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不扬唯唯诺诺的,林惊雪又督促一句:“快说。”
齐不扬调整了一下思路道:“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的手上只有三根抗病毒药剂,这三支抗病毒药剂是打算用在你的身上,来保证你能给恢复健康,当时有个小女孩也感染了变异禽流感,小女孩的母亲央求我救她的孩子……”说的这里齐不扬停了下来。
林惊雪轻轻问道:“你很为难对吗?”
齐不扬点了点头道:“我总算看到一线生机,你也坚持过来,如果我选择救那个孩子,我就必须拿你的生命冒险。”
林惊雪笑道:“不管过程你如何为难,我相信你最终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齐不扬道:“我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否是正确的,我最终决定拿出一支抗病毒药剂来救那个小女孩,再次将你置于生命危险的境地,惊雪,我宁愿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是我,我宁愿……”
林惊雪伸出堵住他的嘴唇;“不要说这些,接下去呢?你还没有说到重点。”
齐不扬道:“我给小女孩注射了抗病毒药剂之后,小女孩的情况很良好,我的心情却很压抑,我对你充满了深深的内疚,于是我来到你的身边,隔着防护服抱着你,我需要一点鼓励和安慰,甚至我冲动的想脱下防护口罩,真切的感受到你鲜活的气息,我感受到你轻轻跳动的心跳,跳动着……渐渐的我感觉和你在一起,和你是一体的,然后我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对你说了一句话。”
说到这里,齐不扬笑了起来。
林惊雪凝视着齐不扬,无比温柔道:“不扬,你受苦了,我不知道,我全部都不知道,那段日子你竟活的如此艰难,相反,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却是幸福的。”
齐不扬道:“大概只有在时候,我才有勇气说出这句话来。”
是我爱你吗?林惊雪心头一颤。
“我说,惊雪,做我的妻子吧。”不知道为什么,齐不扬用一种轻松随意的口吻说出来。
林惊雪嘴角的微微笑意凝固了,表情也瞬间安静了,紧接着她的眼眶就湿了,很快林惊雪就微微侧身扭过头去,轻轻擦拭掉眼角的几点晶莹,才回头用开玩笑的口吻对着齐不扬笑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齐不扬没有说话,却朝她伸出手指去,林惊雪有些要面子的撇开他的手,轻嗔道:“干什么?”
“你怎么又哭了,难怪别人说女人都是水做的。 ”
林惊雪狡辩道:“谁哭了。”
齐不扬笑了一笑,林惊雪又突然道:“我差点就失去了你,今天我高兴激动,以后再不哭了。”
齐不扬却道:“我喜欢看见你哭。”
林惊雪一讶,突然拽去粉拳捶打齐不扬,嗔恼道:“这样你就可以取笑我,是不是?”
齐不扬却道:“这样我就能够呵护你,安慰你。”说着自嘲笑道:“你太过独立坚强,总让我感觉自己毫无用处,所以,惊雪请你柔弱一点。”
爱情的滋味大概就是这样子吧,一会生他闷气,一会又甜滋滋的,似突然间有千万种情绪,千万种滋味,让你感觉当一个女人是一件多么幸运快乐的事。
齐不扬见林惊雪笑盈盈的看着他,呵呵一笑。
林惊雪笑道:“我听别人齐大医生为我哭过,对吗?”
齐不扬闻言有些不好意思,身为男子汉,落泪毕竟是件不光彩的事情,有道是男儿流血不流泪。
林惊雪见他表情,轻声道:“为什么哭,可以告诉我吗?”
齐不扬摇了摇头,笑道:“不好意思说出来。”
林惊雪哄道:“我想听。”
“当时在手术台上我以为你去了,救不回来了,我就哭了。”
很轻淡的一句话,但却蕴含了多么真实浓厚的情感啊。
林惊雪凝视着齐不扬,轻轻说道:“你能为我哭一次,我就可以为你死一回。”有些话听起来确实肉麻,但心底有感而发,真情流露讲出来却是另外一回事。
齐不扬看着这张温柔而又美丽的脸容,很想要吻她,慢慢的把嘴朝她脸上看去,两人都没出声,周围变得是那么的静寂,齐不扬感受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感受到她幽若兰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浑身立即发出一阵颤栗,身体沸腾起来,渴望在她喷红的嘴唇印下一个热吻。
齐不扬嘴上缓缓靠近,虔诚而庄重。
林惊雪闭上眼眸,动人的睫毛合在一起,泛漾着淡淡的纯洁的柔光。
不知道是不是齐不扬太着急了,还是两人面容一高一低姿势不太对,嘴唇没亲上,鼻子倒先撞在一起,紧接着额头很清脆的撞了一下。
齐不扬很尴尬的连忙摸了摸林惊雪的额头,林惊雪眼眸依然没睁开,嘴角却翘的很高,露出微笑,她微微仰着头,朱红的嘴唇略微张开,露出内中一抹洁白的贝齿,好像一朵外红内白,含苞待放的二乔玉兰。
齐不扬还光顾着摩挲着林惊雪的额头,突然手却被林惊雪捉住放下,齐不扬看见她这闭上眼睛似乎等待的动人模样,这才恍悟,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另外一只手落在她的耳下脖后,大拇指立即感觉到她耳朵周围热乎乎的,若不是被她一头长发遮住,齐不扬真想看一下她动人的小耳是否已经火烫通红。
终于齐不扬的嘴贴上林惊雪的嘴唇,热乎乎中带着一点干燥的嘴唇,林惊雪的娇躯突然抖动的很厉害,看来很是紧张。
齐不扬慢慢的温柔的亲吻她的两片唇瓣,渐渐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