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他活生生地在那边和她说话。
让她最害怕的事情，迅速地发生。
晚上，慕之轩便打了电话过来。
还有一件她不知道的事情，司空曦曾经看到了梁月给她发的那条短信，便赌气地扔掉她的手机。
那时候，她以为是丢在了皇尊的包间里，便又偷偷地买了一个。
后来，为了表示与慕之轩撇清关系，她甚至换了号码。
电话嗡嗡地响起来，她整个人猛地一震，看了一眼旁边的司空曦，然后才拿起了号码。
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慕之轩的号码，那时候，早就在心里念了无数次，毕竟，曾经是美好的恋人。
后来即使断了关系，那些刻骨铭心的东西，却也始终都忘不掉。
只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可是嗡嗡的声音让她的手都跟着剧烈地颤抖起来，尤其是在司空曦的面前。
总觉得，即使她跟慕之轩没有什么，也是不想让司空曦知道的。
那是她在乎的男人，那是她爱的人，所以不想让他有任何的误会。
司空曦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莫名的，带着些笑意。
想了想，还是没有接，继续坐在他的怀里，温情脉脉。
司空曦掀了掀眼帘，把旁边的手机拿过来，放在她的手里，淡淡地道：“电话……”
尹姒晨硬着头皮接起，轻轻地，‘喂？’
那边安静了好久，虽然安静，却可以听到那人的呼吸声。
她神经绷紧，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他说等她，是什么意思。
他说，离婚了。
她的人生里再也不可能会有他了，她心里竟然有些厌烦慕之轩的执着，可是仔细一想，自己何尝不是执着的。
执着于司空曦，执着于他的承诺，执着于他的每一句话。
尹姒晨抬头看司空曦，他眼神淡淡，似乎是并不知道那边的人是谁。
她突然笑起来，水灵的大眼睛笑的闪闪发亮。
慕之轩大病初愈，精神也不是很好，听着她的声音，竟是一阵阵的陶醉，忘记了说话，良久，才淡淡地道：“姒晨，是我。”
“我知道。”尹姒晨脱口而出。
话音方落，便下意识地去看司空曦。
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她知道他，她记得他的声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司空曦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放在她腰上的手力气加大。
尹姒晨猛地一怔，才想到自己的失态，咳嗽了一声，默默地不说话。
“生病了吗？”
尹姒晨诧异，一阵尴尬，声音细细地道：“没有，嗓子有些不舒服。”
“改天出来见个面吧。”
“之轩，我这几天……”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听见了那边低低的一道声音，像是……哭泣。
“姒晨，就算是……庆祝我，大难不死……好不好？”他的声音明显的有着哀求。
他曾经为了那些可笑的家族使命娶了卢雨薇，为了父亲的期望，一步步地向上爬，后来知道了真相，终于勇敢了一次，为了她，即使是真的死了，那也是无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