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将信楠拉近帐篷里,话未说前,先哭了。
“怎么了,倩倩,是谁又欺负你了。。。”信楠表示惊奇。
“信哥,雪燕她。。。”倩倩语塞。
“她又欺负你了,不可能吧,她总在夸你呢。”
“她背叛你了,她和六叔。。。”
信楠以为倩倩神经有问题了,不再理她,想走出帐篷,倩倩又将他拉进来。
“你没听见吗,我燕姐与六叔好上了,有暧昧关系了,都上床了。。。”
“你怎么啦,今天,你是在刻意添乱吗,我今天的事够多的啦,已不允许再出别的叉子啦。”
信楠不信,当然不信,一来是自己的亲六叔,不会与侄媳妇相好吧,二来大学时,雪燕是铁定了跟随自己,三来自己已开始创业,美好的前程就在眼前。
“信哥,你走吧,全当我没说,我都替你伤心了,你还。。。真是个情商等于零的二百五。”倩倩冲出帐篷,气走了,眼睛里红红的。
信楠最终没有走出帐篷,在里面傻愣愣的,不知何时躺在卧床上,倩倩在外面久不见信楠出来,走进帐篷瞧瞧,傻了,信楠两眼发直,呆呆的瞅着蓬顶,身体平平的,像死后僵直的动物。
“信哥,你,你怎么啦。”倩倩提心吊胆的边呼边摇晃他,她没想到他会被打击到这地步,顶多也就是气愤,大呼,哭泣,或者闷头不语,早知这样她压根就不说了,倩倩后悔不迭,自己吓得又哭起来,以为信楠像人们常说的心脏病发作,没救了,倩倩也从到因精神打击而猝死的人。就在现实中也是有的,又想到前几日信楠的遭遇,感到眼前的信楠不怎么走运,人在这时候常常会倒大霉。倩倩一面摇晃信哥,一面哭哭滴滴的呼叫。
信楠只顾轻轻的喘着气,身上却无气力做起来,也不愿去解释,呼喊声将外面的润发引来。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润发不解的说。
“快,快救信哥,他。。。”倩倩十分惶急。
润发看着信楠,有气无力的样子,刚才还好好的,像跃龙门的鲤鱼,充满希望,语言轻快,精神饱满的,现在成了焉了的柳条。
“信哥。怎么啦。。。”
倩倩心直无忌的把自己昨天看见雪燕的事有声有色的说了。
润发气愤,脖子梗的僵硬,咬着舌根狠力的说,“该死的雪燕,看我怎么收拾她。”润发挽起袖子,就要去找雪燕算账,此时的雪燕也许就在六叔的怀里,正猥亵的舒服着呢。
润发撇下郁闷的信楠,丢下悲极而哭的倩倩,前腿已迈出帐篷。那气势早已冲出三米外。
“回。。。回来。。。”语丝如欲断的游丝,却把润发气冲冲的身体牵回来。
润发脸上被气的全红,泛着黑色的底子,眼睛炯炯的横在浓眉下面。像两个欲打斗的拳手。
“听我的,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咱们三人是兄弟,患难兄弟,如今。该留下的都留下了,就咱们几个人,算是靠得住的,你俩都不要忘记。”
信楠的话如名人的临终遗言,随轻声慢语,却刀剑冰霜的刻骨铭心,倩倩润发不语,牵动心底涌动。
“我心不死,我死不了,永远死不了,我虽躺着,但心站着,站在北面那高高的牛乳山上,手可摘到北斗星,你们俩不要慌张,倩倩,也不要急噪,润发,我有一计,妻不仁,我则不义。”信楠语重心更长。
把润发牵过来,在身边语道:“你去抓拍雪燕与六叔肌肤之亲的事实,只要你俩知道此事,再不须告诉他人,此事机密,事关全村人的耳口,明白吗。”
“不明白,就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他们的丑事,让众人去讥讽他们,难道你还要与雪燕完婚吗。”倩倩早已不哭,恢复了正常,在一旁质疑道,一面用手撸了信楠的胸口,是替他消气的,润发没有看倩倩,他感到很是尴尬,对于倩倩的殷勤照顾信楠。
“这个,先不说了,我当然做出了断,不过呢,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并且还有一件大事,你俩等着看我的,去吧,尽快。”润发走了。
空荡荡的帐篷里,信楠感到天也似得辽阔,自己弧寂的如一棵草芥,被冷落在秋后临霜的大草原上。
面对当前恋人离去,工地死寂沉沉,信楠再次感到压力重重,像走进了暗无天日的死胡同,信楠的确没有支撑起来的气力,面对打击命悬如萤火。
“信哥,起来,我扶你回家休息吧,有我呢,你也别太伤心了。”倩倩关切的说。
“家,哪有我的家,四海之大,天地辽阔,此处就是我的立足之地,虽如在刀山火海里,但躺在此处,却无人打扰我,我也不会打扰别人。”信楠感慨道。
倩倩明白,村里的所谓的家,是父母的,他不会把自己的痛苦再次带到家里,令年迈的父母再添新愁。
信楠是个好男人,虽然年轻,但责任心强,勇于敢于创业,这样的人多么需要一个呵护他的女人啊,为他洗衣,帮他打理事务,和他说句知冷知热的话,帮他排忧,解除郁闷,所有这些,雪燕没有给他多少吧,她只为了自己的事业,人说事业心强的女人,不是个好妻子,难道是真的,而自己呢,虽无事业雄心,但也愿出人头地,这唯一的技巧就是,嫁个好男人,做个好妻子来实现了,面前这个男人,就是个好机会吧。
“信哥,你歇会,我给你倒水,捶背,你不要想得太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