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的背影挺拔笔直,如同一颗参天大树般高壮。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赤环部落。
九然莫名的感到兴奋,仿佛身体里流动的血液都跟着斗志昂扬的枭沸腾起来。
他们像似俩个冒险家,向着丛林的深处走去,而在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无人知晓!也许会有凶险、也许会很幸运……
“这个珠子到底是什么?你的怎么比我多一个挂件呢?有什么区别吗?”九然显然正在犯一个低级的错误,他忘记了称呼枭为主人!
愿上帝与他同在!
嗖——
枭手中的木矛像划过天幕的流行,霎时从他掌心飞离出去,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擦着九然颈子的皮毛挑着他的项链直接就把他这条可怜的小狼给钉到了身后的树干上。
“嗷……”事发突然,九然被吓了一跳,险些没大小便shī_jìn,本能的狼嚎出声,满目的惊恐万状,刚刚他以为那木矛会刺穿他的脖子,结果…结果只是擦着他的脖子挑起项链把他给挂到了树干上。
“嗷!嗷嗷嗷嗷!!!”某狼炸毛了,虽然像一件被挂在衣服挂上的纯天然皮衣,依旧红着狼眼冲枭呲牙裂嘴。
反正枭现在无家可归了,这野人都选择跟它出来了,根本就没的选择了,哼哼!
→真的确定不是你没的选择吗啊喂?!
“叫主人!”
“………”
九然无语,差点没把他吓的尿shī_jìn,就特么因为他刚才没叫他主人吗?
牲口!!
“你想在这里挂一夜吗?”人高马大的枭立在九然的面前,正一脸凶煞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感觉……怎么瞧着有点像土匪调戏良家妇狼呢?!
→喂喂,某狼,你露点啊喂!把腿合上点哇!
“嗷,嗷嗷嗷嗷嗷汪!”激愤的九然火了,都学上狗吠了,自从有了狼的觉悟后,他就喜欢高高翘起他的尾巴,他白痴的认为夹尾巴是害怕的行为。
可素,作为一个现代人,你真的不知道狼跟狗的区别吗?
狗害怕了会夹着尾巴,高兴了会摇头摆尾,可是狼它特么的就是夹着尾巴的好吗!
枭是个雷厉风行的牲口,什么话就只说一次,瞧着九然还没有觉悟,二话没说,伸出大手就近扯掉一条树藤,三下五除二的把九然尖尖的狼嘴捆个结实。
“…………”
九然傻了,他觉得枭太逆天了,连这么阴损招数都会!!!
怂货是一条特识时务的好狼,从来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只要枭一拿出杀手锏,他立马贱忒忒的伸爪“拜拜”,如果枭不受用,还会用无辜的小眼神瞅枭,接着就摇摆他的大尾巴,最后发出呜呜臣服般的低鸣。
→所以,这就是贱的,抖m体质啊……
枭当然不傻,这条狼跟他偷奸耍滑,根本就没有真心真意的想臣服他,这绝对不行!
他粗鲁的将九然从树干上摘下来,不但没给他解开捆着它狼嘴的树藤,还变本加厉的抽掉一根长一些的树藤拴住了九然的脖子。
作死的九然后悔莫及,早知道会被这般对待,他刚刚就该嘴甜的喊这牲口一声主人,不就是老爷们的征服欲在作祟嘛,喊你主人就是了呜呜呜嗷……
枭的步子很大而且走的还快,小短腿的九然跟在这野人的身后紧赶慢赶的累的要死,嘴巴被捆住舌头也伸不出来换气,只能用湿乎乎的鼻子呼吸了。
他们把家安到了角山的深处,原来他们只是住在角山的边缘,所以往返赤环部落如果脚程快一些的话小半天就到了,反正冬季过了之后也是要穿过角山的,这次在出发之前就把临时的住所弄到了角山深处。
主仆俩人这么一闹脚程就慢了许多,原本快走一些在天色大黑之前还是可以赶回去的,结果……他俩没回去。而晚上露宿树林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枭拿着木矛的手牵着还被捆着嘴巴的九然另外一手举着火把,小心翼翼的在树林里穿梭,夜晚的温度急剧下降,时不时的总有奇怪的声音从黑暗中传过来,不禁让主仆俩人提高了警觉性。
“唔唔唔…”九然忽然停下来,说什么都不肯在往前走,跟枭手里的树藤较着劲儿,除非把捆着他嘴巴的树藤解下来,还有不许牵着他走!
九然天天都被枭强迫着喝他的血,有时候他就想这生活在原始社会的人就是牛逼,一年四季就那么一身衣服不说,天天放血都不伤元气的吗?
远古人的抗寒机能远远超过现代人不止多少倍,他们在水深火热的环境下出生、成长,已然习惯了那样恶劣的气候,防寒的衣物一但穿上了,经历几代之后就脱不下来了,穿的越多越降低人体的抗寒性,所以到了现代,入了秋后人们早早就开始加厚衣服,他们早已失去了祖先原有的抗寒体质,光着腿战胜不了寒流只能被冻死。
他们现在了解彼此就好像农民伯伯了解大粪一样,应该跟枭拿自身的血液喂养九然有关,即使某狼根本不想喝。
九然停下来这么唔唔一叫,枭立马就懂了他的意图,不想被拴着、不想被捆着那尖嘴猴腮的狼嘴你倒是上态度啊!
“唔唔唔唔……”九然表里不一的凑过去,一面叫着一面拿狼脑袋磨蹭枭的腿腕子,希望能萌翻这野人好放开自己。
真实想法是:牲口,都给我勒瘀血了,赶紧给我解放!
枭的俩条腿很粗壮,膝盖上的光景很快被兽皮裙的阴影给吞没,从九然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