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催人泪下的美‘女’救英雄。姬青眸远在千里之外寻找一样东西,汉庄的人已经准备好诅咒仪式。
昆叔和罣叔功夫很高,和当初的庞闯应该差不多。更何况又有项少卿在这,李风就算暴‘露’了隐身术,也不可能从这小囚室里逃出去。
他被两人压着,出了囚室,出了外面走廊,八个多月来第一次见了天日。
外面是一个大院子,普普通通,不奢华,不铺张。没有假山鱼池园林树木之类,就是农村里的那种砖头房子。当然,院子要大很多,前后三进。每一进都有堂屋四间,东屋西屋各三间。
李风被带到最后面一进房子里。四间堂屋是打通的,有两百多方,整个空间布置的就是一个祠堂。一层一层的灵位台上,摆满了项家先祖的灵牌。足足有上千个!这还是对项家有过大贡献的先人,普通的根本就没资格进这个祠堂。
祠堂里跪着十几个老头,这些老头目测最小的都有七十岁。老头们好像拍戏一样,一身项羽时期的戎装。
祠堂正中间,摆着一个三人合抱粗,四尺高的木桶,木桶里盛满了殷虹的鲜血。鲜血缓缓动着,似乎里面有几条鱼正四处‘乱’窜。
李风正想靠近点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已经被人敲晕丢进了木桶里。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囚室里。
贾道士问:“你睡了七天,饿不饿?”
李风跳起来蹲在马桶边吐了!他一点都不饿,反而感觉撑的肚子都要炸掉。一股血腥味从胃里开始泛起蔓延,充斥到嗓子眼。每呼吸一次,都觉得有浓浓的血气。可是吐了半响,什么也没吐出来,都是干呕。
贾道士抓了抓脑袋,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嘿嘿,看来你不是太饿。”
李风没理他,仔细的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和以往差不多,甚至更加‘精’神饱满‘精’力旺盛。但是他心里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是剑‘侍’了。
他问:“现在什么时候?”
贾道士说:“中午,马上就有中午饭吃了。”
一提到吃,李风又是忍不住一阵干呕。
就在这时,铁‘门’打开,下来一个人。正是一个多月没见的姬青眸。
姬青眸进来后没有看李风,而是冷冷的望着贾道士。
贾道士嘻嘻哈哈的退到墙角,点头哈腰道:“我自己来!不劳王‘女’动手。”
他说罢,脑袋猛地朝着墙壁撞去。这一下是真撞,下了狠心的真撞。额头当场肿起来一个大包。贾道士呃的一声,直‘挺’‘挺’的噗通一声晕倒在地上。
八个多月来姬青眸来过六次,算上这次是第七次。前两次她亲自出手敲晕贾道士,后来发现贾道士竟然是装晕。大怒!妖魅毒蛇一怒,不说流血千里,也足够贾道士受的。
那一天,贾道士被姬青眸生生揍了一个半小时,鼻青脸肿就不用说了,胳膊断了一条,养了足足三个月才好。指甲生生被拔掉三根,疼的贾道士鬼哭狼嚎喊了足足一夜。
从那以后,姬青眸再来的时候,贾道士就乖乖的像现在这样,一脑袋撞墙上晕倒。
姬青眸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这次把目光投向李风。
那一双明亮深邃黑白分明的眼睛,原本里面承载的是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此时此刻,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有疑‘惑’,但绝不少坚信。有失望,但从不少希冀。她就那么忐忑不安的望着李。
她多么希望面前这个男人能和她一样,莫名其妙忽然有种萦绕不断的熟悉,然后轻轻说一声:很久很久以前,原来我们真的认识。
可是李风一句话就残酷的撕破了她的梦想。
李风冷笑着,语气里带着三分鄙夷七分不耐,他说:“你来过六次,第一次给我看后背上的胎记,第二次给我看汉庄的那副刺绣,第三次喊人来唱了一曲霸王别姬,后面几次和我说你梦到的东西。嗯!我承认,你梦里那些爱情故事的确很感人,我一个大老爷们听的都想哭。不过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世上人人都说沪海的竹叶青‘阴’狠手辣无比,活该一辈子找不到男人。你保了我八个月,莫非你是看上我了?或者真以为你是虞姬,而我,是你的什么人?”
此刻的姬青眸哪里是条成了‘精’的妖魅毒蛇,分明是刚化身人形的白素贞,红着眼睛,问道:“这八个月来,你看着我,真的一次似曾相识的感觉都没有?”
李风道:“别耽误时间了,我还要跟着烟枪老头学霸王剑法呢。你这次来又准备做什么,速度的。”
姬青眸皱着眉头,不经意间撇了撇嘴嘴,杀人如同儿戏的竹叶青,三十年除了看霸王别姬外没哭过,这次却由衷的觉得压抑不住委屈。
她说:“好!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再过问。”
姬青眸贴身从怀里逃出来一个小盒子,小盒子很‘精’致,烟盒大小,很古朴,单看盒子就能确定,这肯定是一件很多年前的古董。
打开后里面是一块丝绸,展开丝绸只有一尺见方。丝绸上画着一个‘女’人。
作画的人画工一定不好,并且肯定是个男人。一笔一画都有迹可循略显拙劣。不过终究把‘女’人的相貌轮廓勾勒出来。画里的‘女’人,正是眼前的姬青眸。
李风仔细的打量着画像,看得出作画的男人是下了大工夫的,遒劲处藏着无尽柔情。李风不是赏画的砖家,看不出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