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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了大约一刻钟之前。
在距离泽米娜施展灵魂查探的山峰一百多里之外的地方,四周是一片灰白色的杂草,在空中微微的摇曳着。
忽然,随着一清清脆的、犹如瓷器破裂了的声音响起,一处空无一人的地方忽然迸射出了无数的魔法光屑,将四周的杂草碎炸得四散飞溅。紧接着一道浑身鲜血的人影忽然自魔法炸裂的中心处跌落出来。这个人影一跌到地上,一股火焰陡然之间便从他的身体之内蓬然而起。“轰”的一声,方圆数十丈的地方顿时被烧成了一片白地。
随着一阵阵剧烈有咳嗽声音,一道赤条条的、浑身冒烟的人影跌跌撞撞的从火焰当中冲了出来,他挣扎了几步,重重的一头扎在地上。一阵愤怒的咆哮声顿时响了起来:“可恶的人类,该死的,该死的肮脏的无耻的黑目人,居然这么卑鄙地偷袭我!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无论你逃到哪里,那怕是上天入地,我撒利亚斯发誓,我都要将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你一定会后悔的——”
这个人影从地上站了起来,怒不可遏,仰天嘶叫。他身上破开了无数的伤口,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他的身上狂涌而出,这些鲜血似乎都有着惊人的温度,一流出他的体外,便迅速凝结,然后干涸,一缕缕带着血腥味的青烟便从他的身上袅袅的升腾而起。
这个人正是在萧秋的刀下身体湮灭了的撒利亚斯。尽管他凭藉着本命空间成功地瞬间复活了过来。但是本命空间可以复活他的身体。却无法让他免疫萧秋的可怕攻击,同时也无法免疫可怕的魔法反噬。这时的撒利亚斯的身体就象一个破了无数个洞的水袋,正在用惊人的速度向体外流淌着鲜血。虽然经过了本命空间的复活,无论流淌出来多少鲜血都只会让他衰弱而不会死去,但是每一滴鲜血的流失,都意味着他的魔力也会随之而流失。
“痛啊!痛死我了。。。”
狂吼了一阵的撒利亚斯忽然大声地呻吟起来,怒火稍歇之后,身体破碎的剧痛立即就淹没了这个可怜的恶棍。撒利亚斯浑身哆嗦着,抖抖索索的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了一大堆样式不一的小瓶子,看也不看。拧开了盖子,就把瓶子当中一些颜色各异的各种液体往口中倒去。象喝水一样的喝掉了七八瓶古怪的液体,撒利亚斯身体之上的血流减弱了,紧接着他浑身上下无数的伤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快的痊愈着。
片刻之后。撒利亚斯颤抖的身体平息了下来,他剧烈地喘息着,血迹斑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喃喃道:“我撒利亚斯不但是双系魔法师,而且还是秘药与炼金术的传承者,你们这些无知的、连魔法的门槛都没有真正接触的家伙,你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恢复得这么快?如果不是我的身体之内还有着血脉锁链的禁咒,就凭你们这些蝼蚁也伤得了我?哼!”
喃喃自语着的撒利亚斯忽然象是象起了什么,两只手往胯下一捂,嘴里再度大声咒骂起来:“可恶的该死的肮脏的无耻的黑目人。**(..)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本命空间可以让他的身体复活,却是无法恢复毁损了的物品复原,大声咒骂着的撒利亚斯狼狈地四处张望着,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一套魔法袍手忙脚乱的往身上一套,两手在身前打出了数道指诀,数个魔法空间在他的身前飞快的折叠,他的身影很快的消失了。
片刻之后,撒利亚斯的身形出现在数十里外的一处山崖之中,他再度取出了小铜片。一道圣之力打了进去。立体地图又再次在他的面前显现出来,但是这一次,这地点之上,却是没有再显现代表着萧秋等六人的小红点。
撒利亚斯也不以为意,再度一指点在地图之中。立体地图之中的景物再度变小。向着中间收缩,片刻之后。地图之上现出了六道缓慢地移动着的小红点。
撒利亚斯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狞笑,喃喃道:“有着上古天罗的追踪,无论你们往哪里去,你们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这一次。。。”
如果是博学多才的精灵大祭司可以听到撒利亚斯的这番话,想必她会因此而惊恐莫名。因为“上古天罗”这个魔法物品太出名了,据说是上古神魔大战之时从神族手中流传下来的一件神器,据说是神族用来追踪那些“亵神”的罪人们而制作的一种追踪器具。就如同萧秋的须尔之戒一般,这上古天罗一旦滴血认主,便与使用者的灵魂融为一体,任何对使用者发动攻击的人都会在上古天罗之中留下灵魂印记,除非使用者以魂识消除,否则这种灵魂印记是不可磨灭的。
一旦在上古天罗之中留下了灵魂印记,无论身在何方,依据上古天罗的指引,使用者都可以将之在地图之上显露出来。这上古天罗是撒利亚斯刚晋入圣域之时,很偶然的从一个上古遗迹之中发现的数种古神器之一。数百年前,撒利亚斯就是凭藉着这上古天罗,对那位与他结了仇的黑土荒原的强者追杀了一百六十年,最终将之偷袭杀死。
撒利亚斯喃喃自语着,他忽然蹙起了眉头:“有点古怪,那个该死的肮脏的黑目人,他怎么能够看穿着我的隐匿结界?难道他有天神之眼?不可能,绝不可能,可以看穿一切虚幻本质的天神之眼需要有神族的血脉,在这片堕落之地,怎么可以存在如此神圣的血脉?这么说来,那是这个人类有着强大的灵魂力量,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