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空和尚见陈浩然愣着不动,微微抬起一支臂膀呵笑道:“入我佛‘门’必先剃去这千烦恼丝,而后苦行十载方能规诫成功。 凡顶礼无上佛典悟我佛‘门’业火者可通融秋,若有师承之缘者,直入佛室做我大悲大明之徒弟成就无上究竟微妙之法。”
陈浩然本来还想继续与这不空和尚扯蛋几句,谁知这不空和尚居然伸出大手将其捏在掌心。也不知口中默念了什么,他的一头乌发就这么没有了。
除了惊讶更是一脸怒气,这模样叫本少爷如何见人。若是若烟媳‘妇’知道自己遭受如此礼遇,定然懊恼,说不定一把大火烧了佛‘门’所有庙宇。
“这有点快了吧,本少爷还没想好呢!”陈浩然像是在商量,又像是自言自语。
尽管陈浩然口中念念叨叨,可不空和尚却是没有停下手的意思。在默念完心咒后,也不知使了什么神通,陈浩然只觉周身一颤,一件杏黄大袍就被换上了。
轻开捏于手心的陈浩然,拂袖一挥,一柄禅杖出现在陈浩然面前。
“这是无老丈人的伏魔禅杖?”陈浩然又一次大惊。
“不错,无已然归依我佛‘门’,这柄禅杖也是他托付我还你的。冥冥之中,你与我佛有缘,这是不争的事实。阿弥陀佛!”不空``和尚双掌合十,口中佛音不断,宛若天人。
陈浩然真想大骂,可他慢了一步。
一朵祥云不知何时将陈浩然托起,缓缓朝着西方滑去。
里外的火云兽见到被它们追赶的人类居然摇身一晃成为了不空和尚的人,心头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纷纷避让弯腰,虔诚的不可一世。
憋了一肚火的陈浩然。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心里在盘算,是不是暂时做几天和尚,以此来打听无宵与邪尊的下落。
“好吧,那我就顺其自然只是大师要把我带到哪儿去?”陈浩然收好逆天神毫,化去那尊被神毫画出的虚影面带笑容随口问了一句。
“大雷音寺。”不空和尚依旧端坐天际深处,只是拂袖轻摆就将陈浩然推入了一道屏障之中。
陈浩然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身躯不受控制的被带到了一座庄严妙相又不失贵气的庙宇之中。
这是一处没有穹顶的庙宇,杏坛之上围坐着至少五光头,其身形皆有十丈多高。陈浩然在这些人的面前简直不堪入目,没有谁抬起头来对其投去怜悯之心。
也许是讲经的人过于威严,那些光头和尚没有一个动弹过。就好像是雕塑一般,盘坐在广场之上。
浮云缓缓落下,将陈浩然送到一处可以正面望到坛中讲经的老和尚面前。老和尚慈眉长须,正闭目轻吐佛‘门’真谛。
“浩然,你过来。”正当陈浩然踮起脚尖四处张望。感受此地氛围时,老和尚突然开口。
循声望去,陈浩然脑海中快速这个声音的来源。这是一个其熟悉的声音,很多年前他就是在这样的声音下磨练出的自己。
虽然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自己的师傅,却从骨里陈浩然把他当作了自己的领人。今日能有这般修为,与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无法分割的。
但也正是这个声音,让他走上了一条中立的道,这条道非仙非佛。非魔非妖。尽管世人把陈浩然称之为仙,但他自己心里明白。他除了被载入仙籍之外,没有一丝仙家的法术。更多的则是根据天地间微妙的力量演变出的道法。
在与敌人‘交’战时,他的修为几乎强大到挥手间就能制同等境界的人于死地。但这只是龙鳞一角,他的杀伤力与他的修为一样承载的是天道的意愿。
如果他要坚持杀一个人,他完全可以借以仙家的名头调动仙家法术。但那样一来,他所修行的就变的模糊不堪。
万事开头难。能踏入修仙一族。本就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何况陈浩然所行之气来自的是五脏玄‘门’,所走的也是与清当年走过的弃身保元一致。
这是个为难走的,很多人修行到最后,都以失败告终。而陈浩然一人同时走了条分别是道。仙,魔。
道的含义蕴含着宇宙洪荒中‘阴’阳的起源,是微无穷之境。是一切的根源,也是大道的引领者,没有谁会去怀疑它的存在。但就是这样一个深入穹荒,启宇穷无的存在,却蕴含着多种令人难以想像的变化。
这些变化来自道的另一层含义,也是道的本源心‘性’。世间既有‘阴’阳相生,便是转化道义最为直接的表现形式。
除了道以外,仙又是一种模糊不清,道意不明的存在。也是在道的基础上刻画出的更高一层的含义,仙的本源是道的核心。道的‘精’髓又无法脱离仙的进化。
这二者间相辅相成,无法摆脱彼此。所以,陈浩然是以仙道为神基一炼化自我的一个修行过程。
直到有一天,修为通天彻地,可以举手投足间毁灭一方世界,那么这个过程也就修到了致。一旦修行到了致便又会产生另一种比之仙道更加复杂且又更具说服力的物种,这便是魔。
魔的本意是心中所想,化万般事物为一切存在生物的载体。这是一种超越心中理想,达到与天地人永存世间的超然心声。魔又是万恶的根源,在没有足够能力自保的情况下做了不该做的事,就会被魔‘性’取代。但如果像陈浩然这样,已经把仙道修成如此高境界的人,那么魔就成了他走向另一高的垫脚石。
陈浩然望向眼前这尊高达数十丈的老和