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信错了人,那就是万劫不复之地了。 ~~小~说~~20
可是,现在的陈直洛偏偏迷路了,否则,他也不至于去求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但如果将一切都压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她能够承受他的信任吗?
陈直洛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好像被搅成了一团乱麻,他总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混乱了。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那个小女孩的声音。
“你在那里站了好久,还不出来吗?”
她还看着这里!看着他!仿佛她真的能够看见他一样!
陈直洛差点就动摇了,可是,在英灵殿中学到的知识,令他坚信,这个小女孩,也是一个拥有极强战斗本能的人,她一定是在诈他!
他一动不动,就像一块石头。
“你躲在假山后面,我看到你了。”那个小女孩用无奈的语气,仍然看着他说道。
陈直洛干脆缩回假山后面。
是诈,一定是诈!
“你再不出来,我就当你是要偷袭我。”那个人发下了最终通知,紧接着,扔出了一个火球,正中陈直洛的脚,边。
没有打中他,但是,成功地吓住了他。
陈直洛无法再欺骗自己。她的确,是真的看见了他。
因此,他只能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蔫。
……
唐承念倒不是真的看见了陈直洛的人,她只是看见了他的名字。又发动天眼看了下他的身份,发现是辅天教英灵殿的人。那不就和呼延胜是同一殿的人?不知道,尉迟繁究竟有没有及时回去找人,然后找到呼延胜?
“你是辅天教弟子吧?”唐承念见陈直洛走出来,便干脆地与他打了个招呼,“那你有没有见到呼延胜?”
以她的记忆,辅天教的人简直像是群居动物,走到哪都是一群群的。
如陈直洛这样孤身一人,倒是少见。
……
“你是辅天教弟子吧?那你有没有见到呼延胜?”唐承念真诚的笑容落在陈直洛的眼里,就好像恶狼的微笑一样。
他好不容易才站定,差一点就转身跑了。
不过,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够将自己的后背面对敌人,那无异于自|杀。
‘不管前方的敌人多么恐怖,轻易不可以转身。’
陈直洛拼命地在心底念叨着英灵殿教习长老的格言之一,这才抑制住自己转身逃跑的冲动。
“你没事吧?”唐承念微微皱眉,她总觉得这个陈直洛有点不正常。
陈直洛再一次打了个哆嗦。
其实,英灵殿弟子的心灵原本不应该这么脆弱,可是,他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有人敢杀辅天教的人,从前,不是说辅天教的弟子不能杀,但动手的人,通常都是辅天教的敌|对宗门。——如辅天教这样的第一宗门,其实,也不是没有敌人的,只是那些人联合在一起,拆分开的时候,却无法撼动辅天教。
这是第一次,有联合宗门的弟子对辅天教弟子出手。
辅天教与武钺宗的关系不错的,否则,呼延胜和尉迟繁当时也不会那么给陈文谑面子了。
谁知道,再给面子,也照样死在陈文谑手里。
陈直洛原本觉得唐承念不杀人,也许,可以向她要一张归山符箓,归哪一座山都无妨,只要让他离开云中城,就行了。可是,他偏偏是被唐承念发现,然后叫出来的,这令他怀疑,他见到的一切,会不会是唐承念知道他的存在以后,有意为之?而且,她一看到他,就问呼延胜,显然是判断出他是辅天教弟子,可是,他并不认识她,而且他可以肯定,他绝对没有见过她!
那么,唐承念一见到他,就认出他,这一切就显得很不寻常了。
而且,为什么她一见到他,就问呼延胜呢?
她想做什么?
唐承念觉得他奇怪,他不知道,知道了他也要说:他还觉得唐承念更奇怪呢!
所以,陈直洛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向她要归山符箓。
陈直洛想了想,先问道:“你是什么宗门的弟子?”
唐承念只好回答:“我是明月崖弟子。”
“你可否证明?”如今陈直洛想到是自己要求人,所以,语气还算礼貌。
唐承念倒也不觉得受到侮辱,也没有恼怒,而是十分爽快地拿出了明月崖的弟子牌。
“你是明月崖内门弟子啊?真是前途无量。”陈直洛立刻笑了起来。
明月崖的内门弟子牌是很难仿的,因为,一般都与精血绑定,如果换了一个人拿内门弟子牌,不会激活上面的设置。如果是内门弟子本人拿自己的内门弟子牌,上面会浮起一个隐隐约约的明月崖标|志,这是明月崖等几大宗门做的特殊设置。
如果一个人已经成为了明月崖内门弟子,就很难被收买了。
这样的人,前途无量,何必为一点蝇头小利,堵上自己在宗门中的声望与未来?况且,这种年轻弟子与功成名就的长老还不一样,他们还有血性,更不甘心被收买。
陈文谑虽然是武钺宗声望优厚的大师兄,但是,绝不可能指使一位明月崖的内门弟子。
想通这一切后,陈直洛就立刻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你现在才肯信我说的话?”唐承念无可奈何地收起内门弟子牌,到得这种时候,真是人人都有些过强的警惕心啊。
陈直洛爽快地道歉:“方才我是太谨慎了,实在是因为我现在处境不好。”
明月崖的掌门是明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