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今天其实不想来的,他心里清楚,虽然踩着胡豺上了位,但是想要服众成为东城真正人人敬畏的爷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朝一夕根本不可能达到。他和田三爷不一样,这位笑面虎根基就在西京城,又在这摸爬滚打了十几年,无论怎么排资论辈,都少不了他一把交椅。
更何况田三爷背后还有一座大靠山。其实他背后也不简单,那位让南都只手遮天的苏阎王都忌讳的竹叶青,在沪海的地位和江家在西京的地位一般无二。不过竹叶青再是成了精的妖魅毒蛇,也终究没有仙术道法,不可能远水救他的近火。退一万步来说,他是竹叶青摆在暗中的棋子,能成事最好,不能成事留着就没用,死了也就死了。
不论承认不承认,他如今的实力手段都无法跟李风和田三爷比。这年头有一个玄奇的世道,通常情况下老大和老二拼死拼活,完事后两方把酒言欢,老三却莫名其妙的遭了鱼池之殃挂掉了。
比如说王老吉和加多宝打官司,和其正消失了。
比如说百度和谷歌掐架,搜狗找不见了。
清风不想做和其正或者搜狗,所以不想搅进田三爷李风肖娴这种神仙打架中,不动声色潜在暗中蓄精养锐才是他应该做的。可是无论当官也好,经商也罢,待在人手下,哪有可能置身事外,好事未必想得到你,坏事必须你来顶缸。
清风已经站错了一次队,不能再错一次。如果他能和白山一样救李风脱困,或许一百多个亡命徒就不会挂掉一大半,或许他就能跟着李风大杀四方一容共荣平分西京外城。他明白,现在就算真的置身事外,李风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也不可能放过他,田三爷和肖娴也一样会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他一口喝掉琉璃烧瓷杯里的茶,说:“白山失踪了,不过他那样的高手,我还有五个,算上我和流云,近身对上一个吴煌,应该没问题。”
肖娴眉梢一挑,嘴角翘起笑的有点玩味,田三爷则是笑望着清风道:“老弟,深藏不露啊,白山那样的高手,三十八部队可也找不出几个。”
清风没说话,却忽然转身盯着房门,目光凝着杀意,他冷冷道:“谁?滚出来!”
房门虚掩着,不过房间外面走廊上有十几个人守着,甚至窗户外都有人盯着。楼下更是高手重重,不可能有人进来。
田三爷问:“老弟,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了?”
清风没说话,站起身子,右手藏在怀里,轻轻推开门。外面有四个手下正抽着烟闲扯,他问:“看到外人了吗?”
那四个人茫然的摇了摇头说:“没啊,我们一直都在,没看到有碍眼的人。”
清风左右看了看,眉头紧紧皱着,关严了门重新坐回位子上,沉默不语。
田三爷笑着说:“老弟,如果是平时,咱俩手下虽然多,但都是些酒囊饭袋,喝酒泡妞的功夫倒是一流,警惕性就差了点。李风那小子神出鬼没的,说不定还真能摸进来。不过今天咱们就放一百个心吧,楼下可是有一个真正的高手,风云榜下第一人,庞闯!有他在,别说李风,就算小七和吴煌一起来,也是找死。”
清风点了点头,他虽然没和庞闯交过手,但是知道这位猛张飞的厉害。身高两米,却用三根阴柔银针,两根白色要命,一根黑色能救人。庞闯是个传奇,二十八岁那年用两根银针挑战云榜最后一名,足足一百回合,虽然输了却另对方躺在床上三个月。他是所有痴迷于国术武学好手的偶像。能三十岁不到就敢跟风云榜上的人物叫嚣,没有那份实力无疑是找死。
道上疯传,他是风云榜下第一人,其实大家都在猜测,如果他三根银针都用上,如今又几年过去了,这位看起来一身草莽悍匪气的大汉,能不能一举杀上去在云榜中争一席立足之地。
他笑了笑,心想或许真的是太谨慎听错了。他端起茶杯,说:“让两位见笑了。”
清风一饮而尽,却没有发现,在他喝下那杯茶之前,茶水荡起一圈涟漪,有一滴液体容进茶水里。
田三爷为他和肖娴满上,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三人欢快的喝着茶水。就在三人身边,近在咫尺之处,李风隐身在空气中,手里拿着传说中的金枪不倒一柱擎天水,这个分一滴,那个分一滴。
楼下悍马车里的庞闯靠在车窗上,他时不时的抬头望一眼二楼的房间,想不明白神仙表妹为什么放着上校不做,而去争什么输赢,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骄傲啊自豪啊能赢得过来?能输的掉?在他脑海中,跟李风斗没意思,能成为华夏最年轻的上校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想想就期待啊!到时候肖娴就是集年轻、美貌、好身材、聪明与一身的上校,并且还是女上校。庞闯觉得,这么一个完美无缺的神仙表妹,他这辈子是配不上的,就连染指的心思都没有。能常常见到肖娴对他笑笑,死也心满意足了。
什么是幸福?幸福其实很简单。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陌生人打来的。声音很急促:“田三爷和清风要强暴肖娴,快去救她。”
庞闯根本连考虑都没有,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就算只有万分之一,一亿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
他跳下车,一个箭步冲过去,一百八十斤的身躯竟然飞一般跃起两米多高。庞闯如最矫健的金刚,为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抓着二楼窗户,灵巧的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