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一愣,哑着嗓子喊:“喂!我说兄弟,听说你都30多了,不会连个‘撸’字都承受不来吧?”
那逃走的背影踉跄了一下。
林轻无奈:“行行行,你去撸吧,出去了记得帮我叫张哥一下。”
病房门“咣”地被摔上,林轻盯着天花板思忖:听说王凯行只有一个早逝的亲生女儿,王铭清她爸是王凯行的养子。也就是说,这个王信宏很可能是王凯行唯一的亲外孙、信宏唯一继承人…..
看他这禁欲样……信宏集团这是妥妥的绝后节奏,是时候抛信宏股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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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是带着支票进来的。
苏格兰小马甲往椅背一靠,张超翘着小指:“要不是肇事司机被宏基李公子拧住了,我都要怀疑这一出是林小姐你自己安排的。”
林轻嘴角抽了抽:“我爱钱,更惜命。”说完一愣,“你说肇事人被洛……李洛基抓住了?”
苏格兰小马甲向前倾了倾:“你还不知道呢?也是,宏基那边施压,各大媒体都没报。哎呀,李公子徒手撕犯人那段真是……看得我这小心肝都颤了。”
林轻默不作声,半晌好像很随口地:“这年头这么见义勇为的年轻人不常见了。”
张超翘着小指:“是啊,听说还报废了一辆车,李公子自己也受了点伤,这几天也在咱们莱茵呢,和你一层。“
林轻很镇定地“嗯”了一声:“看张哥这态度,就知道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张超兰花指摸了摸脸:“那是,也算对得起咱这张脸。”说完把空白支票放下,这上头我是写五十万,还是一百五十万好呢?”
林轻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张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儿。能做的您说一声我马上去办,不能做的您说一声我马上想办法去办。”
张超朝她抛了个“就知道你上道”的眼神:“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年底了吗,公司要开年会,老头子的意思是这样的,想借这个机会把那位正式介绍给信宏十万员工。年会虽然只邀请部门级别头头,但信宏那么大,当天到场的也有几千人。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才能让那位自愿站在几千人面前,还能不卡壳地做一段十分钟的讲话?”
让小黑在几千人面前讲十分钟的话……林轻只觉得这比让王铭清和她林轻登记结婚了还离谱。
不过看着面前诱人的支票,她还是挺了挺胸脯:“小事儿,张哥交给我。”
张超欣慰点头,刷刷把支票填了收进怀里:“林小姐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要是没成,之前那50万也没了啊。”
林轻被撞得快凹进去的膛正经疼了一下,她咬牙道:“高风险高回报,这道理我懂。”说完问不敢和她久处的张超,“张哥,小黑那几句台词是你教的吧?什么心情不好,什么别生气,听得我都替她疼。”
张超一愣,随即一拍大腿:“他这么说的?!”
林轻眨巴眨巴眼睛:“照着你给编的一字不差,还手机丢了,这么烂俗的借口……”
“林小姐,你真是不了解那位啊。”张超竖起根粗壮的手指头摇了摇,“不早知道你对那位情况了解多少,像他这种病的患者,大多是相当执着的。那位虽然不爱说话,但心里头有一套自己的道德准则,被他当圣经一样遵守,就比如说从不说谎,比如说欠人的东西一定要还。”
“还记得那4200吗?听说是十几年前一个玩硬币的小姑娘给的。那位从国外回来以后,就一直惦记着把钱还回去。好在前阵子把人找着了,不然那位心里啊,这是一辈子都不能安生。”
林轻“哦”了一声,随口接道:“是那个游戏解说吧?叫小语的那个?”说完脑子里忽然电光火石一闪,有什么“刷“的一下浮出个头,“玩硬币的小姑娘?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在哪碰见的?”
张超想了一会儿:“都十五六年前了吧,那时候那位病情还没那么严重,好像是在学校里头遇见的,小姑娘当时也就七八岁,总坐在台阶上玩硬币。也是个有意思的孩子,一见着人就塞200块钱。”
林轻尴尬咽了口口水:“他念的是……什么学校?”
张超回答得干脆利落:“咱们信宏莱茵系列的莱茵私立啊。”
林轻两眼一黑:“他觉得那钱是那个解说给他的?”
张超没注意她语气:“相貌学籍都对上了,硬币玩得那个溜啊,况且人家自己也承认,不会错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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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摇曳生姿地关上门后,得小叮当似的粽子手,愤愤:“她手法能有我好?”
越想越困:“蠢货,把老子的血汗钱送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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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又觉得脚上有些痒。
她挣扎着掀开眼皮,入眼还是黑乎乎一片。
床脚有些动静,她伸着脖子看过去,却见一个很高的人影走到床头来。
林轻第一反应是又有人来干掉她。
这个时候干掉她简直比泡碗泡面还容易。
她要高声呼救,借着月光瞄见对方手腕上挂着的一根绳儿。
一时愣住。
就在这时,她感到对方身子矮了下来,好像是弯下腰来查看她。
她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办好,赶忙闭上眼睛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