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玛的动听的歌声一直持续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而维克托的惨嚎也持续了同样的时间。到了最后,在萧秋等人的注视下,维克托的身体也被一个魔法光球包裹着,缓缓的离地而起,虚悬在半空之中。
随着诗玛的歌声渐入高亢,一丝丝碧绿色的魔法光晕在魔法光圈之上流转,萧秋等人吃惊地发现,这些绿色的魔法光晕似乎蕴含着惊人的生命之力,只见维克托身上的伤势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快的痊愈着。先是脸上的青紫逐渐消失,然后是他那双扭转成了怪异形状的断腿也逐渐的恢复了正常的形状。
当诗玛动听的歌声最后的一个音节袅袅远去,魔法光圈之中的维克托身上的伤势居然已经全部痊愈了。
魔法光圈渐渐消散,维克托身体用一种平缓的速度缓慢的降落地面,他的脚才一接触到地面,一道魔法光芒从他身体之上闪过,一件裁翦合体的黑袍立即出现在他的身上,遮盖住了他**的身体。
魔力化铠!
萧秋眼眉不禁轻轻一跳,维克托既然能够瞬息之间凝成圣之铠,那么说明他不但身上伤势全愈,而且一身魔力也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不错,现在的感觉真不错。”维克托脸上露出的一丝微笑,举起一只手,在身前轻轻屈指一弹,一个足有他的整个上半身大小的魔法光球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前,汹涌的魔法压力让远处的萧秋顿时感到一阵骇然,情不自禁的向后退出了一步。
“尼古拉大人,现在,你是不是还想把我的两只手两只脚都打断,然后再把我带在身边?”维克托轻轻一弹,面前的魔法光球悄没声息的消失了。他抬起了头,望着远处的萧秋,嘴边露出了一个胜券在握的和谒的微笑。
萧秋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pì_yǎn。维克托刚才随意之间所展示的那种魔法压力完全不是他所能对付的。那怕是他经过在血凰蛊中汲取了蒂露丝体内恐怖的魔力,更何况现在他汲取自蒂露丝体内的魔力还不能自如地运用。
更主要的是。从维克托那和谒的微笑当中,萧秋看到的是无穷的怨毒之意。
“维克托,我不但原谅了你。而且还治好了你所有的伤,你该履行诺言了。”半空中的诗玛幽幽道:“你不需要屈尊去做巫女族的奴仆,你只要记得巫女族并没有刻意的去伤害过你就行了,你离开吧!”
萧秋的心里不由一阵苦笑。这位巫灵大祭司也实在是太天真了点。
维克托哈哈大笑起来:“诗玛,如果刚才你没有治好我的伤,只是将我放走,我的确会老老实实的逃走。但是现在不同了,你不但治好了我的伤。还让我恢复到了颠峰状态。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和折辱,如果我现在就灰溜溜的走了,那我火眼银瞳维克托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维克托说着,脸上的笑容一收,森然道:“诗玛,就当是给你一个不要轻信别人的教训吧!你们都要匍匐在我的脚下,尤其是你。”维克托一指萧秋,阴恻恻地道:“我会把刚才你要对我做的事。一一的在你的身上实现。”
“我就知道是这样。”诗玛清丽绝俗的脸上露出一丝带着酸楚的苦笑。轻声叹息道:“难怪你们人类的吟游诗人们总是说,千万不要轻信一头哭泣的恶狼,恶狼的眼泪不会有怜悯与仁慈,有的只是虚伪的欺骗。维克托,你一直都是一头恶狼,可惜我却一直不愿意相信这点。”
诗玛叹息着。在半空中伸出一只纤纤玉指轻轻一指,正冷笑着准备暴起伤人的维克托顿时全身一僵。呆立在原地。
维克托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运转全身的魔力。只觉得无论是体内还是体外,魔力的流淌与平时全无二致,但偏偏整个身子动弹不得,一下子又惊又怒,大声喝道:“诗玛,你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原谅了你,原谅了你对巫女族的冒犯,也原谅了你对我所造成的伤痛与绝望而已。”诗玛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刚才我所唱的,是巫山神曲之一的‘神之宽恕’,只要你因这首歌而起舞,无论你曾对巫女族犯下何种严重的恶行,你都将得到整个巫女族的宽恕与原谅。”
维克托闭口不语,只是阴蛰地盯着诗玛,他知道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
“只是这种宽恕与原谅有着一个前提,那就是得到了宽恕的人如果没有从心灵深处去忏悔自已的恶行,那么唱出了‘神之宽恕’的巫女,可以从这个被这个被宽恕的对象身体中抽出某种身体感受或思想情绪掌控在手中。得到了宽恕的对象心中的恶念越盛,被抽取的身体感觉或思想情绪就越多。现在让我来看看,从你的身体中可以抽取多少种感受吧!”
诗玛说着,指着维克托的纤纤玉指轻轻一点,一道魔法光圈从维克托的身体上升腾而起,在诗玛的指端凝成了一个指头般大小的,缓缓地旋转的魔法球。魔法球犹如一只圆润的小玉球,在这个小玉球的表面有着七道不同的色彩光影在流淌。
“七种!维克托,你对巫女族的恶意实在是太深了,‘神之宽恕’居然抽取了你四种身体感受,还有三种思想情绪。”诗玛苦笑道:“疼、痒、麻、软、悲伤、绝望、狂喜。”
“什么意思?”维克托愣愣地看着诗玛,他体内魔力数度流转,都没有发觉身体有什么异样,但是看着诗玛指端的魔法光球,他直觉里感到了非常的不妙。
“操控着这些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