乐的面前,周景和伸手搭在余南乐的肩膀上,五指坚硬如钢,硬生生地阻止了余南乐迈开的步伐eads;。
肩膀上的阻止力量传来,余南乐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周景和。
周景和虽然不是周家的少主,虽然一直经商,从来没有管理过硬实力这一块,但是周家训练营里的每一个项目,周景和从来就没有落下过,他也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男人,此时手掌用力,余南乐甚至已经感觉到肩膀发麻。
“只要你确定,他是你的熟人,就足够了。”周景和的声音平静,淡淡说道:“现在陆流也离开了,不用担心对陆流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会派人把他移到楼上去好好照顾,等佣人们将他清理的差不过干净的时候,你再看,好吗?”
周景和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他已经察觉到吴森的意图。
吴森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己如果只是一味的挣扎,想要向余南乐求救的话,周景和一定会有各种借口应对,所有干脆忍着!
松懈周景和的防备,等着余南乐主动靠近,吴森虽然嘴巴不能说话了,双手不能写字了,他还有眼神啊,他相信,以他和余南乐的默契,余南乐一定能从他的眼神之中看看出点不正常的苗头来!
“好。”余南乐的双目紧紧地盯在吴森的身上,她吐出一个字,随着周景和转身上楼,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吴森。
吴森,再等等!再忍忍!
客厅里的茶水早就已经重新换上滚烫嫩绿的茶芽,周景和重新落座,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脸色有些苍白的余南乐,他挥挥手,让站在原地没动的保镖捡起自己的东西退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余南乐。”周景和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六年多的相处,就是你的眼睫毛抬一下,我也清楚地明白你想要做什么。”
“你在想,吴森之所以沦落到今天的下场,一定是我一手导演,制造而成,是吗?”
余南乐的目光里含着恨意,冷冷地看着周景和,反问:“难道不是吗?”
“如果是我的话,他今天就不会如此完整的的躺在这里了eads;。”周景和倒是毫不吝啬的展现着自己的残忍手段,“你也是了解我的,知道为了达到目的,我向来都会不择手段,如果吴森是你留下的条件之一,我只会将他折磨的更惨,因为他越是惨,你就会越是恨我,你越是恨我,你就越是想要报复我,你越是想要报复我,就越是只能呆在我的身边,如此循环,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身边。”
余南乐看了一眼周景和,身子前倾,端起茶几上的白色茶杯,波澜不惊地转移了话题,问道:“周景和,听说你回英国重新咨询了心理医生,医治好了之前的旧疾?”
周景和的眼睛一亮,看向余南乐:“原本我想自己告诉你这个喜讯,没想到你竟然已经知道了!”
余南乐扯着嘴角微微一笑,说道:“你那个心理医生还挺有本事的。”
“是吗?”周景和微笑,“你也这样觉得?”
“是啊。”余南乐一扬手,茶杯里的滚烫茶水朝着周景和泼了过去,冷笑:“活生生地把一个正常人,医治成了变态,不有本事了!”
“哗!”的一杯茶水全部泼在了沙发上,周景和及时起身避过了。
“余南乐!”他咬牙切齿,双手握拳。
“怎么?”余南乐站起来,挑衅的摆开架势,掌心朝上,指尖招了招,“生气了?”
周景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