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圈之后,岳重并没有想到任何东西。
无论是进入天选之地后两个月,还是离开天选之地前的两个月,他似乎和丘辰都没有什么交集。
“上面写了什么?”岳重看向凌莎。
“你自己看呗,还不识字怎么的?”凌莎白了岳重一眼。
岳重愣了一下,接着便是将两封信从信封之中拿出来。
用大拇指和食指摸了摸。
“你果然在天选之地。”岳重嘀咕了一声,眼中露出一抹精芒。
外界的纸张都是用现代造纸技术生产的,纸张非常薄,而且细腻顺滑。
但是天选之地的纸张不同,用的还是古老的晒晾式造纸法,并且因为树木材质的差别,天选之地的纸张除了比较厚和坚韧之外,揉搓之后还会发出淡淡的木香味道。
岳重将两封信摊在电视柜上。
纸张是一样的,上面的字迹也没有差别,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内容了。
开头都是凌莎的名字,显然,玫瑰这两封信都是写给凌莎的。
岳重缓缓看了起来,几乎是逐字逐句的看,一点一点的对比和判断。
两封信上,除了一些日常的唠叨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
无非就是感谢凌莎对星辰的照顾,以及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
玫瑰甚至都没有提到自己的情况,也没有问关于岳重的事情。
“这不科学啊。”岳重皱了皱眉头嘀咕道。
“怎么了?”凌莎抬头问道。
“玫瑰居然没有提到我,这不科学啊,她怎么可能不想我……”岳重认真的说道。
“岳重,要点脸好嘛!”凌莎额头一排黑线,岳重这家伙,越来越不要脸了。
岳重嗤笑了一声:“哈哈,开个玩笑……不过说起来,确实有点不太对劲,你发现了没有?”岳重看向凌莎。
凌莎摇了摇头,她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两封信都很正常。
“你看看……”岳重将两封信往凌莎那边挪了挪。
“首先,我说玫瑰没有提到我其实也不算是玩笑。两封信上,她一次都没有提到我,她甚至提到了野狐,这有问题;其次,如果我记得没错,第二封信来的时候,星辰应该是刚过生日,但是她也没有提到,这有问题;最后,最关键的是……”说着,岳重停顿了一下。
“玫瑰没有那么多废话,这两封信上,百分之八十的话都是没用的,这不是玫瑰的风格。”岳重眯了眯眼睛说道。
“你是说,这两封信不是玫瑰姐姐写的?”凌莎有些诧异。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岳重嘀咕了一声。
“什么可能?”
岳重看了凌莎一眼,然后便是摇了摇头,“你这丫头,这么好奇干什么。来来来,不说这个了,这漫漫长夜,这良辰美景,这孤男寡女的干柴烈火,我们不如做一些爱做的事情吧!”
“不要!”凌莎推搡了岳重一下,只是没有多大力道,更像是欲拒还迎。
“哎哟,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啊。”岳重调笑一声,嘴巴接着就是凑了上去。
然后……
嗯,然后……就是然后……
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哼哼哈哈,噼噼啪啪,稀里哗啦。
客厅战斗到厨房,又战斗到房间。
……
夜晚,总是会让人觉得寂寥,觉得孤单。
对于岳重来说,睡觉这种东西其实可有可无。
边上,凌莎已经累得沉睡,岳重却精神亢奋。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最近在做什么,很多事情,都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他最想过的生活,不是大富大贵,而是无忧无虑,自在潇洒。
娶个老婆,孩子一二,基~~友两三,喝喝小酒,聊聊人生,足够了。
客厅阳台上,岳重手里拽着玫瑰的两封信,望着明月,表情有些呆滞。
“丘辰……玫瑰……”许久之后,岳重嘴里喃喃的嘀咕起来,接着,便是将两封信拿起来。
啪……
下一刻,岳重便是打起了火机,火焰在黑暗之中,显得特别明亮。
沉吟了一会之后,岳重将两封信放到火焰上方,点燃。
半分钟之后,两封信被彻底烧干净。
啪啪两道轻微的声音响起,烧成的灰烬从岳重手中掉落,出现两片极薄的金色箔片。
一个“勿”一个“念”。
“勿念……”看着地上的金色箔片,岳重不禁惨笑,不要想念,怎么可能不想念。
“果然,这才是你的风格。”岳重突然又嗤笑起来,眼睛微微闭上。
“老头子,别这么脆弱,事情总会解决的。”星辰的声音从岳重身后传来,这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跑到了岳重背后。
岳重回头看了星辰一眼,稍稍抹了抹眼睛。
“滚粗,你老子我坚强的很,不用你来安慰。”岳重啐了一声。
“喏,纸巾。”岳星辰伸出手,将一叠纸巾送到岳重手边。
“你够了,我没哭。”
“行了,都梨花带雨了。放心吧,我会告诉别人的你哭的,多丢人啊。”星辰努了努嘴说道。
岳重:“……”
“老头子,你都知道了吧。”星辰走到阳台上,扒着栏杆,转着脑袋看向岳重。
岳重微微一怔,接着便是点了点头。
他知道星辰在说什么,显然就是关于他身体的问题。
“不用太担心,我会找到解决办法的。”星辰脸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