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跳出来了,出来先朝李时灿烂一笑:“兄弟,我又回来了!”
李时笑着摇摇头说:“宇哥,你不该回来。”
“你放心,没事!”陈宇很随意地一指刀削脸,“这小子从广南一路跟着咱走到这里,不会会他我回去睡不着觉。”
“哼——”青奴鼻子里喷出两股冷气,不自量力,就凭你!手里暗暗捏起三枚青铜钱,铜钱的周边已经被打磨得锋利无比。
“哎——”陈宇伸手朝刀削脸作阻止状,刀削脸的动作再细微,也不如陈宇的,“金钱镖就算了,在我们飞刀门面前,你别现眼了。”
陈宇一句话,愣是说得刀削脸手里那三枚青铜钱发不出来了。
陈宇摸着下巴端详刀削脸道:“你三番两次冒犯我的兄弟,明人不做暗事,你到底想怎样?”
“就想这样!”随着一声爆喝,刀削脸身形爆起,手里那只被捏死的鸟耷拉着小脑袋被扔上天空,一团黑影比飞鸟更快的速度扑向陈宇。陈宇在他身形晃动之时,也已经弹跳起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乱,两人就搅在一起。
村民们从来没见过动作这么快的人,两个人打在一起,只看到两个身影晃动,根本看不清他们具体的动作。
李时看得一清二楚,一看就知道刀削脸不是陈宇的对手,看得出刀削脸的腿上功夫很好,力道和速度都不错,可是碰上陈宇就相形见绌了,速度明显不如陈宇。几个回合过去,刀削脸已经处于下风,这时青奴也不管刚才陈宇的警告了,又捏出青铜钱使暗器打他。
李时看在眼里,那个心疼啊,刀削脸打出的都是些青铜钱,要知道近代的铜钱都是黄铜,青铜钱都是古钱,质地较硬,作为古物来说也比较值钱,被刀削脸这小子给磨锋利了当暗器!而且数量还不少,一开始一枚一枚地打陈宇,眼看着打出去石沉大海,全被人家接住了,就像急了眼的兔子一样一把一把地往外打,李时心说你为什么不给我来上两镖?
打了不过几分钟之后,战斗结束了,陈宇弹跳回来,手里满满一把青铜钱,铜钱的外圈全部被磨得锋利,而那个刀削脸却像个粽子一样,横着身子掉落在地上,身上缠满了绳子。
“哗——”村民们都发出一声惊呼,刚才见这个黑衣人像鬼魅一样的速度,觉得够快了,想不到这个英姿勃勃的年轻人速度更快,别人没看清怎么回事的,把黑衣人捆成了粽子。
几个村民由衷地挑起大拇指道:“好功夫,真好功夫!这个人一看就很厉害,没想到比你差远了!”
陈宇一笑:“呵呵,厉害什么,这小子就是装逼罢了,”俯身看着刀削脸问道,“这回服了吧,我跟你无冤无仇,也不想对你怎样,可以放了你,但是你以后离我弟弟远点。”
刀削脸虽然被捆起来,但是气势不改,依然阴冷地说:“除非你杀了我。”
陈宇指着刀削脸笑道:“看出来了吧,这是个死硬派,我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说着把缠在刀削脸腿上的绳子给解开了。
陈宇一脚踹在刀削脸的小腿上,传来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青奴铁青的脸色变得更青了,嘴角抽搐了两下,但他依然冷着脸,吭都没吭。
“啊——”村民们大惊,几个妇女更是吓得尖叫一声,“娘来——”这个英俊的青年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西装,表面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好像银行职员,看看气质像是银行高管,没想到下手这么狠!
陈宇把刀削脸全部解开,像是手上有灰尘似的拍打拍打手,“好啦,这回一劳永逸,仨月俩月的甭想再找我兄弟的麻烦了。”朝李时挥挥手,“兄弟,我也该回去了,再晚了师傅要打屁股!”
“宇哥,这么晚了,在这深山之中,你怎么走?”李时问道,“走出去的太辛苦,还是一起进村住下吧!”
“不行,师父的话我不能不听。”
“可是晚了也很危险!”
“呵呵。”对于所谓的危险陈宇没当回事,“刚才六个人去追我,正好我往回走碰上了,你猜怎样?我看一棵树有六个杈,一个杈挂一个人,正好,不过那个大高个还挺能打,好大力气!”
李时脑海里浮现出曹鹏那一脸的横肉,一看就是力量型的。
陈宇拍拍李时的肩膀:“你甭担心,我这次真的往回走,马不停蹄,好不好!”
陈宇钻进松林走了,李时呆呆望着他背影消失的地方怅然若失,心里觉得很不过意,马上天就黑了,黑灯瞎火的让他走出深山,太累了!
村民们收拾东西继续往回走,几个妇女又开始可怜这个刀削脸,被人打断了腿,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到了夜里还不得喂了狼!
“甭管他。”李时道,“你们不知道,他有的是办法,死不了。”
这一伙村民渐渐走远了,青奴拖着那条断腿爬到树林里,他折下几根树枝当夹板,又扒下松树皮当绳子,把断腿固定住,用一根有杈的树枝当拐棍,拄着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没等他走上公路,三个身形高大的风衣男像幽灵一样冒出来,三个人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黑色的棒球帽,天色已近黄昏,视线已经不好,他们依然戴着墨镜,北风吹过风衣猎猎作响,不用动手,一般人看到这气势就会被吓倒。
三个人呈扇形包抄过来,青奴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他看得出来者不善,幸好身上还有几枚铜钱没来得及打出去,这时暗暗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