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要到黎明了,雾气弥漫,露水越发地重了,凝结在头上的狗皮帽子上,水珠子一滴滴落下,落进颈窝子里,分外的凉。
战马估计已经有些累了,肩腿上的肌肉在微微发颤,上面湿淋淋地闪凉。
两个骑兵心疼地掏出棉巾帼仔细地擦着马身上的汗水和露水,汤问行“唰”一声撕开左胳膊的袖子。
就在这一瞬间,一股热血迸了出来,如果开了一多红色小花,这乳白色的月光也仿佛被染得红了。
一个卫兵吃了一惊,低声问:“将军,伤得可要紧?”
“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罢了,算得了什么?”汤问行一边麻利地用针线缝合着伤口,一边观察着伤势:“还好,没有伤着骨头、血管和筋毽,不影响厮杀!”
他笑了笑:“一点小伤,这个贼老天,怎么也不肯让我死。能够杀我汤问行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卫兵松了一口气,赞道:“将军英雄,已手刃了两个巴牙喇兵,我等佩服!”
汤问行不屑地哼了一声:“建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仗着身上着甲欺负人罢了。”
卫兵:“将军,这事倒怪,咱们才走了多远点路,就遇到了三拨鞑子的斥候,直娘贼也太多了。”
汤问行也点了点头:“是怪,如果是寻常警戒,不可能派出这么多探马的。这密度,啧啧!正因为如此,咱们才深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