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老家,家妍也在等着信楠的回心转意。
她觉着,如果信楠不来上门,那么这事就从此了却。
虽然远村近邻对自己评价不好,不管怎样这也是相识一场,总算有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也不枉自己的大好青春,自己的魅力身姿也不会白费了,再说自己从此有了爱学习的习惯,或许从此会改变了命运,这也感谢遇上了信楠,让她有了如此的收获,如果他能回来,那么她就非他不嫁了,纵然他还在上学,她要等他学业完成,等到地老天荒,想到这里,她觉着心里总算痛快了。
这一个月里,没有信楠来光临,没有二狗上门骚扰,家妍除了在家看看书,就是上地里干点农活,她觉着日子异常的平静,平静地感到不安,这很快便应验了。
母亲从外面回来说,‘‘闺女啊,你算是嫁不出去了,你听听外面的人是怎么评你的。’’家妍心里明白,是说我破鞋,不守妇道,贪恋学生小白脸了吧,都是二狗造的谣。
母亲叹口气道,‘‘也并非只是二狗的原因,你自己不去做,二狗就是再造谣,又能骗谁去。
如今与信楠有这么一出,看你今后怎么出门。’’家妍心烦意乱,更知道母亲实也替自己难过,虽不再作声,好一阵子,听到母亲唉声叹气,听到外面树梢一阵麻雀乱叫,听到北风吹的树梢屋角响的刺耳。
家妍走出门口散心,抬头见墙头上错综纠缠的藤蔓叶子已落尽,几朵干瘪的退了颜色的小花在风中摇曳着,家妍想起了从前的那个丈夫,虽非非凡之辈,但对自己还是体贴恩爱,如今他已做鬼,只留下自己狐苦不一,不觉悲从中来,泪如雨下,痛彻心扉的哭了。
家妍走出家门到地里锄草散心,却见自家田里的麦垄上,麦苗被连根刨出,焉焉的呆在土表,有三四平米,随处可见。这肯定是二狗干的,家妍不想就知道,这个不争气的小人,竟然干出这等事。
小不忍则乱大谋,家妍想想没奈何,便用手掏掏松软的泥土,把麦苗一一栽到土里,麦苗根多,不怕来年不会长出麦穗。
家妍又到别处麦田,又都一一得把抛出的麦苗栽上,心里觉着二狗心地很坏,不是厚道的人,以后要警惕了,这段日子里他肯定还要报复自己,这样的人幸亏没有嫁他。
家妍回到家里,心里痛苦不已,想来父母已年迈,自己亦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让父母操着心,最近又给家里添了如此许多的麻烦,待在家里,四邻八乡都是远亲近熟,自己就像风口浪尖上的人,一有点什么举动,就会一传十十传百得像风一样送到人人的耳口里,尤其像自己这年轻的所谓俏**,以后还不知从别人的舌尖儿上再传出多少的麻烦事来。
家妍就想离开家,到城里去住,城里的人闭门锁户,老死都不想往来,人人都有打不完的工,人人都有经营不完的生意,谁还会为他人些许小事饶舌。
树挪死,人挪活,年轻的家妍骤然转念,虽给信楠发了一首短信,把手机卡换了,决计感情上干干净净进城而去,重新开始新的梦想。母亲也舍不得闺女一人进城,想想也别无其他生路,呆在家里只会耽误了闺女的婚事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