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也好,天地之气也罢,甚或领土之力,本质上,都是远远超乎凡俗层次的东西。※%,
凌歧意外获得了未知的传承,奈何他自己根正苗红,来历清楚,却不是什么未知。
这对于凌歧这个个体,就像是一个孩子拿到核手提箱,除了用来砸人,还能怎样?
其实要让领土之力变强、变广,有一个比研究它更简单一百倍的办法,那就是彻底的、百分百的取代它!
这对于其他人近乎不能,连大多数神明大概都做不到,可对于凌歧,却有一条捷径,那就是身化未知,与之合一!
倘若彻底放弃自我,泯灭个性,若让自我成为未知的载体和工具,真正意义上与之共存,那他大概直接就有了吞噬天地之能,也能去争一争轮回世界第一人的宝座了。
但那时,留下来的又是什么呢?凌歧?林奇?
明明前途一片光明,却要他放弃自我,他怎愿为之,诱惑再大也绝对不肯!
末路时唯一的选择,毕竟不会是当事人所期望的未来。
凌歧可以对别人狠,也可以对自己狠,终究还是不愿把自己提前逼上绝路。
他的自私无情,虽让他能比别人更容易去利用领土之力。偏偏又是这种自私,令无情的色彩多了些许感情、对自己的不舍之情。自私本也是一种情*欲,而自惜自爱,更导致他难以彻底掌握这种非凡的力量。
自惜自爱,不是他矫情,是过去二十多年生活中养成的本能习惯,连记忆淡化模糊后都不会消退的本能,更是他极度自私的由来。在他过去的生命中,实在充满了悲剧和不幸,这令他怨天尤人,虽不会向末路低头,但也从未指望过上天的眷顾。
若这世间无人爱我,连天地都厌弃我,那我岂非只能更偏爱自己一点,对自己更好一点?
人心都是公平的,没有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扭曲,命运的指引都有因做为果的导索。
日子一天天过去,卡利姆多众多兴起的雕像上,汇聚的人气也越来越多,同源的领土之力弥漫开来,覆盖范围更广,凌歧甚至能在离开核心处很远的地方,都感受到领土之力张开的触须!
阿门洲的威胁还没到来,北方贵族们又被西格莉德的背叛弄得措手不及,圣白议会的使者也已经离开,连西方贵族都不再纠结俘虏的问题,一切都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凌歧每天都观察着自身巫魔之体的变化,这是巴尔意志距离本位面远近的唯一参照。
和那些幸存不多的巫卫身上发生着的改变一样,每天这种魔躯变化都会变得更大、更强。
到了如今,过去的巫卫已经彻底化为恶魔,身高超过二十米,早就不能再居住在蜜酒庄院附近,只能在野外游荡、栖息,就像是一个个顶天立地的巨人,被卡利姆多的领民称为是“巡游者”、“守护神”。
巫卫们身上的变化,正说明了巴尔正越来越近。少许血脉都能让普通的壮汉异变至今,几乎有了上位、顶级英雄的实力,这其中固然有未知之血和领土之力的双重催化作用,不也能看出巴尔的力量今非昔比!
当凌歧看着手下人最新绘制的卡利姆多地形图,对比着脑海中一个个重要地点的场景,他反而开始恍惚,兀然觉得整个卡利姆多,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游戏副本,有一个个危险地点,镇守着一只只坐关的小boss,而他则是最大的那只boss。
这种想法很可笑,偏偏凌歧满脸严肃。
因为他能感觉,领土之力似乎的确在让这片空间成为独立于中土大陆之外的“空间”,如同芥子须弥,站在外面都不一定能看到内部的真相!
有时候凌歧甚至觉得,随着力量的渗透、侵蚀,他能让这片土地化为自己的国度!
“领土之力”、“迷心之力”。
这固然是他形象化的称呼,可是稍一遐思,这可不正是“神国”雏形吗?!
神国之中也有独立的“规则之力”、神国之中诸神也能引导子民们的思维方向,比如维林诺的永恒幸福,不就是这么来的!
区别只是正常的神国都是由领域演化,化虚为实,最终变成一片介于虚实之间的、纳须弥于芥子的真实国度,类似阿门洲、类似天堂和地狱!
凌歧的卡利姆多,却是领土之力渗透的结果,领土之力分明有着“大道雏形”,对它而言倒也是化虚为实的过程。
可对于脚下的土地,中土大陆的一部分,却岂非变实为虚,生生被夺走了一块?
主神建立国度都是造物的过程,那是对自然的奉献,绝非掠夺。
可若不掠夺,谁又能在短时间内崛起呢?
蜜酒庄院内,凌歧整合着手头上的力量,依次接见了卡利姆多的五位将军,特别对老将多纳、陪他一起前往孤山出生入死的护卫巴特、野心勃勃的长湖镇混混昆恩加以勉励,又从五军中抽调精锐,组建成一支精锐戍卫部队,拱卫卡利姆多的核心、凌歧的老巢。
卡利姆多的五路大军不是北方贵族拼凑的那些杂牌,每一路都有两千人左右,泰半是老兵,而且装甲器械齐备,在战意士气相当的情况下,能单挑击败五到六千的兽人正规军!
以一敌三,虽然还比不上中土大陆闻名世界的一些精锐兵团,可那毕竟是凝聚了几代人努力才形成的高端战力,凌歧曾耗尽资源也不过拼凑出一队护卫、一队巫卫,勉强达标,加起来还不足人家半个军团的兵力。那实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