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刚一看李时打开夹层,疯了一般扑上来抢,被李时一脚踢成皮球,滚到墙角,差点没撞晕过去。 从墙角又挣扎着爬过来抱住李时的腿,眼泪都下来了,一说话嘴里还漏风:“大爷,钱你拿走,把金佛给我留下——”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种人手里呢?而且藏在夹层里,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来路不正,俗话说贼吃贼越吃越肥,来路不正的东西就该没收。
李时毫不犹豫地把金佛用黄布包好,塞到口袋里,笑道:“我不要你的东西,我是怕这些钱不够,你想想看,那么多人的工钱,还有三个工人被你砍掉了胳膊,这些要花不老少钱呢!金佛先押我手里,啥时结清帐了就还你。”
为了防止王庆刚诬告自己抢钱,李时又让王庆刚写了一张证明,发放工资一百二十万。写证明条的时候,王庆刚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一个劲哀求李时把金佛留下。李时才不理他那茬呢。
钱的事都弄好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李时要问问王庆刚,张波指使大鹏去砸汽修厂,这里边到底有什么猫腻?
张波说他是看汽修厂生意好,想找茬把毛老板赶走,这个理由李时根本不信。因为李时从毛雪欲言又止的表现上,发现里面有更深层次,毛雪无法启齿的原因,这个原因王庆刚应该知道。
王庆刚盯着李时放金佛的口袋,亟不可待地说道:“我说我说,我说实话,我要是说了实话求你把金佛还给我!”
“你先说说看!”李时淡淡地说。
“是孙世涛孙总求我给帮忙的,他看上他们公司那个叫毛雪的丫头了,但是那丫头很倔,孙总又不想吃得太难看。他知道毛家汽修厂的房东跟着我干,就给我打招呼去找麻烦,让毛家吃不了兜着走,一直逼得毛雪去求孙总为止!”王庆刚一口气说这么多,嘴里都嚼出血沫子来了,可怜巴巴地望着李时,“就这么点事,求你把金佛给我留下,缺多少钱我再补上!”
“好吧!”李时倒是答应得挺干脆,“等你补上我就还给你。不过毛家汽修厂那事你不要再去找麻烦了,要是嫌昨天你的人被打得太轻,你可以再派人去,我不怕人多!”
啊,王庆刚大吃一惊!怎么会这么巧:“昨天打彪子的那人就是你?”
李时一笑:“你看着像不像?”
“像,太像了,你怎么什么事都管啊,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算是说对了,只要你干坏事,我什么事都管,以后给我老实点!”
一看李时真的要走,王庆刚还想扑上去拼命,但是想到那一记把自己踢成皮球的后摆腿,追了两步不用踢,他就成了泄了气的皮球,颓然蹲倒在地。
李时提溜着钱袋子神清气爽地下来,一看张斌倒是真听话,坐在车里一动没动。李时把钱袋子往他腿上一杵:“打电话给工头,让他赶快给大伙算账,马上回去发钱。”
看着满满一袋子钱,张斌差点没晕过去。
李时发动起车来正要走,却看见从楼东边的仓库后边开出一个电动三轮来,三轮上是两个中年男女,鬼鬼祟祟的就像偷地雷的,开着三轮飞也似地往门口跑。
那一男一女的打扮一般,看面貌就是老实人,而且是开着三轮,李时本不想再管闲事,可是打一眼本能地往三轮车斗里透视进去,惊讶地发现里面装着些原石。隔得太远看不出成色,李时决定追近了看个仔细,因为三轮车一看就是刚从仓库里出来的,也就是说仓库里应该有原石,李时想不到王庆刚的业务居然如此广泛,好奇之下才追上去。
三路车出了大门看样子松了一口气,速度没那么快了,李时开着车跟在后边,装作不经意靠近三轮,仔细透视这些原石。看过之后又是吃了一惊,这些原石居然都是假的,是人造石,而且看模样跟魔术师手里那六块极其相似,似乎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
李时本想直接上去拦住三轮问个明白,可是又怕中年男女不说实话,想了想开着车超过三轮,把车藏在一个小胡同里,然后自己走到路边等着,三轮过来的时候招手叫停。
这对中年男女一看就是两口子俩,见李时招手,赶紧停下来,中年男人热情地跟李时打招呼:“李老板在这里,有事吗?”
李时一愣,他们怎么认识自己的?不知道刚才他们有没有看到打架的,可即使是看到打架的了,也不会马上就知道自己姓李啊,而且为何这么热情?
中年妇女一看李时发愣,知道李时没认出他们来,看得出她是个口快心直的人:“李老板是大老板,当然记不得我们,这样难怪,我们就是在你店里看见过你,没跟你说过话,但是你们店的老李和小张我们可是很熟!”一指中年男人,“这是我老公姜国治,我叫王秀琴。”
哦,奥奥奥,李时含混地答应着,指着三轮上盖着的苫布:“你们这是——”
“我们去进货了!”姜国治道,“世纪集团这段时间在大东公司租了一间仓库,都是到这儿提货。”
“哎呀刚才可要吓死了!”王秀琴大呼小叫地说,“刚才刚刚装上货,就看到院里打起来了,也不知道谁打谁,来了多少人,我猜想肯定来了不下五十个人,都动了刀,末后都打到楼上去了。我们俩吓得藏在仓库那边没敢出来,心说要是打到这边来可就没命了!”
李时心里暗笑,这位王大婶子够夸张的!
又跟他们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