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微笑截然不同，让王警官感受到了明显的敌意。
而且，余南乐刚才说的这句话，不就是讽刺她没有把苏沫一案的个中原委调查清楚。
“余小姐。”王警官换了另外一种称呼，因为她穿着制服的关系，让旁边桌的人，目光频频朝着这边转了过来，“我想找你谈一谈苏沫自杀案。”
余南乐低头笑了，再抬头的时候，眼神温柔却没有任何的感情：“王警官，下次，能不能麻烦您便衣调查，你这样，明天又该有报纸要乱写我涉嫌案件，被警方逼问了。”
王警官的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的笑意，冷冷地说道：“只要身正就不怕影子歪！”
余南乐垂着的眸子缓缓收紧，五指在餐桌上落下一击，缓缓地抬头，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看向王警官，冷笑一声，说道：“王警官真是一个正直的人呢！”
王警官正襟危坐，脱掉了帽子，看着余南乐，问道：“陆氏集团的人，在垃圾场找到的证据，交给了你吧。”
余南乐微微一笑，眯着眼睛，看着王警官，眼中深邃，“王警官不会是来告诉我，所有的证据，必须无条件上缴吧。”
王警官一听这话，便知道是在余南乐的手里了，但是她为何一点都不心虚避讳？
难道是因为知道她今天身上没有带录音笔？
“理论上，应该如此。”
“理论上，”余南乐微微一笑，“不管我有没有，都不会交给你。”
王警官一双眸子似钢铁一样有力，看着余南乐，“你要相信法律。”
“我相信法律，但是我更相信人情和我自己的判断。”余南乐缓缓说道：“法律有空子以钻，所以这个世界上才会有那么多能够逍遥法外的人，但是人情却是没有空子以钻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王警官看了余南乐半晌，她那双眼睛之中，清澈无比。
王警官看着，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这么一个温润的人，为什么要帮他人栽赃陷害。
“你为什么要帮苏沫掩盖事实的真相？”王警官的语气软了几分，“根据我从警的经验，我清楚的知道，这是一起自杀事件，但是，如果我们无法提交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苏沫是自杀，法院就会判决苏子晴谋杀。”
“王警官。”余南乐的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敲击着，说道：“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
王警官看着她，一时之间，余南乐的眸子有些昏暗，看不清楚她的真实情绪。
“我在缅甸的时候，有个朋友是警察，我跟他一起遇到过一起案子，这件案子呢，我们当时没有办法找到突破点，于是就反反复复的看所有嫌疑人的资料，家庭背景，生活习惯，平时的爱好兴趣，全部都分析的是分透彻，后来准确切入，找到了关键点，但是呢，幕后最大的嫌疑人，我们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逍遥法外，因为在她那儿，人情大于法律。”
“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个故事，主要由两点，第一，我想告诉你，凡事不要只看表象，我知道你们警方肯定也排查了苏沫的家庭情况，甚至我知道她以前的那些明星朋友，也被你们找去问话，但是王警官，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以单独存在的，你看到的表象，看到的所谓的苏沫嫉妒苏子晴，就一定是事实吗？”
“实际上，如果事情是像你所知道的那样，那么今天死的人，能就不是苏沫，而是苏子晴了……”余南乐的眼神深邃，隐隐透露出惋惜和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