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然无视有些恼羞成怒的枭,因为他知道枭不会对他怎样的,所以他继续走神,在想完全觉醒神血之前眉心的痛楚,然后,他陷入沉思……
按照枭以及之前川的说法,他每每发作之时都像中邪似的拼命找花?吃花?蜜?
眉头深锁大胆假设,莫非七色瑾的种子培育的方法其实是“以花养花”、“以花生花”?
所谓“花王”便是“万花之魁”?就好比工蚁们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奉献给蚁后那般供养?
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自己的眉心,菱形的凸起手感分明,是肉,却还有硬/度,九然知道,这粒种子已经张进了他的血肉,将来会怎样?与他血脉相连吗?
他想得投入,完全没有看见枭那张大便脸到底有多臭,等他在回神时,枭正岔着双/腿立在他的面前低头瞪眼看他,胯/下那一根笔直地指向他的鼻子,意图昭然若揭……
九然撩起眼皮儿,仰着脸睖着正居高临下瞪着他的枭,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居然脑抽地伸手用食指的指腹擦着枭那根“金枪”的边缘轻轻摸了一把。
这绝对是作死的节奏哒!
野人红了眼,一条条血丝儿爬满他的瞳膜,眼睑下的横肉乱颤一通。九然唇角耸动,忽然对枭扯唇一笑,接着,他起身,将披在袍子外面的兽皮衣脱下还给了枭,并主动为他穿衣。
俩个人的身高距相差一头,九然双手捻着枭的衣领,抬脸跟他说:“冷,别冻着了……”
他没有打喷嚏,说明这是他的真心话。
枭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由着九然伺候他穿衣,可眼睛从始自终都死盯着九然的脸不放,恶狠狠的。
野风平地而起,吹扬了一灰一黑俩种颜色的长发,细软的发丝随风翻动,很快纠缠到一起。
“是‘神域’……”九然垂下眼,动作利落的给枭系紧兽皮衣的带子,“我刚刚去了‘神域’。我完全觉醒后便有了随意出入‘神域’的能力。”
枭没说话,绷着脸。可胸腔子里那颗悬着的心算是落了回去,还有些美滋滋的,只要不是跟他往他屁股里/射/有关系就成哒……
“以后我要在眉心痛,你记着立即寻花给我吃就好,”仰脸,望进枭的眼底,那里有他自己的倒影,人类少年的模样,九然心里还是高兴的,“我们走吧……”收了手,率先转身向前进发。
未等迈开腿脚,枭的大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九然条件反射的停下脚步回转身体,荡起的腰下发丝飞起来撩过枭的手指后又自然垂落下去……
枭目光如炬,九然觉着他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他耐心的等待着,然而,过了好一会枭也没有开口。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石山后突然发出一阵“哈哈”的大笑声,那声音来得极为突兀,听起来像似人类发出的,只是发音有些怪异。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来的人在放肆大笑?
枭与九然相互看了彼此一眼,旋即,前者挡在九然的身前率先朝着那声源奔过去。
九然觉醒后,便可以与枭一起修炼“合击术”,牙狼觉醒后之所以称之为“英雄”,是因为它们等同于主人的“影子”,要时时刻刻与其形影不离。
有的“英雄”是战斗型的,有的是治愈型的,也有俩者兼具的,从目前来看,九然的“英雄”属性还未知,而他的真身已有一头北极熊那么大,驮着枭奔跑不在话下,就是不知道他的主人舍不舍得“骑”他了……
快速向前移动着的俩个人十分警惕,每每九然要超越枭窜到前面之时,都会被枭一把扯回身后,都是“英雄”护主冲锋陷阵的,轮到枭这儿就完全颠覆了。
那笑声越来越近,声音尖刺得让人感到不舒服,一会小一会儿大,一会男一会女来回变幻着……
翻过小山包放眼望去一片郁郁葱葱,这里的气候似乎要比角山回暖的早一些。
那诡异的笑声就是从眼前的林子里传出来的,俩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枭提步就欲往眼前那片林子里去。
“别动。”就在这时,九然突然喊住了枭。
这林子里的植物他现在只消一眼便知道哪些没毒哪些有毒,不知是觉醒了神血的缘故还是七色瑾的种子长在他眉心的缘故。
“怎么?”枭站住脚,不解地问道,便见九然拉着他的手,很小心翼翼地抬腿跨过一株紫色的植物。挑眉,“这个东西有毒?”
“嗯……”九然没有放松警惕,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对枭说,“我现在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我想可能在觉醒神血的时候又升了级,而且现在对有毒的植物很敏感,至于原因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因为觉醒了神血的缘故吧,也许是自带的某种‘天赋’。”
闻此言,枭的眉头高高蹙起,九然不解,扭头问他:“怎么了?”
“你的‘天赋’应该是治愈。”
治愈二字不明思议,光从字面上就足够理解它的含义,对于自己治愈的天赋九然感到不尽人意,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应该觉醒战斗属性的天赋好吗!
“你确定?”九然不想苟同枭的看法再次问道。
枭没吭声,而是忽然抽出腰间的匕首迅速在自己的手背上划下一刀,九然手疾地去夺他手里的匕首,瞪眼怪叫:“你做什么?!”
“调动精神力施展你的治愈术,把这道伤口为我治愈。”那一刀割下去不深也不浅,猩红的血顺着绽开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