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激烈的枪战,说开始便开始,子弹在空中呼啸穿梭的声音,像是死神鄙夷的冷笑。
不知何时,悍马车的后面,警车已经由一辆,变成了三辆,枪声刺耳,宋晴天被吓得尖叫连连,她被king强制性的压趴在后座位置上,车内除了开车的司机,皆是已经参与枪战,轻型冲锋枪的哒哒哒声,伴随子弹壳掉落在地的声音,无一不压迫人的神经。
突然,悍马车强烈的颠簸了一下,司机低声咒骂一声,紧急打了个旋,被迫冲进了旁边的小丛林里。
“后胎爆了,我们必须弃车!”
司机大喊一声,拉开车门跳下以后,迅速从后备箱里提出冲锋枪,上膛开战。
宋晴天压根儿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提了起来,男人将她夹在腋下,带着人快速的往丛林深处奔去。
伴随着枪声、怒骂声,林中飞鸟被惊飞,各类树屑从头顶簌簌掉落。
三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儿逃命,后面一批警察穷追不舍,双方交战已经趋近白热化。
跳过一个臭水沟的时候,宋晴天双脚搭不上力,整个人摔了一跤,脚踝处裂开的痛楚,令她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忍住!”
king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一把将她捞起来,扛在肩上继续往前奔跑。
司机和阿金在后面掩护,黑夜中,子弹化开的金色火线,令这个夜晚注定不平凡。
大约五分钟以后,king又觉得背上的女孩儿有些不对劲儿。
他停下步子,将人放到地面上。
月光下,女孩儿双眼紧闭,整张脸儿苍白无血色,她的生命力似乎在逐渐流失。
“老大,这丫头中枪了!”阿金忽然指着一处惊呼。
顺着声音,男人目光下移,很快看到女孩儿腹部衣服上有一片黑色,伸手一抹,湿乎乎的一片。
她中弹了!
king咬牙,摇晃女孩儿双肩,一边厉声问道:“你能坚持住吗?”
宋晴天迷迷糊糊的张开眼,双眼涣散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
“你说什么?”king问道,低头将耳朵附在她的唇边。
女孩儿只说了两个字。
“我痛……”
男人怒气横生,他几乎是冲她怒吼:“痛你也给我忍着,不许睡觉,听到没有!”
女孩儿无声的摇了一下头颅,虚弱的重新闭上双眼。
不远处,脚步声已经逐渐逼近。
阿金一把捞起自家主子的手臂,咬牙道:“她已经不行了,老大,我们必须放弃她!”
男人没有反应,漆黑色的目光,直直地看着瘫在地面上的女孩儿。
她很狼狈,整个人以非常虚无渺小的姿势趴在地上,气息弱得几乎没有。
king看着她,脸上表情似乎矛盾万千,但最终,他咬了牙,声音冷冽。
“走!”
他蓦地转身离开,将受伤的女孩儿无情抛下。
最后一个镜头,是那三个男人冷漠离去的背影,宋晴天痛得已经连叫都叫不出声,很快,她沉入了一片黑暗。
……
宁城,初盛律师事务所。
袁真真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她今天虽然画了淡妆,但依然掩盖不了她痛哭一宿以后的红肿双眼。
她穿着价格昂贵的职业套装,她是这间律师事务所里身价最高的员工,她甚至还是这家公司里的股东之一,她向来就是令人羡慕的,因为她有一切令人骄傲的资本。
可今天,她却骄傲不起来。
桌前,此时正站了一个男人,他穿着黑色风衣,整张俊颜暗沉冷漠。
“袁小姐,恕我冒昧,今日来访,我是为了一个人!”傅臻开了口,他的声音很冷很冷,温度丝毫不低于外面的寒风。
袁真真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她想要努力地保持自己的优雅。
“请问,您找谁?”她问道。
傅臻直视她,声音厉然:“您知道我指的谁,傅先生的意思是,只要您肯主动地说出晴天小姐的下落,他会考虑对你从轻处置!”
“对我考虑从轻处置?”女人闻言,忍不住嗤笑了一下,她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涂着红唇的嘴,弯了起来:“您可别忘了,您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律师事务所,对于您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我们完全有权控告你恐吓、诽谤以及暴力袭击!”
她意有所指,刚才傅臻进来的时候,因为保安的阻拦,他的手下便出手把人差点打残。
说真的,他们当时那来势汹汹的场面,的确是有些人吓人。
但现在,袁真真想清楚了,宋晴天早已经被宋慕南带走了,她现在又怕什么?就算他傅锦琛要怪罪,那也该去找宋慕南才对!
这边,傅臻的声音接着传来。
“袁小姐,你的司机已经承认所有事实,既然是你将晴天小姐带到了宁城,我们找的第一人自然是你,至于你先生那里”
“你胡说!”不等傅臻说完话,袁真真忽然怒而拍桌站起,她瞪着双眼,愤怒不已:“我的司机已经承认全部事实?我的哪个司机?你确定他不是受人之托而冤枉我?这位先生,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
她虽然是一个女人,但更是一个巧言辞令的犀利律师!
傅臻微微蹙眉,沉默片刻,又缓慢道:“袁小姐,你儿子的骨灰是安葬在皇城里的吧?”
他的话题转得有些快,袁真真愣了一下,接着又开口道:“怎么?”
她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傅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