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挠了挠脑袋,一头雾水,“既然你没有失忆,又怎么会不认识我,齐不扬,你该不会把脑子给弄坏了吧?”
君无邪应道:“我叫君无邪,不叫齐不扬。”
张海“呵”的一声笑了出来,“齐不扬,你该不会是和我在开玩笑了,可是我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对了,我忘记你是自杀,我救活你可是违背了你的意向,不过你也不该对我是这种态度,我也是一片好心,你能死里逃生,说明你命不该绝,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让你想要自杀,一切都过去了,就把那些事情全部忘掉吧,重新再来。”
君无邪看着张海一脸认真的表情,素来心思慎密的他也疑惑了,所有人都正常,只有我表现的不正常,那问题一定出在我的身上,问了出来:“这是在哪里?”
张海应道;“医院啊。”
君无邪问道:“那个国家?”
张海应道:“华夏啊。”
华夏?他只记得撞车的时候和珍妮在一起,为什么醒来的时候会来到地球另一面的华夏,问道:“珍妮呢,她怎么样了?”
张海道:“我根本不认识珍妮,不扬啊,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养病,过阵子出院了,重新再来,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君无邪道:“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好吗?”他必须花点时间处理好这些疑惑,一睁开眼睛,却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事关系,陌生的身份!
张海道:“好吧,你好好休息,你的情况我会向医生好好反应的。”
……
护士拔掉君无邪的导尿管,搀扶着君无邪朝卫生间走去,打开水龙头滴着水,“把尿排出来,可能有点困难,耐心点,不要着急。”
君无邪道:“我自己可以。”
护士道:“好了叫我。”说着走出卫生间。
“啊!”护士刚走出卫生间,便听见厕所传来惊呼声,匆匆忙忙的返回,问道:“什么事情。”
却看见他没有回答,只是一脸惊讶的盯着镜子看,似乎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情。
“有什么不对吗?”护士轻轻问道。
“我的脸!”君无邪说着轻轻的摸着自己这张陌生的脸孔,他的这张脸并不属于他自己。
“我的手!”他的双手也不属于他自己。
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不属于自己的,唯一相同的是挂在胸口上的护身符还在。
君无邪无法解释如此灵异的事情,他只是惊讶的看着镜子中这张陌生的脸孔,心中的震惊比脸上表现出来要更加的强烈百倍,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的灵魂寄托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他的躯体呢?此刻又在何处?却不知道他的身体已经被安葬在阿灵顿国家公墓,永远也不可能在回去了。
护士却有些不耐烦,不悦道:“还磨蹭着干什么,不把尿排出来,一会有你好受的。”
君无邪回神,他岂会不知道,拔出导尿管之后要立即排尿,尽量让自己淡定冷静下来:出声道:“你等一会。”
在医院恢复身体的这几天,君无邪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思考着这灵异事件为何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同时他也认识到自己不再是君无邪,这幅身体的主人叫齐不扬,他也被别人认为是君无邪,刚刚华夏一所普通的医学院毕业,在一所医院当医生。
摸着脖子上深深的勒痕,如别人所说一般,齐不扬是上吊自杀的,他并不想知道这个叫齐不扬的男人为什么自杀,他想搞清楚自己的灵魂为什么会跑到他的身体,这疑惑又该如何向别人寻求解释呢?直到此刻他这个当事人都还无法接受,别人又怎么会接受这么荒唐的说法,不把他当做神经病看待才怪。
君无邪心中暗暗自问:“我该怎么做呢?”
张海突然走了进来,笑道:“不扬,这几天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还行。”君无邪应了一声,他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友好。
张海笑道:“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我是来给你办出院手术的。”
君无邪笑道:“谢谢。”
张海笑道:“不必客气,谁一个人在外闯荡没有个困难啊,刚才医生跟我反映,这几天你的行为有些怪异,是不是还想不通啊,我还是那句话,男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啊,不管失去什么,大不了重头再来。”
“重头再来!”君无邪念了出来,这些天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张海一句话却点悟了他,外在形象身份的变化并不能改变他依然是君无邪,他清楚的记住的事情,依然保留自己的性格行为方式,只不过换了身皮囊而已。
张海笑道:“对啊,重头再来。”
君无邪下床,笑道:“好,重头再来。”一旦想通了,心中也就再没有羁绊。
张海笑道:“这才是男子汉。”
君无邪微笑道:“张海,谢谢你。”
张海道:“好了,我去办出院手续,你等一会。”
君无邪跟着张海走出医院,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黄皮肤的面孔随处可见,高楼大厦,宽敞的路道,虽然比不上美国城市的繁荣,却有着浓重的现代都市气息……
这就是华夏,这就是他的故乡,爷爷和母亲日日夜夜思念的故乡。
君无邪的双脚沉甸甸的,有种踏地归根的亲切感,一切都是冥冥中早有注定的吗?他实现了父辈归根的梦想。
张海朝一辆黑色的雅马哈摩托跑车走了过去,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