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看了看,只见常凌峰身材瘦弱,或许极少见阳光的缘故,他的脸极其苍白,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其中的一只‘腿’已经坏掉了,就用一根橡皮筋固定着。相比与周围满脸横‘肉’的犯人,他显得文弱了许多。
常凌峰只是呆呆地看着天空,一言不发。陈阳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才发现云层深处有一只翱翔的雄鹰。
正在这时,一名嫌疑犯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包中南海香烟,递给陈阳,道:“新来的?要买么?一百块钱一根儿!”
见他过来,鞋拔子顿时点头哈腰地一笑,介绍陈阳给他认识,道:“大虫哥,这位是陈阳,我们暴力犯舱的牢头!”又对陈阳介绍道:“这位是二号院院头的沈存沈老大的得力手下,大虫哥!”
“呦呵,原来是新人出头啊!”大虫哥‘阴’阳怪气地一笑,满脸横‘肉’抖了一抖,道:“这盒烟便宜卖给你了,二百块钱就算了!”
犯人也分三六九等,大家都知道,各个房间有牢头,就是通常说的头铺或者班长,头铺就是房间里的老大,比如之前的鞋拔子,现在的陈阳;而七八个或者更多的房间,组成一个院子,院子里有院头,那是这个院子玩得最好的。
陈阳所在的就是一号院,而大虫则是二号院的老大的沈存的小弟,在看守所内特殊的等级划分上,陈阳的实力要弱于大虫,所以,难怪大虫表现得那么强势。
但是,陈阳怎么可能吃这一套,他从储物戒指内祭出一条软中华,道:“你这五‘毛’钱一根的中南海卖了一百,那么,我这一条软中华卖给你,软中华五块钱一根,我卖你100块钱一根!这一条烟应该卖多少啊?”
大虫一听这话,顿时就恼了,指着陈阳,威风凛凛地喝问道:“陈阳,你是不是找打呢?在一看里打听打听,我大虫到底是什么名号!”
“大虫,你别生气……”鞋拔子连忙拦住大虫,他知道,陈阳一发起狠,十个大虫也不过吃的。绝对是一场腥风血雨,“呵呵,我家老大生气起来,那可是很可怕的啊!”
“呸!”大虫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被鞋拔子一拦,他还来劲了,一蹦三尺高地指着陈阳喝道:“打听打听!你小子随便打听打听,老子我是什么人!哥们就是要你生气!我草你……”
话音未落,陈阳从看台上一跃而下,一个箭步来到大虫跟前,劈头盖脸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哥已经生气了好吧?”
“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谁不是?”大虫被‘抽’得团团转了一圈,才坐倒在地,目瞪口呆地瞪视陈阳,然后张牙舞爪地向陈阳扑了过来。
哥们可是沈存的人啊!你也敢冲我动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必须好好修理他一下。
这时候,鞋拔子已经后退闪到了一边了,满脸嘲讽地看着大虫,嘟囔道:“傻缺!”
“呵呵,这小子……死定了!”瘦麻杆一脸同情地看着大虫,眼神却有点兴奋,准备等待‘精’彩表演。
“老大加油!”暴力犯舱的十几个犯人一起给陈阳呐喊助威。不得不说,人‘性’有时候还是有点贱的,他们被陈阳虐了一顿,反而对陈阳极其的认同,心理学上来说,这叫“斯德哥尔摩情结”。
“老子‘弄’死你!”没有了鞋拔子阻拦,大虫得以飞快地冲到了陈阳跟前,举起拳头就朝着陈阳恶狠狠地砸了过来,不得不说,在一刻,他还是颇有气势的。
对付这种废材,陈阳简直手到擒来,身体一闪,轻松躲过那重重的一拳,右脚轻轻勾在了大虫的脚腕上,大虫收势不及,顿时扑倒在地,脑袋正好磕在了木头看台的第一层阶梯上,顿时发出嗷地一声惨叫。
“看看,你能‘弄’死我吗?”他还没来得及站起身,陈阳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一个箭步上前,大手一伸,一把抓住了大虫短短的头发……约莫也就一厘米长,砰砰地磕在了木头看台上的棱角上,一连就是十来下。
每一下,木头都是尽数裂开,而大虫的额头上,皮开‘肉’绽,鲜血狂流。陈阳松开手,大虫站都站不稳了,脑袋不由自主地‘乱’晃。
陈阳施施然地坐在看台上,冷笑道:“我的烟,你到底买不买啊?”
大虫已经头晕眼‘花’,恶心‘欲’呕了,他心里不住地咆哮,沈老大,您怎么不来救我啊?嘴里却不敢炸刺儿了,连忙点头,道:“我买!我买!”
陈阳储物戒指内,还有好几条烟呢,足够他‘抽’了,也不在乎卖出去一条,直接扔给了大虫,道:“记得给我钱啊!”
正在这时,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响起,从大厅、球场、犄角旮旯的地方,涌过来一大群人来,簇拥着一个满头长发的眼神‘阴’鸷的男人缓缓‘逼’近过来。
鞋拔子连忙在陈阳的耳边,说道:“老大,这是二号院的院头,‘混’猛虎堂的,替蒋军顶缸进来的,叫沈存!”
他是真有点紧张的,看守所打架可不讲那么多规矩,陈阳现在是他们的牢头,对方要对付陈阳,肯定会连他们一起对付了。
而对方有上百号人,鞋拔子他们这边,只不过有十来号人!所谓双拳不敌四手,怎么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其实这里面还有弯弯绕,陈阳鞋拔子所在的暴力犯仓是属于一号院的,原本一号院也是自成一体,本来都该帮忙,但一号院的院头豹哥却是阿豪的兄弟,偏生的,鞋拔子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