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一队骑兵冲来。险些将他撞倒在地。
来的这群士兵中为首那人甚是强壮,手中擎着一把斩马刀,身上的铠甲也非常华丽。他身后有一个骑兵高举着长枪,枪头下捆着一面黑‘色’小三角旗。显然,为首这人是个军官。
他转过得狠狠地看了那个甘肃镇士兵一眼,目光冰冷:“滚开!”
“滚开,别挡道。否则直接砍死!”后面的骑兵也同时对着甘肃镇军和民夫,大喝,然后狂风一样从众人身边冲过去。
甘肃镇军惊得连忙贴墙而站,竭力地将身体缩成一团。
但民夫们却不畏惧,带着哭腔高声问:“你们是宁乡军吗,侯爷来了没有?”
那个军官正是冷英。他回头看了众人一眼:“侯爷来了,就在后面,我们是金雕,翱翔天空的金雕!”说话间,手中刀子一横,借着马力就割下了一颗建奴的脑袋。
鲜血如雨而下,淋在他身上。又顺着光滑的‘胸’甲流下,在阳光上,冷英整个人都沐浴在瑰丽的红‘色’之中。
“颖川侯来了!”
“是他,果然是他!”
所有的民夫都抱在一团,就连先前还想着投敌的甘肃镇军也高兴得又跳又叫。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人喊:“颖川侯万岁!”
“颖川侯万岁!”
……
“这些老百姓啊,这是要置侯爷于何地?”冷英旁边一个军官忍不住摇了摇头。
冷英手中刀子划中了一个建奴的背脊,有反作用力传来,震得他双手手腕一麻,他冷冷道:“军人,上了战场,只管杀敌就是了,想那么多做甚。别忘记了,后面还跟着汤问行的骑兵军呢!再不多砍几颗建奴的脑袋,仔细功劳就要被他们给抢去了。”
那军官一惊,叫道:“说得是,骑兵军他娘的有什么呀,不过是比咱们早几年成军而已。真上了战场,咱们可不弱与他们。就汤问行那骄横的鸟样,俺第一个不服。侯爷也是偏心,干嘛将中军设在骑兵军里,而不是在我们这边。”
冷英:“别说你不服汤问行,我也不服,***凭什么,他也就是人多而已,却要霸着侯爷。嘿嘿,这一仗就打给姓汤的看看!”
“金雕军-----”
“威武!”
两千多柄马刀挥舞,麻利地收割着清军的‘性’命。从北‘门’打起,到现在,骑兵已经绕了半个扬州。仿佛为了示威,冷英他们一直都贴着城墙运动,为的就是要让扬州城墙上的守军和百姓看清楚自己的英姿。
‘激’烈的大战不可能不引起守军的注意,这个时候,几乎整个扬州城的士兵和民夫都趴在城墙上,雉堞后,兴奋地看着下面的钢铁奔流。
到处都是欢呼声,鼓掌声,喜极而泣的哭声。
如此强大的骑兵,如此的泰山压顶,我大明自天启年起什么时候有过如此军威。遥想当年,徐达将军北征‘蒙’古,应该就是如此情形吧!
欢呼声如同风一样传开,北‘门’、西‘门’、南‘门’,到最后,整个扬州城都同时叫喊起来,间夹着阵阵鞭炮。不过,这些都比不上城外宁乡骑兵铿锵的马蹄和建奴死亡的号叫。
“好个金雕军!”
“这应该是宁乡军的‘精’锐吧!”城墙上,军民都在高声议论。
有一个胆大的百姓将身子探出去,对着下面的骑兵吼道:“你们刚才过去的那个将军是谁,白马银甲,常山赵子龙也!”
一个士兵抬起头来,“是我家冷英将军,侯爷麾下第一勇士!”一支冷箭‘射’来,‘射’中他的‘胸’口。这个骑兵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若无其事地扯了下来扔到一边。
“好一个冷英,好一个金雕!”城墙上,所有人都在大声喝彩:“天下第一军的天下第一军!”
“冷英,好一个少年英雄!”
……
阵阵喝彩传来,这个时候,骑兵军也加入到追击建奴溃军的行列,中军旗下,孙元将千里望收回小牛皮腰包,身体随着战马的冲锋上下起伏。他哈哈一笑:“冷二郎真是潇洒啊!”
有一个骑兵军的军官憋屈地叫道:“他娘的就是一头孔雀,只知道在外人面前炫耀羽‘毛’,颤翎子!咱们骑兵军才是真正的‘精’锐,他们不过是野台班子罢了。娘个希皮,这一仗咱们也没少出力,到现在反成了他冷英一人包打了。侯爷,汤将军,老子不服。”
汤问行是一个喜形不怒于‘色’之人,他心中虽然怒极,表面上却淡淡地说:“由他去,面子可是自己丢的。骑兵军要想不丢人,就多砍几颗敌人的脑袋吧!”
部队中的良‘性’竞争,孙元是乐见其成的,军人嘛,不就是应该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吗?也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将冷英的部队编进骑兵军,而是独成一体。再比如,步兵集团中,伟营和威武英、锐健营就彼此看不顺眼
他呵呵一笑:“汤将军,你可要努力哦,别叫冷二郎把你给比下去了。”
汤问行:“侯爷你看好了,什么才叫骑兵作战的本事。他冷英,还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