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野兽的脚印,是人类的脚印!
枭的脸上闪过狐疑之色,想必他与九然想到了一处去,会是谁胆敢在冬季入山?
是流浪的战士还是赤环部落的族人?
又为何独自进山?
瞧着脚印的方向以及深度,九然认为脚印的主人走得很急,而且有些跌跌撞撞。
目光顺着雪中的脚印一路向前看去,九然与枭一个扭脸一个探头,猛然向彼此瞅去。
前方一百米开外二百米以内有一处陷阱,如果这人掉入了他们设下的陷阱中恐怕会一命呜呼。
俩个人的侧重点不一样,九然关心的是性命,枭则想过去瞧瞧是谁会在冬季独闯角山。
四目交接的俩个人彼此心领神会,枭的大脚一蹬,双轮平衡车立马就冲了出去,压过前方的脚印一路疾驰而去。
追到陷阱附近再看,那人果然掉入了陷阱中,应该是刚刚掉入陷阱,但奇怪的是陷阱下面的人居然没有出声求救,按照人类求生的本性,这种时刻是一定会呼喊求救的,而陷阱下面的这个人到像似不想活了一样一声不吭。
九然没有出声,枭已经开始救人,令九然万分惊讶的是,枭使用精神力催动坑洞中的石刺变幻形状之后直接把洞底的人给送了出来,他现在已经可以这般出神入化的控石了吗?
被石头送上来的人面朝下背朝上的趴在身下一头死去的野兽身上,他应该是坠落之后晕厥过去,也正是因为他掉入陷阱之前有野兽掉下去,所以他才幸免遇难没有被陷阱底部的石刺扎穿身体而亡。
所以说……这个人很幸运。
冬季一来,他们在角山设下的陷阱基本没有野兽会“光顾”,而今天刚好有,或者之前就死在了陷阱中,但无论是刚死还是死了多时,这么多陷阱这个人单单掉进这个洞坑中只能说他命大!
等枭一把将这人掀翻过来时,俩个人都楞了,这不是川吗?冰的弟弟川,赤环部落里为数不多的一名四级战士,他一个人在这种季节进角山是何故?
俩个人快速上下打量川一番,马上发现川不是进山打猎的,因为他俩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拿,这很不正常,如果不是饿得慌才选择冒险进山打猎的话又会是什么原因让他进山?
而且昨日他们还在古莉金的口中听说冰也去了部族集市,川为什么偏偏赶在冰不在的时候一个人悄悄进山?
还在九然开动脑筋琢磨此事的功夫,枭已经回到他那辆拉风的“敞篷跑车”上准备回家了。
操!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见死不救啊?
九然对川的印象不错,所以他张开狼嘴冲枭叫道:“如果就把他这么丢在这里他一定会被冻死的!”
九然觉着他的开场白很没有说服力,眼前的牲口有多畜生他可是领教过的。
于是眼珠转转,贱狼换了一种方式说话,“主人,难道你不好奇他为什么一个人进山吗?是凶派他来的还是他自己进山,如果是后者的话他又为什么会在天寒地冻的季节独自进山?还是说他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独自进山来寻宝来了?”
枭威风凛凛地踏在双轮平衡车上,居高临下的朝着蹲在川身前的九然瞄过去,他的眉眼飞扬,脸上的表情倨傲,尤其还忽然扬起唇角露出一抹吊诡的笑。
九然感到毛骨悚然,果然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牲口虎纹豹纹的皮衣一装扮,不怒自威的气焰简直浑然天成,尤其他此刻脸上的神情九然怎么瞅怎么觉得古怪。
他当然无法理解一个原始野人的兴/奋/点是怎么生成的了,枭其实很了解九然,基本上九然尾巴一撅,他现在就知道他能拉几个粑粑蛋儿,每当九然贱忒忒喊他主人的时候,枭就知道这牙狼有求于他,于是,他也乐得哄他的狼开森!
又于是,这头比牦牛都特么要雄壮的牲口三步并作俩步的来到川的身边,二话没说,犹如拎死狗似的就把川给抡了起来抗到了肩头。
九然懵逼了!
在他的印象里川跟冰不比枭矮,甚至川还要比枭猛一点,怎么刚刚枭往冰的跟前一站,川忽然就显得“小巧玲珑”了呢?
口胡!膨大剂把他整个人都膨大了吗?!
很快九然就怂头日脑了,都是自己种下的祸根,枭扛着川,车上就一点位置都没了,所以他很苦逼的一路“踏雪寻梅”去了……
喂!我不是你的牙狼你的英雄吗?
肿么不把车子给他骑哇?
九然跟在枭的屁股后面跑得呼哧带喘的,脚掌下的肉垫都快被雪水儿泡裂了,拖拉着大尾巴一路跟着跑,委屈的直想捶胸顿足向天哭诉啊……
虐狼啊这是……
不带这么玩的啊……
九然跑没了半条命,终于在天擦黑的时候回到了他们暖呼呼的家,一进屋九然就百米冲刺的往他铺着厚厚白熊皮的床上扑,结果被枭一把揪住颈子毛给无情地甩到了地上。
他叽里咕噜在地上滚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下,而后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歪着脑袋仰脸瞅枭,满眼的不解。
这又是闹哪样啊这野人?
枭睖着九然中气十足的给了他一句:“进屋洗手,门口换完家居服才能上床!”
“………”
操!
他娘的这牲口居然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呃……
干你妹的,爷我哪有狼毛往下脱了啊?!
九然瞪眼,气呼呼的把他的雪兔皮从身上甩了下去,然后“赤/裸/裸”的就进了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