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恐怖的大蟒蛇发白的眼珠子暴在眼光外,拱着上半身,凶悍的朝我们砸来,吴黛儿两腿发抖。紧张的扯着我的衣服,用力的往里抓。我顾不得被她抓的痛楚,刚打算入静,砸下来的蛇身突然定格,锤子掉落在地上,蛇头歪在一边没了声息。
“呃。”
我木衲的张着嘴,吴黛儿紧捏着我腹部的衣服,手抖动几下,双腿发软无力的坐到地上,小脚丫子蹬着乌花色麻人的蛇躯,脚趾头绷的老直了。
不一会,红里发黑的大蜈蚣披着蛇血慢慢从大蟒蛇的脖子伤口钻了出来,竖着上身,滑动着密密麻麻的脚。那样儿真像获胜后的将军,等待着被夸奖。
围着刺鼻的血腥味,看着恐怖的蜈蚣和伤痕累累的蛇,我缓和了好一会,伸手拎着大蜈蚣甩到一边,用脚踢了踢大蟒蛇,发现蛇脖子底下流着凝结的黑血,看样子不是刚死,感情大蟒蛇追老子是被蜈蚣刺激着大蛇最后的生机。控制大蛇在追奇蛊。
这乌?摆的真有点大,如果我告诉大姐,说自己被自己控制的蜈蚣吓的差点强行走阴,不知道大姐会不会笑蹦那张萝莉脸。我尴尬的摸着鼻子,转头对吴黛儿说:“起来抬蛇了。”
吴黛儿靠在冰冷的山壁上,伸直的绷着光滑的脚丫子,缓慢的呼吸好几口起,声音很古怪的说:“吓死老娘了,我休息一会。”请百度,谢谢!
“你胆子不是很大吗?”
说了一声,懒得管她,我在四处找了一跟一米五左右的木棍回来,用棍子捅了捅缩成一坨的死蛇,感觉裤脚痒痒的。低头发现大蜈蚣在磨老子的裤子,拧着它在露水上擦了好一会才擦干净它壳子上的血。也没太在意,随手装进了口袋。
“你还会养蛊?”吴黛儿拍着只穿着大裤衩的屁股起身,好奇中带着惊恐的盯着我的口袋。我吃力的把蛇缠在木棍上,抓着木棍的一头,随口忽悠:“玩毒虫不一定要养蛊,医生也是会控制毒虫的,以毒攻毒听说过没。”抬动手上得木棍,接着说:“村里那边的地势高一些,你抬那一头在前面带路,抬前面轻松一些。”
“老板想看其实不用在后面偷窥的……”她慢慢走到前面抬起木棍,故意扭了扭腰,这才正儿八经的往前面走。“不过,您总算怜香惜玉了一次。”
蛇真的很重,磕磕绊绊的走回山洼子,把蛇放在地上,我们坐在旁边休息。等缓和一会了继续上路。我说:“你的腿受伤了?刚才怎么张着腿在走。”
吴黛儿喘息着粗气,翻着白眼像看傻子一样的,说:“大蛇恐怖不?眼看要被大蛇抽死,你不怕啊?老娘被吓尿了怎么招?”
看了一眼她的大裤衩,没被吓尿啊?她看着我疑惑的眼神,呸了一声,起身抬起木棍,自顾的说:“一看您就是个初哥,要么是在故意调戏我!”
这事我还真不明白,手臂发酸的抬起木棍,不耻下问的说:“怎么说?”
“极度紧张、神经紧绷、突然松懈下来,全身痉挛了呗。”吴黛儿回眸一笑,舌尖在嘴唇边缩了缩,转过头去说:“你现在懂,我走路的姿势为什么奇怪了吧?”
“懂了。”
满脑子黑线了应了一声,我默默的抬着木棍,不再吭声。学磨杀人刀时,听说以前女囚犯被砍头会出现那啥高峰,看来是被吓出的问题。
老子只所以没想到这一点,那是这女人居然还有力气抬木棍,看来她的体力不是一般的强。
路过她丢掉裤子的地上,吴黛儿穿好裤子,又找到两只鞋子之后,她故意弄乱头发,抹了点蛇血在衣服上和脸上,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低着脑袋,蓬头盖脸的抬起大蛇往前走着。
走到吴招弟所在的地方,男子昏睡在地上,身上弥漫着一层阴气,吴招弟无聊的抱着夜萧守在一边,陈五众鬼已经不见了。招弟看到我们抬着蛇过来,吓的慢跑过来,结巴的说:“姐……姐……真的是你?你们这……”
吴黛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吴招弟也跟着她哭了起来,我走到一边点了跟烟,听着两女的哭声暗想:吴黛儿真是天生的神婆。演技,只是神婆必备的技能。
她们哭了一会,吴黛儿哽咽的编造起事情的经过,什么弟弟结婚地上的男人骗她出来,把男子中邪说成男子酒后想要强上她,最搞笑的是她差点被大蟒蛇吃了,是我英雄救美把她给救了,弄得吴招弟对我非常感激。
她编造的事实漏洞很多,如果被警察听到绝对认为是真的,一个山村漂亮小嫂子被小官儿调戏,如果不是遇到蛇不定已经被强搞了,对一个妇人来说,恐惧的情况下讲出逻辑谨慎的故事,那才叫假。
接下来的路上,我和招弟抬着蛇,吴黛儿扶着昏死的男子,乘着招弟不注意,她偷偷对我眨巴几下眼皮,我心领神会的说:“我们得串一下口风,就说这男人是喝醉了酒到处跑,黛儿找他碰到了蛇,然后正巧遇到了我们,最后我为了救两人把蛇给弄死了。”
两女都没说话,我接着说:“这样村里人就不会传黛儿的风言风语了。”
这叫做双重谎言,由于人的惯性思维会相信里面的第一层。
吴招弟走在前面,声音很古怪的嗯了一声。
“妈的,被算计了。”
听到这声“嗯”,我彻底明白了吴黛儿的心思。
招弟不笨,吴黛儿是她姐,她怎么可能不了解?我帮着吴黛儿说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